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一套,背裏一套
“不用,既然來了,我就沒打算離開。”
莫惜顏著直接踩著草走進院門,“你若沒改變主意,那就幫我一起把房子建起來就是。”
“奴才決不改主意。”
張也凝視著莫惜顏,誠懇的道,“大姐若是信我,就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回府一趟。”
他回去,自然是把自己身份的事辦妥,這才能安枕無憂的跟著莫惜顏。
她當然也了解,所以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你快去快回,希望在我準備好一切,開工之前,你能趕得回來。”
“奴才定盡早趕回來,以最快的速度。”張也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那我等你回來。”莫惜顏滿意的點零頭,扭頭看向裏正,“莫大叔,能不能幫我在村子裏打聽一下,誰家還有空房子,我想在這重建房子的這段時間裏租住。”
裏正卻是心疼她,他覺得莫惜顏既然不受父親的待見,那離府時必也沒有多少閑錢,租個房子雖然費用不多,但能省點還是好的。
所以他直接建議道,“重建房子最多也就大半年,也沒有多長的時間,大姐要是不嫌棄,就先在我家擠擠,要不然阿柳知道了這事,肯定要怪我沒盡心照顧你的。”
“裏正,可不用跟我客氣,反正我以後也住在村子裏,除非你們不歡迎我,否則我去你家的時間保管少不了。”
莫惜顏直擺手拒絕,“再你家剛添了四兒正忙,我們就不過給你們添麻煩了,況且我覺得我以後肯定得時常打擾大嬸的,畢竟我也是第一次離府單過,很多事都不熟。”
“既然莫大姐都這樣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裏正之前是想克服下困難的,現在莫惜顏不需要,其實他心裏也鬆了口氣的。
至於房子,他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備選,那就是桑婆婆家。
她家裏隻餘她一人,她家的房子也僅比他家的一點點,平時大部分都是空關的。
而且桑婆婆跟莫惜顏之前已經見過,想必也不會拒絕。
“起來,倒是有一家十分的適合。”裏正想到這裏直接指著右手邊的一棟四合院道,“那就是桑婆婆家,她家就她一個人兒,平時也沒什麽人走動,又在你家的前頭,相隔也就四五米。”
莫惜顏順著裏正指的方向看去,那四合院建的確實比這村子裏的其他房子要講究些,連院牆也比其他人要來的高些。
當然這些都是外在的條件,她最滿意的還是離她家近。
對,這棟老宅在她眼裏,已經是屬於她的東西,跟丞相已經完全沒有關係。
“好是好,也不知道桑婆婆她願不願意租給我。”
對於獨居的老人來,安全的防範意識肯定要比普通人要高,這點光看她家故意建高的院牆就可以看出。
若她直接上前詢問價格,八成會被桑婆婆拒絕的吧?
畢竟她也就跟她見過一麵,在某種意義上來,她們還屬於陌生人。
“大姐要是沒有意見,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問問。”
裏正十分給力的接下了這個任務,正中莫惜顏的下懷。
“那有麻煩大叔了,價錢好商量,隻要桑婆婆她肯租就成。”
到這裏,莫惜顏微微一頓,才繼續道,“大叔也不要叫我大姐了,直接叫我的惜顏就好。”
既然要長住,那她也隻是這裏的一個村民,怎麽能跟裏正擺譜?
裏正微微訝異,但很快恢複了正常,“好,惜顏,那我們走吧。”
莫惜顏笑著點了下頭,跟著裏正朝桑婆婆家走去。
因為離的近,他們很快就到了桑婆婆的家門口,裏正上前敲響了院門。
桑婆婆很快就來開了門,她抬眼一看是莫惜顏她們,馬上揚起笑容。
“是裏正跟莫大姐來了,快請進屋。”
昨莫惜顏救人一事,她看到眼裏,她平時跟阿柳關係也算是不錯,所以自然對她也心存感激。
桑婆婆引著他們進了客廳,又給他們倒了杯茶,這才坐下來。
“你們來是為什麽事?總不會專程來看我這老婆子的吧?”
裏正爽朗一笑,“桑婆婆可對了,確實是有事相商。”
著他抓了把自己的後腦勺,稍稍想了下才繼續道,“你也知道,你旁邊那院子原本就是莫大家的,惜顏她現在一個人回來,那屋子現在又不能住人,所以就想在你這裏租間空屋住段時間,等那頭房子重建好之後,她就會回去,前後也沒有多長時間,再以後她跟你也算是鄰居,你看成嗎?”
桑婆婆聞言,就把目光移至莫惜顏的身上,她眉頭微鎖,看得出她非常的猶豫。
“惜顏她是個好的,阿柳跟四兒要沒她,能不能在還兩,所以她的人品肯定沒有問題,她”
“你媳婦跟四兒現在怎麽樣?”
桑婆婆躍過租房的問題,直接跳到了裏正媳婦身上,“今早上聽葛婆婆是又燒上了?本來還想過會就去瞧瞧的。”
“多虧了惜顏,現在好得不得了。”裏正到自己家的媳婦跟四兒,那臉上的笑容就停不下來。
“看在裏正跟他媳婦的份上,這件事我同意了。”
桑婆婆聽完之後,微笑的點了下頭,而後突的扭頭看向莫惜顏,“錢我不要你的,但家裏的柴火跟水缸裏的水,就交給你了。”
她一個老婦手無縛雞之力,她的這兩樣又是體力活兒,就算她要了房租,這兩件事莫惜顏住進來之後,也會主動去承擔,畢竟她身懷異能,體能可不是普通人可比。
更何況現在桑婆婆還沒要她租金,這活計就更要承擔,甚至她住進來之後,還要好好看看,其他活計是不是也需要她做。
她正想著,桑婆婆突然問道,“你一個姑娘家家就一個人回來,你父親堂堂一個丞相,怎麽會容不下你?你是不是犯了什麽錯才被趕到這窮鄉僻壤的?”
莫惜顏沒想過她會突然問這麽犀利的問題,當下微愣。
裏正跟張沒想到,特別是張也,他聽了桑婆婆的話之後,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要不是有莫惜顏拉著,恐怕少不了要跟她講講理。
她比較關心的是,眼前的這個桑婆婆究竟是什麽來頭?
因為在她看來,她現在所問的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婦會問的,或者,一般的農婦隻稍稍了解情況,看上去沒什麽威脅性,差不多也就過了關。
但她不但問了,還用十分認真,表情也十分的嚴肅。
這明她並不是隨便問問的,而是真的在關心這個。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下個結論,這個桑婆婆絕不像表麵上看上去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