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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你們回到了一萬年前

  通過兩人的對話,羅寧這才想起,昨天安格瑪把自己和克拉蘇斯帶出了那片森林。


  心念至此,他忍不住又一次疑惑起來,那個駕馭著黑色閃電掠空而行的人,真的是安格瑪?

  他印象中的安格瑪,可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羅寧從不認為,暗影可以與閃電合二為一,以至於下意識把繚繞在閃電周圍的暗影氣息,當成了某種形似暗影的能量場,隻是對安格瑪駕馭閃電一事,感到難以置信。


  在達拉然的力量認知框架中,閃電可以歸類於風元素領域,屬於已知的四大基本元素之一。


  在法師手中,奧術能量經過塑能係法術的編織,可以模擬成“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假借火焰熾烈、冰霜嚴寒、大地堅韌以及輕風和緩,乃至於通過秘法拘禁水元素,令其成為貫行自身意誌的傀儡……由此,塑能魔法學派衍生出了種類紛繁的分支,法術之多,遠超其餘魔法學派的總和。


  但模擬元素,不意味著等同元素。


  元素的力量,根本就難以駕馭。比起奧術能量,元素似乎擁有一定程度上自主意誌,除非獲得某種層麵上的認可,是無從掌握的。


  第二次戰爭與第三次戰爭中間的十幾年裏,針對收容所獸人的信息搜集工作,就準確證明了這一點。研究表明,獸人早已失落的傳統中,就有一批通過親和自然順應規律而獲得元素青睞,進而借用其力量的特定人群,他們是獸人中的長者,被敬稱為“薩滿祭司”。


  那時,前任達拉然領袖安東尼達斯的獸人研究著述尚未發表,在世人眼中,獸人是野蠻與粗鄙的代名詞,基本與低智商的野獸等同。連法師們都覺得,獸人是不可能駕馭元素的力量的。


  可後來,人們的認知卻被一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戰爭改寫了。


  黑門曆19年,收容所戰爭爆發,前奴隸角鬥士、現部落大酋長“薩爾”在重獲新生後,率軍攻陷了收容所樞紐敦霍爾德城堡,解放了所有族人,隨後宣稱獸人無意卷土重來,與人類再行戰事,最終西渡而去。


  在那場最終的戰鬥中,敦霍爾德城堡在一夜之間淪為廢墟。


  這讓人感到難以置信,且不說敦霍爾德城堡本就防禦性優良,連矮人的攻城巨炮都很難鑿穿那堅若磐石的城牆,更可怕的是,獸人根本就沒有攜帶足以達成這一戰果的攻城武器!

  根據幸存士兵與附近農戶的描述,敦霍爾德城堡是在一場震天動地的地震中損毀的。地震發生時,烏雲匯聚而來,空中伴有閃電。通過現場勘查,達拉然法師們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關於“薩滿祭司”的故事,是真的。“薩爾”似乎就是獸人失落多年的傳統中,能夠駕馭元素怒火的薩滿祭司……


  被夷為平地的敦霍爾德城堡,也讓向來站在力量體係製高點,傲世芸芸眾生的法師們,發現了自己的無力。


  元素的破壞力,不僅不輸於奧術魔法,甚至可能略勝一籌。


  打那以後,再也沒有法師認為,元素不如奧術能量了。達拉然對於元素的研究,也不僅僅滿足於塑能模擬了,開始有多個並行的研究項目開啟,一方麵是為了料敵機先,找尋潛在敵人所用魔法的弱點,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探尋世界本質,追尋真理。


  在外人眼中,羅寧的粗獷讓他看起來並沒有那麽專業。


  甚至有人認為,他是因達拉然覆滅後無人可用,才躋身肯瑞托議會的。但置身奧法之道的法師,卻都能明白,羅寧當之無愧。他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傳奇法師,放眼人類奧法曆史,能有如此成就者,不過寥寥數十位而已。


  作為一名傳奇法師,昨天飛行過程中,哪怕再神誌不清,羅寧也一眼就能看出,安格瑪所駕馭的閃電是多麽的不凡。


  完全與元素閃電別無二致,狂暴、熾烈,卻出奇地散發出極致的奧術能量波動。


  這怎麽可能?


