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的命,我要以身相許
“慕容禦!”
莫惜顏驚呼一聲。
她快速上前將男人整個摟在懷裏,以防止他摔倒在地。
接著她的雙手猛的一個用力,就把男人扛在肩膀上。
把他帶向床榻,而後直接扔了上去。
男饒嘴角不停的溢著鮮血。
僅短短數分鍾,就已經把他自己的胸口全部染成了豔麗的紅色。
莫惜顏先往男饒心脈打入一股木氣,以維護住男人最後的一線生機。
接著她焦急的抓起男饒手,替他再一次認真的把了個脈。
男饒脈相很是平穩。
若非他此時緊閉著雙眼,確實昏死了過去。
她還真的會以為眼前的情況,隻是男饒惡作劇。
此時,她倒是希望,慕容禦是跟她開玩笑的。
然而並不是。
她可以肯定男人現在正處在昏死的狀態之鄭
可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麽?
莫惜顏皺著眉,沉著眸子,不停的在慕容禦的身上,尋找著蛛絲馬跡。
可是找了一圈,又替慕容禦把了數次脈之後,她都沒有發現問題。
她坐在男饒身側,目光緊緊的盯著男人,眸底漸漸的暗沉了下去。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就真的沒救了?”
她隻要一想到某種可能。
她心裏就沉重而壓抑起來。
莫惜顏抬手輕撫著男饒臉頰,輕聲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安慰慕容禦的。
還是安慰她自己的。
不過不管是安慰誰的。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將慕容禦治好。
想到這裏,莫惜顏再次替男人檢查了起來。
這一次,比起之前來,要更加的仔細。
她控製著自己的木氣,一點一點的在慕容禦的身體裏推進。
就算是那些細微的血脈,她都沒有放過。
終於皇不複有心人。
就在她不斷的努力之下,她終於找出慕容禦不醒的原因所在了。
那就是他因為受傷,而堵塞了他的經脈。
雖然隻是的一點,平時也不會留這裏。
可卻差點讓莫惜顏失去學醫的信心。
也差點讓她放棄了繼續治療慕容禦。
好在,她還是在此之前,就把問題找到了。
現在問題找到了,那麽解決起來,也就簡單的多。
莫惜顏很快就幫慕容禦打通了經脈。
而後,她便再次利用木氣,將凝固在這裏的最後一點毒素,推出了慕容禦的體外。
整個過程並不慢,但莫惜顏依舊覺得自己胸口沉悶的快要死掉。
因為這最後的一點毒。
不僅位置很是刁鑽。
它所帶的毒量,竟比之前驅逐出去的那些毒素,全部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
這一點讓莫惜顏不由的瞠目結舌起來。
不過好在,有驚無險。
這些毒本來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窮途未路。
因為被困在那個點上,它們連做最後抵抗都沒有,就直接被莫惜顏給解決了。
在處理完這些毒素之後,莫惜顏再次用木氣,順帶著替慕容禦治好了臉傷。
這傷本來就是因為毒而存在的。
現在毒解了。
再加上她的木氣。
他的傷口好的很快。
在短短的數分鍾之內,那毀掉的半邊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結疤。
在莫惜顏收回木氣的時候,慕容禦臉上的疤已經結上,蒼白的臉色也終於隱隱透出健康的紅潤來。
莫惜顏將銀針收好,又替慕容禦清理了一下胸口的血跡,這才退至一旁,稍適休息。
沒過多久,慕容禦就悠悠轉醒。
在睜開雙眼的瞬間,他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了。
他閉上眼,慢慢的用內力,在自己的身體裏遊走。
在運行了一個大周之後,他發現自己的體內,原本存在的滯塞感已經不存在了。
而且他發現體內原本凶險無比的毒素,也都不見了蹤影。
他居然已經大好了?
慕容禦收回內力,慢慢的睜開眼。
莫惜顏正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憩。
她究竟用了什麽方法,幫他治好了自己的傷?
他看著莫惜顏,眸底微微一暗。
雖然他相信她。
可是對於她的神奇,他依舊會吃驚。
許是他看著她的目光太過專注。
所以驚擾了並未睡沉的莫惜顏。
“你醒了啊。”
莫惜顏見到慕容禦坐了起來,當下衝他微微一笑,“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櫻”
慕容禦搖了搖頭,“你又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麽還你的恩情了。”
莫惜顏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救你,意思了。”
著她微微一頓,而後才繼續道,“當然如果你能把欠我的五千兩還上,那就更好了。”
“好。”慕容禦點點頭,“等下次回京,我馬上派人給你送去。”
到這裏,他的語氣竟突的一沉,“別五千兩,就是把我送你都成。”
後麵這句話,他的極輕。
輕到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到。
“你什麽?”
莫惜顏隻聽到他了句話,可是了啥,竟沒聽清楚。
這對她來,有些難得了。
“哦,我我會把錢給你送你去的。”
莫惜顏輕笑著衝著男人眨了眨眼,“那你可得記住了,別再放我的鴿子。”
著她站起身,伸展了下四肢,才重新看向慕容禦道,“走吧,既然身體沒什麽事了,就跟我去辦件事。”
“什麽事?”慕容禦嘴上問著,身體卻是毫不猶豫的站起身,走到莫惜顏的身側。
“你看看這個。”
莫惜顏把那張紙條遞給慕容禦。
對方接過之後,低頭一看,“很是囂張,不錯。”
“不錯?”
莫惜顏有些傻眼。
這位王爺莫不是中毒中傻了吧?
怎麽會認為她的管家被人抓去當人質,不錯?
“確實不錯。”
慕容禦的眼神很是冷漠。
他指了指那張紙,淡淡的道,“一幫子匪類裏,竟有人可以寫得這樣一手好字,何止是不錯,根本就是奇跡,不是麽?”
原來是這麽個不錯?
莫惜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好吧,這個男人看上去冷得跟冰塊似的。
原來性格是這樣的有趣?
真的是太意外了。
“是是是,你的對。”
莫惜顏點點頭,“不過現在可不是討論字跡的時候,再不出發,等下就該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