第1201章 莽荒壓製
古鍾想說你是真的想的有點多,就不能把人家席城往好點的地方想?
狗逼急了還會跳牆呢,你都要殺人家了,人家席城就能乖乖的站在那不動給你們殺?怎麽得也得反抗一下吧。
就好像即使一直被四周的領域氣域所壓製,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樂夜和席語紋依然想要奮力一搏,合力將這道籠罩著他們的領域一舉突破。
因為此人的出現,不僅打破了他們擊殺席城的計劃,甚至很有可能會放跑華裳,隨之而來的將會是席橫風的盛怒。
就算這個躲在暗處的人可能是他們不能招惹之人,那也隻能算是未知的危險,而在鴻聖帝國,無論是誰,親王也好,普通子民也好,最不願意觸怒的,隻有一人,那就是席橫風。
而這個席城的幫手,一直躲在暗處,不敢正麵交戰,也有裝神弄鬼的嫌疑。
一想到被席橫風發現今日他們合謀之事,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的下場。
樂夜和席語紋便隻能強行克服著渾身上下被壓製的感覺,樂夜揮劍,席語紋凝聚一團靈氣。
朝著領域的四周轟去.……然而古鍾又怎麽會真的讓他們的攻擊打在自己的領域上。
他之所以不露麵,一來是想戲耍一下這連個奸邪之人,為席城拖延一些恢複傷勢的時間,同時也為自己的弟子拖延一些與華裳同享二人……啊呸,是為他們拖延些逃跑的時間。
同時,在暗處古鍾還能通過修隱術和閃現等技能製造出一種強大而又神秘的感覺,讓樂夜和席語紋心生忌憚。
但若是直接露麵,隻怕也是少不了一場轟烈的大戰,哪有躲在暗處搞小動作舒服啊。
加之莽荒領域乃是真神領域,對席城這種號稱鴻聖城血脈濃度極為純正的親王之子尚且有強烈的壓製作用。
何況是席語紋這個血脈濃度不如席城的親王,樂夜就更不用說了,連皇姓都不能擁有,古鍾猜測,他應該隻是鴻聖城的一個外姓之王。
身上根本就沒有真神血脈,即使如此,在莽荒之魂和莽荒領域的壓製下,他能保持著和席語紋差不多的狀態,已經算的上是修為上的優勢為他增幅不少了。
就在是他們二人的攻擊即將觸碰到領域的邊界時,領域最中心的位置,有森冷無比的殺氣朝著四周蔓延。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血色人影浮現出來。
“什……什……什麽!?”席語紋的一雙眼球差點驚的炸裂,瞳孔之中,呈現的是他死也不願意相信的一幕。
領域之中的人影情形可見,他看上去雖然是那麽的虛無縹緲,但他的五官和神情卻又栩栩如生,精致的五官凝成一個神聖嚴肅的表情。
周身蕩漾出來的氣壓,更是讓他們的雙腿都無法挪動一步。
雖然身體已經僵化了,但樂夜和席語紋的腦子卻在快速的運轉。
因為他們都在這道人影出現的刹那,認出來了他的樣子。
這不是剛才和抱著華裳逃跑的男子一起的菜雞麽?
先前對他的修為感知分明隻有元靈境九重,就算他能跨階發動領域,卻不該是如此之強,能將他們都困住的,甚至壓製到無法動彈的恐怖領域啊。
麵對發動莽荒之魂狀態下的古鍾,還能想這麽多,已經足以證明席語紋和樂夜是非同一般的武者了。
要知道,莽荒真神是上古始祖真神,是所有真神的領袖,不是一般的小神可以比擬的。
而古鍾又身負龍神血脈,若不是他現在的修為太低,發動的領域也就堪比神橋境五重,六重的氣勢,再加之是真神的壓製之力,無雙境初階和所有神橋境的武者產生壓製。
否則,樂夜和席語紋一進入莽荒領域之中,將會徹底失去身子的自主權。
最後完全由古鍾來掌控。
“這是……”
“真神殘魂.……”
終於,有些見識的席語紋不敢置信的喊出了這三個字。
隻是待他反應過來時,領域之中,古鍾身體的殘影,已經是舉起同樣由殘影凝聚而成的盤古斧,從血紅天空之中揮砍而下。
這好似靈魂都馬上要被砍斷的感覺,令樂夜和席語紋全身發毛。
“怎麽辦?”
席語紋慌亂的已經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白過來,這個人應該就是席城在大楚一直接觸的那個人——古鍾。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席橫風就算親自跑一趟,也要來見這個古鍾。
隻是現在知道這些都已經晚了,沒有得到樂夜的回應,席語紋轉過頭去,駭然發現,樂夜竟然腳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逼出一口惡血,然後調動全身靈氣,以身體為武器,不顧一切的穿破領域的壁壘。
即使撞的頭破血流,卻也還是在他的全力進攻之下,出現了一個突破口。
無奈古掌門的修為確實太低,想要將他們兩個困住容易,但想要留住他們卻還是有點難的。
尤其是被逼急了樂夜,也是被逼急了的神橋境三重的武者,一下撞破古鍾的莽荒領域後,樂夜便以最快的速度繼續飛掠,而他飛掠的方向,不是之前林肖和華裳逃跑的方向。
而是某個不知名的小路,領域出現了漏洞,古鍾的本體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對領域的控製力度難免也會有所影響,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莽荒之魂操控著盤古斧的動作一滯。
這無疑相當於是給席語紋製造了機會。
但古鍾已經放跑了樂夜,要是再放跑這一個,真當他在這兒過家家呢。
這時候,席語紋已經後退一步,猛的一提氣,就要從席語紋剛剛離開的方向逃跑。
然而隨之迎麵而來的恐怖氣壓卻是讓他的身形驟然停止,腳步卻是沒有移動半分。
因為那一個瞬間,他忽然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被一種強大到言語無法形容的氣息死死的鎖定住,那種蒼茫、強橫到極點,且有透發著沉重古老的威壓,就如同同時有一萬座山嶽,狠狠的壓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