  羅寧完全被搞糊塗了,難道這是塑能模擬之道走到了極致的體現,以至於足以混淆自己這樣一位眼界超凡的傳奇法師?


  不管怎麽說,羅寧都知道一個道理。


  安格瑪,早已今非昔比。


  他心底有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這還是那個常年伴隨凱爾薩斯王子身旁,三天兩頭泡在圖書館裏,常被王子的另一名親隨委以繁重財務工作的小子嗎?

  這時,身邊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那個給自己診療的女性暗夜精靈,似乎在收拾東西,準備離去。她一邊收拾,一邊說道:“我得走了,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我會再來為他們進行後續治療的。”


  “先知一定想當麵向您道謝,我這就去稟報先知,請您稍等,女祭司。”那個站在門邊的女性暗夜精靈說道。


  先知……


  羅寧皺了皺眉。


  從破碎的外域返回後,他早就聽說過,安格瑪在海加爾山之戰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甚至利用一件得自藍龍一族的神器,正麵擊敗了曾隻手毀去半個達拉然的阿克蒙德……伴隨著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英雄故事傳回來的,還有很多關於“先知”的消息。


  據他了解,獸人、牛頭人、巨魔和暗夜精靈,總之就是卡利姆多大陸上,曾參與海加爾山之戰的種族,全都開始稱安格瑪為“先知”。


  羅寧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啊,別……別打擾安格瑪了,他不是正在授課嗎。而且我還有事……我……嗯……還要返回月神殿幫人接生,不久前來了一位難產的孕婦呢。”模糊的視線中,床邊的女性暗夜精靈一聽到對方要去叫先知,一下子窘迫了起來。


  好吧,這下知道了,剛剛聽到的先知,不是別人,就是安格瑪。羅寧暗想。


  “那好吧,再次感謝您遠道而來,瑪維女士。”門邊的女性暗夜精靈輕聲說道,聲音溫婉動聽。


  瑪維?哪個瑪維?

  瑪維·影歌?那個不苟言笑的守望者統領?

  羅寧不由楞了一下,旋即覺得不可能。


  羅寧記得她。


  第三次戰爭的真相被安格瑪揭露以後,羅寧曾代表達拉然方麵出使灰穀,邀請暗夜精靈就共組聯軍一事,前往達拉然出席諸族峰會。


  還是剛剛蘇醒不久大德魯伊瑪法裏奧·怒風接見的他,對方似乎對眼下的局勢早有預判,總之,那次談話非常順利。過程中聞訊趕來的守望者統領,給羅寧留下了極深印象。


  首先便是那身獨特的甲胄,臂彎裏抱著頭盔,臉上的神情森寒至極,令人望而生畏。不過要是僅僅如此的話,也不至於達到“印象深刻”的程度。


  真正讓羅寧倍感有趣的是後麵發生的一幕。


  達拉然方麵深知暗夜精靈與高等精靈之間關係複雜,為避免峰會期間出現誰都不願看到的局麵,特意囑托羅寧,提前將血精靈也將出席峰會的事情告知給對方。


  當羅寧敘說此事,聲稱血精靈使節團將由兩位凱爾薩斯殿下的顧問全權負責,念完羅曼斯的名字,再念安格瑪時,這位守望者首領也不知怎麽了,竟然一把捏碎了手裏的杯子,憤然離席而去。


  就好像她對這個名字懷恨在心似的。


  要不是知道瑪維是個活了一萬年的老女人,安格瑪又隻是個遠在東大陸從來沒出過遠門的毛頭小子,不可能有任何瓜葛,羅寧肯定會認為,安格瑪這小子對不起人家了。


  反正就因為這件事,羅寧對瑪維的印象非常深刻。


  隻不過羅寧也沒了解過瑪維的過去,給自己治傷的女性暗夜精靈被稱為女祭司,氣質溫柔,好像怎麽都和那個身穿甲胄神情森寒的守望者相去甚遠,他覺得,沒準隻是恰好同名吧。


  “瑪維”最終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屋子裏再一次歸於平靜。羅寧使勁眨巴眼睛,想要恢複感官能力時,又有幾個暗夜精靈走了過來,喂他喝完一種苦澀的藥劑後,便用柔若無骨的雙手,為他按摩了起來……


