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想做皇商
阮少君皮笑肉不笑:“來了好一會了。”
阮羨羨似無察覺到阮少君話中的不滿,央求道:“哥哥來的正好,我想吃月滿樓的紅燒魚。”
阮少君被她逗笑:“別的病人發了寒症之後都是胃口不好,偏偏你點著名兒要吃東西。行,我現在就去給你買。還要吃別的什麽?”
阮羨羨又一連串點了東坡肘子,金絲雲吞還有烏雞麵。阮少君便顛顛的為自己妹妹跑腿去了,等他走了,蕭朝宗才緩緩道:“你把他支走,有話對我說?”
阮羨羨一怔,看來什麽都瞞不過蕭朝宗。
她正襟危坐在床榻上,一張白嫩的小臉變得嚴肅,蕭朝宗怕她再受涼,伸手拿過一旁的披風蓋在她肩上。
“蕭朝宗,我現在隻能爭取到幫你把你父母的靈位放進祠堂。但是如果還要開祠堂正式走流程的話,可能還需要點時間,目前二房可能沒有那麽容易鬆口。但我會為此努力的,二房欠你的那些,我會幫你通通要回來。你就專心考你的科舉,做你的狀元郎就好。”
蕭朝宗雖今晨回府的時候就聽說了阮羨羨提出條件,要將他父母的名字放入祠堂受香火供奉。但現在他親耳聽到阮羨羨這樣的承諾,心中難免又是一番驚濤而過。
自打他小時候無依無靠,蕭家所有中饋都由蕭老夫人死死把關。不許他父母名字入祠堂,甚至不許他進學。諸如此類的欺淩,現在想起都是他幼年時的道道傷疤。
蕭老夫人痛恨嫡係,正如同她厭惡自己做妾的身份一樣。所以能讓蕭老夫人開口同意,把蕭朝宗父母的靈位放進祠堂裏,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蕭朝宗也本有此意,但他隻想著自己手握權勢時再做,他沒有想到阮羨羨一直將這件事放在心裏。
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內心的感動與震撼,實在難以言表。這會兒他看著阮羨羨一本正經的向他承諾,他突然就想將阮羨羨徹底變成他的私有物。不用她麵對蕭家種種麻煩,不用她為自己算計太多,隻需要她躲在自己懷中,做一個天真爛漫的她。
而阮羨羨那邊也在係統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中,緊張的看著蕭朝宗。
“宿主,蕭朝宗對你的好感正在不斷上漲!”係統激動的很。
阮羨羨看著不斷向上跳躍的紅心數字一直在增加,她朝蕭朝宗露出一個綿軟的笑。
她本就生的好看,如今一團嬌嫩的麵上雖還帶著病中的幾分蒼白,但完全掩不住阮羨羨那一雙流波婉轉的美目。她看著蕭朝宗的時候,眼裏的光亮更甚幾分。她盈盈一笑,蕭朝宗那一瞬竟覺心房被擊中,頭一次慌亂的挪開目光。
“好好養病,這幾日別再操心蕭府的事了,我會安排。”他不自然的清咳一聲。
阮羨羨便問:“我聽二皇子說,你已經猜出這件事到底怎麽回事兒了?我說是後宮的娘娘做的,他卻說我不如你明白的多,這到底什麽意思呀?”
“你想知道?”蕭朝宗此時鎮定了些,望著阮羨羨,略略揚眉。
阮羨羨忙不迭點頭。
而蕭朝宗卻隻是耐人尋味一笑,忽而貼近,阮羨羨不得不靠後幾步,緊貼床欄。
“怎麽了?”她有些緊張。
而蕭朝宗卻與她貼著麵,薄涼的氣息噴在她麵上:“等你養好病,我再告訴你。”
他隻是稍一垂目,便惹得阮羨羨心跳如鼓。爾後,蕭朝宗說什麽也不肯與阮羨羨講明,又坐了沒一會便匆匆趕回太傅府。
“搞什麽神神秘秘的。”阮羨羨嘟囔一陣。
蕭朝宗離開後沒一會,阮少君便帶著兩個小廝,提著噴香四溢的食盒回來了。一揭紅蓋,竟不是阮羨羨方才鬧著要吃的那些。
“哥哥,你就給我喝粥?”阮羨羨捧著一碗乳羹,又看著阮少君從食盒裏分別拿出兩三疊小菜,這樣的清淡,叫她怎麽吃的下。
阮少君往桌邊一坐,指揮兩個小廝將食盒帶出去,他才道:“不是我不讓你吃,是蕭朝宗說你還病著,那些大油大膩的東西等病好了再吃。”
說罷,端著一疊小菜沫到了阮羨羨跟前:“這是他吩咐香滿樓做的,看著清淡,配粥喝也香著呢。”
阮羨羨略有不滿,嘟著嘴顯然是不想配合。
“你什麽時候跟他意見一致了。”她小小抱怨,喝了一口乳羹,阮羨羨一團白嫩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好吃。
“為你好的事,我跟他就是一致的。”阮少君說完,往窗外看看,確認阿良沒有跟著他過來,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出來遞給阮羨羨,還不忘壓低聲音道:“妹妹快吃,別說做哥哥的沒有疼你,就這一隻雞腿還是好不容易才能帶給你的,蕭朝宗看的緊。”
阮少君暗自咂嘴,蕭朝宗對他妹妹的確是好,就是太強勢了些,說不讓阮羨羨吃油膩的食物便就是不許吃。本來他都買好了雲吞和肘子,走到蕭府門口又被蕭朝宗的人攔下換了清粥小菜。
想到這裏,阮少君又是一陣冷哼。蕭朝宗未免心機太深了些,當著阮羨羨的麵他不說讓她吃清淡的,非要讓他來做這個壞人,他一定要告訴妹妹都是蕭朝宗不許她吃肉。
望著阮少君擠眉弄眼,阮羨羨展開油紙包,露出裏頭亮澄金黃的雞腿來,她連忙吃了幾口,之後果然覺得膩,又配了點清粥,才吃的心滿意足。
擱下碗,阮少君見她沒什麽大礙了,便想幫她去煎藥。
“哥哥你等等。”阮羨羨叫住了他,她斜靠床榻上,細聲細氣的問:“我前幾日聽人說,哥哥想走皇商這條路?”
她雖然病著,可還沒忘之前聽到的阮少君搭上了安如山這條線,想做皇商。若是普通人也罷了,安如山是個什麽貨色?不把阮家吃幹抹淨算好的!
阮少君沒想到她已經知道,聽後先是一愣,遂也沒想瞞著自家妹妹,便一五一十說:“確實有這樣的想法,我此次進京,一是為了看你,二是為了疏通人脈。這樣以後咱們家莊子搬來京城時,也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