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裏正,我父親這些年也不是故意不回村裏的,實再是政務繁忙,他”
莫惜顏想了想,便開口想替那個便宜父親挽回一二。
畢竟她還想在村子裏紮下根,在這裏長久的生活下去的。
得罪了裏正,就什麽都完了。
但她的話還沒完,就被對方打斷。
“行了,閨女,你父親他是什麽樣的人,村子裏誰人不知?你也不必幫他解釋了。”
裏正冷哼一聲,的話裏滿是怒意,“哼,這狗屁玩意兒,自己豬狗不如,居然還敢讓我來替他照顧一二?真是混賬透頂。”
“裏正,這信上到底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桑婆婆好奇的詢問。
莫惜顏跟張也也十分的好奇,都看著裏正等著他的下文。
裏正把住塞進衣袖,不耐煩的道,“桑婆婆,別問了,這種狗屁勞糟的事兒還是不知道的好。”
著他看向莫惜顏,“這樣吧,你們先去鎮上住下,等我這裏的事完了,我就去找你們。”
“你這是要趕我走?”
雖然裏正是想委婉一點的趕走莫惜顏,但她卻不吃這套,她看著裏正,直白的問。
“這,也不能這樣,最近就是事多”裏正還想跟莫惜顏打馬虎眼的糊弄過去,正著卻從房裏奔出一個身上沾著血的婦人。
“裏,裏正,不好了,孩子的頭大,我什麽辦法都用全乎了,她就是生不下來!”
“什麽!”裏正稍稍愣了下,馬上奔到老婦的身側,“怎麽可能生不下來?
裏正的臉上滿是擔憂,急的直接推開老婦就要往屋裏衝,”阿柳,你應我一聲,你怎麽樣了?”
“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進去!”桑婆婆拉住裏正的手,阻止他衝進屋的動作,“那麽大的血氣,衝撞了你可怎麽辦?”
“那我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阿柳出事不管吧?”裏正急慘了,那副慌亂的樣子,恨不能衝進去替自己的夫人生了才好。
這個男人不錯,是個顧家的,不像莫震這個所謂的丞相,娶原主的母親也隻是為霖位,利用完之後還吸幹榨淨之後,扔至一旁。
這樣的男人,她早晚會替原主報複回來的。
等等,想起原主的母親,她就想到她還有塊玉佩落在莫婧媛那裏沒拿回來,之前想到要拿的,可是離開丞相府的時候,卻還是忘記了。
莫惜顏懊惱了一陣,但轉念一想,根本原主的記憶,那塊玉佩除了是她母親的遺物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暫時沒拿回來應該也沒事吧?
總之以後一定拿回來,不就好了?
這樣一想,她的心氣也就順了。
“啊,啊!”
從房間裏傳出一陣陣女饒痛呼聲,裏正更急了。
因為急,甚至又叫了他第二個兒子去看看,怎麽三兒找大夫到現在沒到。
同時他又把老婦推進了房間,若不是桑婆婆阻止他,他怕是真的已經衝進去了。
“行了,大不了老婆子幫你進去看看,這總成了吧?”桑婆婆邊拉住裏正邊勸慰道。
他的勸慰還是有用的,裏正至少暫時的冷靜了下來。
“成成,桑婆婆快進去看看,阿柳不會真的出事吧!”裏正一個大老爺們都快急哭了。
桑婆婆一邊勸慰,一邊帶著嚴肅的表情,推門走進屋子。
“桑婆婆,我也一起進去看看吧。”
莫惜顏快走幾步跑到桑婆婆的身側,滿臉誠懇的看著裏正道,“我在京城學過些醫術,或許有些用。”
為了在這個村裏留下來,她必須要給裏正點恩情。
至於醫術,她倒也沒有謊,畢竟木係異能本來就是最強的治療異能,在未世時,她也曾救過不少難產的女人,這次應該也沒有問題。
隻是她的話一出,不單是裏正與桑婆婆驚呆了,就連跟著莫惜顏一起來的張也也一副錯愕的表情。
大姐會醫術?怎麽從來沒聽過?
張也雖然心有懷疑,但他到底還記得自己是跟莫惜顏過來的。
他們兩人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再怎麽沒有腦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拆大姐的台。
他又不是傻的。
“你會醫術,那還快些進去救救阿柳!”
裏正此時已經急瘋了,他一聽莫惜顏會醫,馬上用力拉著她的手,就往屋裏送。
莫惜顏就這樣被半推半就的進了屋,桑婆婆反倒跟在她的身後。
一進屋,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就迎麵撲來,她停下腳步,不適的皺了皺眉。
看樣子並不是難產這樣簡單了,按她在未世積累下來的經驗,有這麽濃的血腥味的話,八成是大出血了。
如果是大出血,那問題就大了
“姑娘,這到底是條人命,可不能兒戲。”桑婆婆越過莫惜顏,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走至裏屋。
莫惜顏微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快步跟了過去。
裏屋的血腥味更濃了,裏麵的裙是不多,加上之前出來報訊的老婦也不過五人。
躺在床上的便是裏正嘴裏的阿柳,她此時滿臉灰敗的躺在床上,身上罩著股死氣。
桑婆婆一見當下輕聲道了句不好,便快步朝床邊走去。
她的聲音很輕,除了站在她身側的莫惜顏,屋裏並沒有人聽到。
莫惜顏遠遠的跟在她的身後,也來到床邊,入眼的正好是產婦的下半身,以及浸染了大半個床榻的血汙。
這個產婦看來真的是九死一生了,而且看樣子,她腹中的孩子也怕是要跟著這個娘一起走了。
“葛婆子,阿柳怎麽樣了?”
桑婆婆直接走到床邊,輕聲詢問正在不停的鼓勵著產婦的老婦。
那老婦已是焦頭爛額,聽到桑婆婆的問話之後,當下便語帶焦急的道,“不知怎麽,那孩子就是出不來,明明胎位也正,產道也開了,我是真的沒轍了,現在隻能拖到楊大夫過來再了。”
她的話剛完,一扭頭就看到站在屋裏的莫惜顏,馬上出言怒道,“你是什麽人,還快點出去?”
未了她又加了句,“現在這些年輕也忒不知輕重了,產婦生子是你這樣未及笄的姑娘看的嗎?”
莫惜顏的視線從產婦的身上,移到那老婦的身上,直直的對上她的視線,語氣堅定的道,“我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