  要是溫蕾薩知道他允許別人在身上摸來摸去的話,非得生氣不可。羅寧知道又溫柔又明事理的妻子是不會和自己賭氣的,但他絕不會做任何可能讓妻子傷心的事情。


  他剛要想辦法製止對方,思緒就被身體上傳來的舒適感打斷了。


  聖光在上啊,這精妙絕倫的手法,這恰到好處的力度……


  羅寧這輩子都沒體會過這樣的服侍!隻覺得自己宛坐雲端,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呻吟……酸痛感排解一空,舒筋鬆骨,通體舒泰……


  困意再一次滾滾襲來,羅寧又睡過去了。


  ……


  醒來時,不知是不是那種口感苦澀的藥水的功效,羅寧好了許多,至少感官能力恢複了一些。


  床的軟硬恰到好處,完美貼合著他的脊椎曲線。膝蓋彎下麵,也被貼心地墊了一個小枕頭。


  羅寧不是沒見識的人,但他必須說,這床比自己在達拉然睡過的所有床,都要舒服一萬倍,床墊子也不知是由什麽東西製成的。


  深吸了一口氣,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把無力的手掌搭在眼睛前麵,待眼睛適應屋內的光線後,開始細細打量周遭的環境。


  這是一個樸素至極的小屋,可家具和細小的物件,卻與其硬裝風格相反,盡皆是外界難尋的昂貴事物。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棱灑落進來,照亮了桌上的水晶藥瓶。旁邊還擺著幾本翻開的,寫滿外族文字——看起來像是暗夜精靈語——的書籍。旁邊則是插在墨水瓶裏的寶石筆杆的墨水筆,以及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上的文字,羅寧就認識了。是高等精靈的文字,十有八九是安格瑪所寫的。


  再往旁邊看,則是擺滿書籍的書架。


  門邊,考究的衣架上掛著幾身火紅的法袍,散發出的魔法氣息,與安格瑪極為相似。


  “那小子在這邊過的不錯啊……所以說,他把自己的臥室讓給我了嗎?”羅寧心想。


  視線再往旁邊挪動,一張慘白的臉龐映入臉龐,差點把羅寧魂都嚇飛。


  “克拉蘇斯!天,你快嚇死我了!”羅寧拍著胸脯說道,這才意識到,自己恢複了語言能力,舌頭也不打結了。


  原來克拉蘇斯就在旁邊的床上。


  這位紅龍女王最年輕的伴侶,化身為高等精靈後,本就比大多數高等精靈的膚色更白。昏迷至今,更是變得無比病態,正兩眼無神地望著窗外。


  枯槁的麵容、沒有焦距的雙目、好像好幾天沒睡過覺的黑色眼圈、蓬亂的淺色長發……


  跟鬼似的!


  “你醒了?”克拉蘇斯回過神來,氣息微弱地說道。


  羅寧從沒見過克拉蘇斯這副模樣,不由擔心了起來,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我……我也說不好。跌入時空裂隙後,我明明沒受傷,但卻好像失去了什麽記憶,變得前所未有的迷茫、困惑,以及詭異的虛弱……你能懂這種感覺嗎?”克拉蘇斯重重靠在床邊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這下羅寧更擔心了,小心翼翼地撐起身子,挪到床邊,下地跨越半米的距離,坐到了克拉蘇斯的床上,近在咫尺地觀察自己這位良師益友。


