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見不得光的身份
見寧羽嫣的反應,江婉玲一去之前楚楚可憐的表情,更是得意。
還怕這把火的火力不夠大一樣,江婉玲繼續在寧羽嫣那本來傷痕無數的心上再淩遲上無數刀:“寧羽嫣,你們都要離婚了,就別不識趣地繼續糾纏……池哥哥不愛你,你非要往公司裏天天出現在他眼皮底下,還想做什麽負隅頑抗?”
半天,寧羽嫣的靈魂和呼吸重新回歸到軀體上,她看著江婉玲冷笑:“是啊,戴翰池不愛我,可是你別忘了,他不簽字,我到現在還是戴家少奶奶,戴太太!”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你隻不過是他養著的小三,如果到了你生下孩子那一天,我還是名正言順的戴家少奶奶的話,那他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寧羽嫣的話很輕,可卻是百發百中地紮進了江婉玲的心。
原本,要成為戴家少奶奶的是她,若不是寧羽嫣用那麽陰險的辦法將池哥哥綁在自己身邊,怎麽會可能成為池哥哥的妻子,而江婉玲她怎麽會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懷孕了,也還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江婉玲是低估了寧羽嫣的戰鬥力,一張小臉更是被氣得慘白。
像是在為了自己找回麵子一樣,她譏諷地看著寧羽嫣,又是嘲笑,又是同情地開口:“我做他的情婦並不可憐……可憐的是你,守著婚姻不放手,守著空房等著不會和你同房的男人——我至少和他親密過,瞧,我的身體至少有他的存在。”
這個事情的確是寧羽嫣的痛處,可她已經正在一點點看開了,隻是淡然一笑,上前一步,將江婉玲壓在洗手池旁邊,緩緩開口:“即使我放手了,即使我不再是戴家少奶奶,你覺得,戴家老爺子會讓你登堂入室,被他承認為正統兒媳?”
然後她微微讓開,讓這壓迫感減輕了幾分。
“還有,不要拿這個事來刺激我。你最好別不識趣地找我晦氣,否則,我還真會不擇手段,拖著不離婚,拖個三年五年的,你說,到時候戴翰池還會愛你如初嗎?”
江婉玲臉色變得還很是難看,死死地瞪著寧羽嫣,恨不得想要把她拆骨入腹:“你……很好……”
見對方的臉色很是難看,知道這場戰役是她贏了,寧羽嫣心情倒是還好多了,好看的紅唇微微揚起小小的弧度,踩著高跟鞋準備離開洗手間。
隻是才剛走了一步,就見江婉玲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高高地揚起了她的手,對著她的臉就是要甩下去。
剛挨了一巴掌,又要挨?她寧羽嫣可不是天天專門送臉讓人打的賤貨,她是人,不是聖母,就算是菩薩也得有幾分脾氣!
寧羽嫣的眼神更冷了,猛地抬起手,先江婉玲一步給她一個巴掌。
江婉玲捂著臉,似乎沒有想到,前幾天在病床上虛弱得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寧羽嫣,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力氣,還打她巴掌?
“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要是不信,你盡管可以來試試!”
女人呆呆地坐在地上,像是被寧羽嫣嚇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寧羽嫣那眼神竟然和戴翰池生氣的時候如出一轍。
直到那穿著職業裝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間,江婉玲更是不甘心地嘶吼:“啊——寧姐姐,你為什麽要害我!”
聽到那吼聲,戴翰池率先衝了進去,去查看江婉玲情況。
寧羽嫣冷冷地看著他們,打算權當沒有看見這場鬧劇,直接轉身出去。
“寧羽嫣!站住!”戴翰池的怒吼聲從後麵傳來,吼得寧羽嫣腳步一頓。
寧羽嫣轉過身去看戴翰池,露出了“你事兒真多”的表情問道:“喊我,又有什麽事情嗎?”
見寧羽嫣明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又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更是氣得怒火直直地往上冒:“你別給我裝了,你自己幹了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那請問戴總,我這是又幹了什麽呢?”寧羽嫣麵對他的怒火,更是習以為常,淡然回道,似乎剛剛的一切和她無關一樣。
戴翰池徹底被這樣的寧羽嫣激怒了,他放下懷裏的江婉玲,一把抓過她,對上她眼眸:“你別告訴我,玲兒臉上的傷,你不知情!”
寧羽嫣還探頭看了一下,見那個女人在床上哭哭啼啼的。
而後一副恍然的表情,她說:“哎呀,你是說她臉上的巴掌印嗎,你應該問問她本人的。”
趴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江婉玲聽到她的話,委屈地坐起身子,抽噎地說道:“我隻是告訴寧姐姐,我懷孕了,她說,我不要臉,我是小三,還說我和池哥哥你的孩子,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那一瞬間,戴翰池的腦袋炸了。
好一會兒,他反應了過來,他抿著嘴巴看著江婉玲,又抬起頭看向寧羽嫣。寧羽嫣那雙透著淡漠疏離的眼睛,一點波瀾都沒有,更是覺得胸口一緊,險些讓他呼吸不過來。
男人的眼眸裏的神色不明,十分複雜。
江婉玲看著男人的猶豫,女人天生俱來的第六感正在跟她叫囂:“戴翰池很反常!戴翰池對寧羽嫣這個賤人有了別的情緒——”
不,不能!
必須要在戴翰池發現他心裏有寧羽嫣的存在之前,讓寧羽嫣這個女人的存在消失他的眼裏!
最後戴翰池動手了,寧羽嫣此時狼狽地坐在地上,手心上紮滿了玻璃瓶子的碎渣,絲絲血跡從手心蔓延開來。
然後戴翰池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他,又打了這個女人一次?
寧羽嫣眨了眨眼睛,一雙美眸也紅了起來,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過頭匆匆走出江婉玲的家中。
一直低著頭的寧羽嫣沒有注意到迎麵撞上的人,撞上的時候她還微微低著頭說:“不好意思!”
可麵前的青年卻是喊了她一聲:“羽嫣?”
“學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寧羽嫣猝不及防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青年。“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住在這兒。”韓溫笑了笑,眼裏的笑意看到前麵追上來的男人,頓時消失無影:“你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