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點亮醫術

  阮羨羨與蕭朝宗解決完剩下的水賊,起先有一部分人還頑強抵抗,但逐漸見到他們頹勢,而阮羨羨與蕭朝宗兩人像是不知疲憊般,手中刀刃上的鮮血從未幹涸過,最後水賊們自知無法抵抗,幹脆投降,紛紛跪地求起饒命來。


  阮少君與木及鶯隨後趕到,從外圍包抄,將剩餘不多的幾十個水賊捆住手腳。


  阮羨羨先給嚴菱和餘辛夫婦兩人鬆綁,她連忙問餘辛:“你的孩子們呢?不是讓你們走了,怎麽又被抓回來了?”


  餘辛淚眼婆娑:“小姐,您又救了我們一命。我們出城的時候嚴菱醒了過來,聽聞小姐與公子們獨自留下對付水賊,她與我良心難安,於是我們交待孩子坐在馬車上趕緊離開下城,而我們折轉回來,本想找到小姐和公子一起共存亡,但卻不慎被這夥賊人抓住。嚴菱反抗的過程中被打昏,也不知她怎麽樣了。”


  阮羨羨去探了一下嚴菱的鼻息,又讓係統看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態,安慰餘辛道:“她沒事,隻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一會抬去醫館好好救治。”


  木及鶯正與阮少君在坑中翻找還有氣息的百姓,他們看見了之前為阮羨羨看嗓子的郎中,他胸口中了兩刀已經睜著眼睛死去有半個時辰了。


  “郎中死了!”身旁有下城別的百姓見狀驚慌大喊:“我們死定了,那些受了傷的人該怎麽熬過今晚?下城隻有他這一個卞郎中!”


  百姓們頓時哀嚎遍野,又是哭天搶地。


  蕭朝宗皺眉,令侍衛去清點還活著的人,將受重傷和輕傷的分開來:“不要急,去看看還剩下多少人。”


  阮羨羨見狀,在腦海裏問係統:“係統那個……”


  係統飛快打斷她:“宿主是不是想問醫術?宿主!你也把我太當萬能道具了!”


  阮羨羨嘻嘻笑:“係統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剛剛接了雙人任務,蕭朝宗如果把下城的水賊治理好,這不是大功一件嗎?這對於他造反來說十分有利,所以你一會幫我開醫術,我要問診!”


  還能過一把當郎中的癮,真是快樂。


  侍衛們清點還活著的百姓共有百人之多,其中婦孺老少居多,大部分受了重傷的也是他們,想必是水賊們搶占進城的時候也是挑軟柿子捏的。


  阮羨羨讓侍衛們把受重傷的先抬去醫館,輕傷的就放到一旁的客棧先休息。


  吩咐完這些,阮羨羨就一腳將萬求峰的屍體踹進萬人坑中,順帶著還有其餘死了的水賊們的屍身也一起丟了進去。


  阮羨羨轉去下城的這些士兵麵前,笑的耀眼豔麗,語氣卻很不容情:“你們玩忽職守,私放水賊進城,造成百姓們死的死傷的傷,你們不配保護這一方水土人民,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與水匪沒有區別。說吧,是自己往坑裏跳,還是我推你們進去?坑裏不幸死了的百姓有上百人,我就拿你們的命去活埋,平息他們九泉下不能瞑目的怨氣。”


  下城這些將士們都一貫是貪生怕死的,從聽到阮羨羨說要活埋他們時,一個二個的七尺男兒竟當眾哭泣掉淚,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


  阮羨羨拍了拍衣裳,方才因打鬥時裙擺已經沾了不少血汙和泥濘,她眉眼淩厲揚起:“不殺你們也行,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幫我把這些水賊推進坑裏,然後一人一個鐵鍬,活埋他們。”


  水賊們一聽當即害怕,其中幾人甚至叫喊:“我們是上城的人,一時不慎才會成為水賊,求姑娘饒命。”


  阮羨羨冷笑:“饒命?我放過你們,誰放過坑中無辜死去的百姓們。”


  最為可恨的就是這種人,為了自己活命享受,不去抵抗惡人,反而助紂為虐,與惡人們一起回頭欺負起普通老百姓來。每一個水賊事到如今手中都有人命,他們死不足惜。


  阮羨羨不為所動,一聲令下:“把水匪們活埋了,我就放過你們,不然我就拿你們去填坑,你們自己選吧,是自己下去,還是讓這些作惡多端的水匪去補償罪孽?”


  這群下城的將士們生怕阮羨羨說到做到,於是想也不想的,挨個把被綁著手腳的水匪們推進坑中,然後不遺餘力的開始填土。


  阮羨羨不顧慘叫與呼救聲震天,她隻覺得這些人死有餘辜。


  蕭朝宗從頭到尾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他深深打量阮羨羨。夜色下的她衣裙獵獵作響,如果說世間上當真有亦正亦邪的神仙,那想必就是她這副樣子。


  侍衛們將傷者抬去醫館,阮少君與蕭朝宗商量:“現在派一輛馬車去最近的城鎮請兩個郎中來,最快也要明天中午到。”


  蕭朝宗看著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奄奄一息的人們,眉目沉沉:“時間不夠,有些人甚至撐不到天亮。”


  大家都沉默了,周圍響起的不知是誰家妻子或女兒的哭聲,這場突如起來的災難給不少人家帶來了生離死別的傷害。


  阮羨羨抿唇:“我會治。”


  阮少君這回當真不淡定了:“羨羨,你可別胡說,你何時學過藥理?”


  阮羨羨看向蕭朝宗:“我在蕭府時看了幾本醫書略懂皮毛。”


  蕭朝宗與她四目相對,須臾,他點頭:“確實如此。”


  蕭朝宗此時已經不會懷疑阮羨羨會不會醫術,他甚至隻會想,阮羨羨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如果不是神仙,怎會有這樣多的能耐?

  阮少君半信半疑:“可是這些人傷勢太重,你就算學了一點皮毛,能治好?”


  阮羨羨擼起袖子走進醫館:“死馬當活馬醫,總比我們去最近的城鎮找郎中來得強。”


  接下來一直到天亮,阮羨羨就在醫館裏忙活著沒有出去,畫屏和木及鶯在旁邊幫她抓藥,她喊一副藥材倆人就忙不迭翻著藥櫃。說來奇怪,她竟不需要診脈,就能知道這人受傷在什麽地方,用什麽藥能止血,用什麽藥能緩解他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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