  克拉蘇斯可是一頭紅龍,紅龍是什麽?艾澤拉斯最強大的生物之一,要是克拉蘇斯自己都這麽說了,那就意味著,他真的不好受。


  “看來藥劑很有效,那些暗夜精靈的按摩也是。”克拉蘇斯別有所指道。


  羅寧臉紅了一下,但還是徹底放下心來。克拉蘇斯還有閑心開玩笑,那就說明沒什麽大事。他訕笑道:“你都看到了?別告訴溫蕾薩。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一小時而已。”


  “好吧,我還以為又睡了一整天呢,”羅寧歎了口氣,神情隨即鄭重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隻記得我們被一道時空裂隙吞噬了,然後我就昏迷過去了……對了,你醒來多久了,找安格瑪了解狀況了嗎?”


  “隻比你早幾個小時,”克拉蘇斯搖了搖頭,“你問我,我也給不出答案。幾個小時裏,我一直在思索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詭異變化……我猜,那道時空裂隙是諾茲多姆有意為之,他把我們送到了不同的時間線,但我不清楚,如今我們所處的時間節點到底是什麽年份……”


  “什麽?”羅寧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麽會這樣?”


  本來是幫克拉蘇斯個忙,結果卻跑到了其他時間線。羅寧是一名法師,知道時間線意味著什麽,至少也知道“時間”二字的玄奧與神秘……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溫蕾薩沒幾個月就要臨產了,而自己,很有可能無法在妻子臨盆之際陪伴她……要是自己遇上點什麽事回不去,不光如此,溫蕾薩肚子裏那對可愛的雙胞胎,將在沒有父親的環境中成長……


  羅寧不敢往壞處想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這些。對他來說,溫蕾薩實在意味著太多太多。


  冷靜下來以後,他突然想到了今非昔比的安格瑪,把自己在飛行過程中親眼看到的一切,簡短地講給了克拉蘇斯,而後問道:“是未來嗎?我們來到了未來的某一個時間節點,恰好碰上了成長起來的安格瑪?”


  克拉蘇斯想了一會,又搖了搖頭,“可能性很小。據我所知,時間線充滿不確定性,連諾茲多姆也沒法把我們送到動輒即會破滅的未來時間線裏……我們隻會在過去。


  “不可能,”羅寧順手拿起床邊矮櫃上的水杯,遞給了克拉蘇斯,還不錯,杯子裏的水還是溫的,“安格瑪那麽年輕,怎麽可能存身於過去的時間節點。再說,他遠比我認識的他要強大得多,也成熟得多,絕對是多年後的安格瑪,除非……等等!”


  羅寧突然一愣,聽到這,克拉蘇斯也是一愣,不由對視一眼。默契的兩人都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了一塊。


  “除非安格瑪也被諾茲多姆送回來了?”克拉蘇斯問道。


  羅寧眨了眨眼睛,一邊思索這種事情的發生概率,一邊點了點頭。


  克拉蘇斯仰頭看向天花板,苦笑道:“這倒說得過去。怪不得他失蹤了那麽久……”


  “你能站起來嗎?出去走走?找找安格瑪?”羅寧建議道。


  “我不確定。”


  話雖這麽說,但虛弱的克拉蘇斯,還是在羅寧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兩人你攙著我,我扶著你,走到了窗邊。


  “這到底是哪啊?”看清窗外景象後,羅寧忍不住歎息道。


  皎潔的月光,為曠野附上了一層淺白。這是一個小院,幾個魔法傀儡穿行其中照料花花草;遠方,參天古樹組成的森林一直延伸到了地平線兩端,一望無盡。


  “灰穀?那些樹好像不是東大陸的樹種。”羅寧不確定地說道。


  看著窗外景象,克拉蘇斯陷入了困惑,“我好像,好像……認得這片森林……”


  “記得起來嗎?”羅寧問道,但問了好幾句,克拉蘇斯都沒回話,又變得魂不守舍了。


  他隻好繼續琢磨先前的猜測。


  有了基調,羅寧不是心智愚鈍之輩,很容易就能以此為基準,做出了進一步的猜測:“我現在關心的,是安格瑪究竟在這裏呆了多久,又到底經曆了什麽。天,你不知道他變得有多強……恐怕連你也比不上他了。可……”


