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妥協
兩個人研究了一會，決定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可是不知道這個人是懷著怎樣的心思來合作，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好主意。
“你說這個人是京城來的？”
佟湘申請怪異的看了一眼老頭，老頭似乎對京城的事情很了解。
楚瀟一臉茫然，因為不記得從前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對他們有什麽印象。
老頭點點頭，言語之中頗為忌憚。
“是，程家在全國都有商鋪，就連皇上都是所有耳聞，不過現在聽說……”
“聽說什麽？”
楚瀟心頭湧上來不安的情緒，好似心中已經預見了皇帝的病情。
可是到目前為止，自己都沒有任何的音訊。
老頭索性閉嘴不言，這件事情對於九皇子而言，不過就是很遙遠的事。
反正京城那邊有五皇子，應該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哪怕出現了，滿朝文武大臣都應該阻止。
佟湘不由得握住他的手，聲音裏充滿了擔心，“其實你不用著急，該來的總會來的。”
這句話剛出口，楚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笑笑說道，“好，真是我擔心過多了。”
接連幾日的時間，楚瀟都跟佟湘待在一起，希望麵前的這個人，真的能得償所願。
程雲飛回去之後仔細看了一眼這協議上的內容，氣得拍案叫絕，“沒想到她居然寫這種條約，真以為我們非她不可嗎！”
“好像的確是非她不可，老爺那邊已經來信了，對這件事情全力支持，最後弄得人盡皆知。”
身邊的侍從跟在他身後許久，對於家族內的爭鬥，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
但是老爺都這麽吩咐了，一定要搞出個名堂來。
程雲飛麵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確定我爹真是這麽說的嗎？”
“是，信件已經看過了，難道公子也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程家雖然是藥商，但是最起碼也要賺一點錢吧，不可能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讓自己餓肚子。
可是現在這情況，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想。
程雲飛不可置信的表情讓侍從微微有些擔心，“難道公子決定違抗老爺的命令嗎？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那一出現了什麽事情，那就不好交代了。”
“我隻是在想，為什麽爹爹突然之間就同意了呢？”
侍從心中跟明鏡似的，可就是不說破，因為京城裏的爭鬥那麽多，沒必要每件事情都擺到台麵上來講。
至於公子能不能參透這其中的意思，那就隻能隨緣了。
程雲飛手中的折扇放在桌上，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慮不安。
“肯定是因為皇上吧，雖然這麽多年來程家風光無限，皇上也給足了麵子，但是背地裏依然很害怕我們家，會不會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
這次提出的協議，雖然看起來是她的主意，可是這件事情一旦實施起來，程家估計能從中獲利更多。
因為協議上麵最後寫的一條是，藥品的定價由她而決定。
可是據自己所了解的情況，這個人雖然行醫救人，但是從來都沒想過錢財那方麵的問題。
這種事情估計八九不離十，很可能就是藥材的成本價。
“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越來越能吸引本少爺的注意力了。”
一聽說她還沒有婚配，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可是身邊的人卻不這麽認為，因為當天看到的情況，並非如此。
說不一定那個姑娘身邊的人，是姑娘所心儀的公子。
可憐他家的公子，竟然還在這裏白日做夢。
侍從搖搖頭，“公子，我們還是想想應該怎麽回信吧，老爺那邊催促的厲害。”
“行，你就說一切順利，之後的事情交給本少爺就可以，讓他們在京城裏好生呆著，反正也不會出事。”
程雲飛想到這一點，立刻起身去找佟湘。
佟湘剛剛在酒樓裏坐下來，沒想到那個煩人精又來了。
頗為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你這麽過來了？”
“這不是要商量著上麵的事情嗎，你真的決定把藥材的價格定得這麽低？為什麽？”
程雲飛肚子裏向來藏不住事情，自然是有話直說。
佟湘勾唇一笑，“你覺得還能是因為什麽？百姓的財力，根本不可能夠買得起這麽昂貴的藥材，就算是推行新藥，也絕對不可能有顯著的效果。”
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平民百姓，對於那些達官顯貴更是少之又少。
