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 隻取一瓢飲
一周前
套房內,沈堯慵懶的搖晃著杯中酒,有一眼沒一眼的打量著悶頭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尚浩銘。
烈酒燒的胃火辣辣的疼,又一杯一飲而盡,緊接著杯子重重砸在桌上,尚浩銘冷笑“你能比我強到哪裏去”
沈堯勾笑,絲毫沒受影響,視線依舊在手中的酒上麵。
“你又哪來的自信,跟我說你可以,可以比我更愛她。”尚浩銘皺緊眉頭,似乎是胃疼的厲害,又或許是因為別的。
“我找你來,可沒想讓你質疑我。”沈堯往沙發上一靠,慢慢喝下手中的酒,語氣輕描淡寫的似是談家常,但卻字字戳心,令人惱火。
“評論我,你也得有資格。”尚浩銘當仁不讓,語氣裏透著不耐煩可見他正努力隱忍著怒火,戰火一觸即發。
“我沒工夫跟你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你也是個痛快人,這麽長時間的考慮,你該做出決定了。”沈堯也稍許不耐煩,但比起尚浩銘他更加沉穩一些。
“你怎麽證明你能對她好,不讓她受委屈。”尚浩銘眼睛發紅,語氣裏的淡漠讓他突然間變得有些陌生。
“怎麽證明是我的事,我的人,誰也不許碰。”沈堯說著,有意看了尚浩銘一眼。果然他攥緊了拳頭,言維受害那事他一直耿耿於懷,久久放不下。內心的恐懼,內疚,自責隨每晚的噩夢逐漸加劇,成為他心頭的一根刺且越紮越深。
“曾經拋棄她的也是你!你讓我怎麽放心把她,把她……”尚浩銘情緒激動,但說到傷心處竟說不下去,用桌子努力支撐住搖搖欲晃的身體,心疼的要死過去。
“所以我加倍對她好,我欠她的,讓她難過的,我會在今後慢慢補償。”沈堯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情緒把握的很好。
“補償……我又要靠什麽補償”尚浩銘無奈的笑了笑,手抓在桌子邊緣,他真的喝醉了,醉的一塌糊塗,整個世界都在轉來轉去,但他的大腦卻異常的清醒,腦海裏曾未停止過一個人的麵孔。鬆開靠它支撐的桌子,搖搖晃晃的走向沈堯,二話不說一把拽起他的衣領,歇斯底裏般“為什麽你要出現的比我早!為什麽你處處跟我搶,為什麽哪裏都有你!你煩不煩!煩不煩!”
被拽住衣領的沈堯,臉黑的嚇人,扯開他的手,一副不屑的樣子盯著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生氣,淡淡的語氣“你醉了”
“我沒醉!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尚浩銘踉蹌的站穩,低垂著頭答道。
“我派人送你回去”沈堯說著欲轉身,卻被尚浩銘拉住胳膊。
沈堯皺眉,回過頭,待看到他發紅的眼眶濕潤後眉頭皺的更緊,剛要說什麽,尚浩銘低啞道“我知道我不如你,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她,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所有的都給你,我隻要言維”尚浩銘幾乎懇求的語氣,他什麽都可以不要,隻求她一人。
“不巧,我什麽都不缺,唯獨缺她一人。”沈堯抽回手臂,堅定的說完。確切地說尚浩銘的反應卻是讓他驚到,為了一個女人他可以低聲下氣什麽都不要,但這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內心,那個柔軟也必須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