  說著說著,羅寧又皺起了眉頭。


  “‘先知’那件事,你知道的吧?海加爾山之戰結束後,卡利姆多那邊的種族,開始以‘先知’稱呼安格瑪。先不討論這稱號背後的故事,隻說這件事本身……我們處於過去的時間節點,對吧?可我剛剛聽得分明,照顧咱們的暗夜精靈也叫他‘先知’。這究竟是他做了別樣的壯舉,以至於不論曾經,還是主時間線的人不約而同地這樣稱呼他呢,還是說……不對,我好像走進了邏輯誤區,似乎有點涉及到時間統一論了。如果達拉然對時間的認知是正確的話,那麽安格瑪於過去改變曆史,未來也會受到影響……唔,好像這就說得通暗夜精靈為什麽在他還沒成名時就那麽瘋狂的仰慕他了。克拉蘇斯,我們可能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羅寧沉思著說道,聽到克拉蘇斯的痛呼,這才發現在自己說話間,化身高等精靈的紅龍,已經弓起了身子,痛苦地捂著腦袋,仿佛正在經受劇烈的頭痛。


  “嘿,你怎麽了?”羅寧急忙搖了搖克拉蘇斯的肩膀,焦急地問道。


  “別……”克拉蘇斯勉強應答,“別提那個詞……它似乎……與我丟失的記憶有關……”


  “那個詞?”羅寧眨了眨眼,不解道,“‘先知’?”


  “呃啊!”


  克拉蘇斯登時倒地。


  羅寧急忙去扶,過了很久,克拉蘇斯才略有好轉。喂了幾口水,羅寧要把他扶回床上,就有人輕輕敲門,隨後推門而入。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安格瑪,你可算來了。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對著走進小屋的安格瑪,羅寧苦笑了起來。


  安格瑪沒有馬上回話,而是靜靜地看了羅寧和克拉蘇斯一會。


  在上古呆久了,總覺得離家越來越遙遠。見到布洛克斯的時候,畢竟雙方此前並不熟識,那種離家許久,終於見到舊識的喜悅,來的並沒有那麽強烈。


  而眼前的兩人則不一樣。


  羅寧的妻子是出身奎爾薩拉斯的高等精靈,兩人結婚後,由於這份罕見婚姻關係的特殊性,以及雙方在各自族內都是較為知名的英雄人物,又因曾經解救紅龍女王的經曆,而與鷹巢山的蠻錘矮人關係匪淺,因而一直承擔外交官的工作直到第三次戰爭到來。


  安格瑪作為王子顧問,伴隨凱爾薩斯王子居留達拉然時,經常與羅寧有各種途徑的往來。隨王子拜訪同為肯瑞托六人議會成員的克拉蘇斯時,也常常見到這位紅龍法師。


  所以見到這兩人的時候,他隻覺得無比的親切。但在親切裏,也有焦急,隻想著拉住兩人,仔細詢問,自己“失蹤”後,血精靈怎麽樣了,凱爾薩斯王子怎麽樣了,北方的局勢如何,諸族聯軍的北伐籌備工作又到了什麽樣的環節……


  但安格瑪明白,這兩人心底的疑惑,比起自己隻多不少。還沒進屋,他就把兩人充滿疑慮的談話聽了個真真切切。


  “羅寧大師,克拉蘇斯大師,”安格瑪就像以往那樣,對兩人真誠地行了一禮,“你們說的沒錯,諾茲多姆把你們送到了‘過去’。如今……是上古。”


  安格瑪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用第三次戰爭後開始流行的黑門曆記年法表述的話,此時是黑門曆-10002年。那場導致古代卡利姆多大陸四分五裂,分化為後世諸多土地的滅世浩劫,上古之戰,即將到來。”


  “你……你是說,我們回到了一萬年前?”羅寧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他手一鬆,因聽聞到上古二字而再次頭疼難忍的克拉蘇斯重重倒地。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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