怎麽可能會大賺一筆？從來沒有指望過在這件事上賺錢。
程雲飛麵色古怪，“所以你這麽做都是為了百姓？還真把自己當作活菩薩了，你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跟平常見到的女子根本不一樣，一點都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佟湘摸摸鼻子，“這不是正好嗎？”
“好什麽？不過你這麽做，真以為會有人感激你嗎？”
在這個世上，除了皇帝之外也沒有任何人敢這麽做，也沒有別人會多管閑事。
這個女人真是特立獨行，最起碼跟自己相識的人不一樣。
佟湘笑嗬嗬的說道，“你不說出去不就完了嗎？名聲是你的，但是這錢財還是要分一半的。”
“行，到時候會派人過來跟你合作，隻是希望這件事情保密，除了那個李老板之外，不希望有任何人知曉。”
因為競爭對手也很多，如果走漏了什麽風聲，還不知道會引發什麽後果。
程雲飛一改之前的模樣，極為小心謹慎。
“嗯，不過你們可不能暴露我的身份，我隻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大夫，不想卷入京城裏的那些事情。”
雖然京城這個地方自己沒有去過，但是李氏每次都在耳邊念叨，自然也要照顧娘親的感受。
隻是有些時候，會時不時的從腦海裏蹦出來一些東西。
讓人忍不住好奇去看探查，不過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為所有的事情都被終結在那張畫上，除了那張畫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可能也隻是自己的猜測吧……
程雲飛對於此事滿口答應，“好，我們一定會保密的，但是希望你能夠遵守約定。”
“行。”
佟湘剛剛付了銀票要出去，誰知道迎麵而來的萱兒小姐，就這麽擋在她的麵前。
麵上的表情十分驚恐，“沒想到你居然跟其他男子出來吃飯，你這麽做對得起楚瀟哥哥嗎？”
“什麽？”
佟湘被這個女人弄得哭笑不得，實在不明白為什麽每次出來都能夠被她知道？
難道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人跟蹤了？可是為什麽沒有一點感覺？
身邊的人倒是一臉興奮，麵前的這個女人估計是來找茬的。
難道這女人在苦水縣，還有一個情敵嗎？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收，擋在她麵前，“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許人也？居然對別人的事情指指點點，看你的樣子應該沒有嫁人吧？怎麽現在就變了長舌婦呢？將來嫁出去那可不得了！”
程雲飛這張嘴巴真是不得了，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萱兒小姐聽到這裏，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白。
其它桌上的客人也跟著哄堂大笑，都是糙老爺們，管不了這些東西。
萱兒小姐突然紅了眼眶，“你……我隻是想要勸阻你，沒想到你居然任由別人來侮辱我！我要告訴楚蕭哥哥！”
一轉頭便跑了出去，沒臉繼續待在這裏，反正也隻是惹得別人一笑。
看著這人狼狽而逃，程雲飛心中不禁感慨了一句，自己還有更厲害的話沒說呢！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佟湘，“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
“感謝你什麽？”
佟湘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心裏還是心存感激的。
“行了，本公子初到此地，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麽好玩的，不如今天你就帶我出去走走吧，也算是見識這苦水縣的風土人情。”
這句話說的冠冕堂皇，不過跟在身邊的護衛倒是滿臉認同。
哪有東家來來了不待見的，京城裏可不是這樣的。
佟湘看了一眼高掛在空中的太陽，此刻時辰尚早，不如就帶著人出去走走。
也算是還了他剛才的人情，省得自己整日惶惶不安也不是辦法。
“好吧，那我就帶你出去走走吧，省得你每天都在耳邊念叨。”
佟湘帶著人出去，不過這苦水縣巴掌大的地方，好像也沒有什麽可看的吧？
萱兒小姐十分悲憤，沒想到這才過了多長時間，這個女人就做出不知羞恥的事。
真是枉費楚蕭哥哥一番心思，全部用在這個女人身上。
有些時候真的不明白，自己比佟湘，究竟差在什麽地方。
“小姐，那個女人一向都是如此，你不用這麽傷心，相信楚公子有朝一日一定會看明白的。”
丫環忍不住跟著勸說，看到小姐這般傷心難過，自己也不太好受。
萱兒很快就止住了哭聲，“你說這個女人，怎麽一點都沒有感恩之心？”
楚瀟對她那麽好，結果到頭來她居然跟別人在一起，也不會避嫌。
“小姐，不如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楚公子，也讓他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