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師姐被欺負
看著王濤師兄粘著瀟瀟師姐走遠,陸飛嘀咕道:“尼瑪,臉皮比豬腚還厚,也是醉了。”
絕對是出於對王濤師兄報複的心理,陸飛一口氣點了二十多道配菜。勾選完菜之後他粗略算了一下費用,這一頓飯下來起碼得花個四五百塊。
對陸飛來說,四五百塊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一個月的生活呢。一想到讓王濤師兄“大出血”,這貨竟然賤賤的笑了。
剛才走進炭燒魚館的時候,陸飛發現門口處擺放有為了吸引顧客的免費小零食,像切成小塊的西瓜啦,小西紅柿聖女果啦,油炸貓耳朵啦,棉花糖啦,等等,隻要在炭燒魚館消費的顧客都可以免費享用。點完單,陸飛把菜單給了服務員,然後起身到門外小零食區弄點零食吃,因為坐著也是坐著嘛,還不如去弄點零食吃,反正不要錢的。
“大媽,這些東西可以隨便拿嗎?”陸飛向一個正在往自己托盤裏夾聖女果的大媽問道。大媽可一點都不客氣,托盤裏已經放滿了零食。
聽到陸飛的話,大媽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側臉看了看陸飛,雙眼一瞪,唾沫子橫飛道:“你叫誰大媽呢?瞎啊!”
這口音明顯得東北腔調啊,渾厚,粗獷。
陸飛小心髒嚇得一顫,“大姐。”
“你再叫一聲試試?帥帥的小夥子怎麽說話這麽不中聽呢?”大媽的表情依舊很冷,顯然對陸飛的第二個稱呼還不滿意。
“姐姐,美女。”
“還算你小子識相。”大媽瞬間轉嗔為喜,然後清了清嗓子,“這裏的零食是可以隨便拿,但是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你最好吃多少拿多少。”
“那你……”陸飛指著大媽滿托盤的零食,“吃,吃得完嗎?”
“我帶回家給兒子當零食吃不可以啊?!”大媽很理直氣壯道,然後把夾子放下來走了。
陸飛一頭黑線,“可以,可以。”
學其他的客人,陸飛也拿了一個托盤,托盤裏放四個小碗,每一種零食都拿一點放在小碗裏。
四隻碗裏都放滿了零食後,陸飛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站在棉花糖機旁邊看一個客人自製棉花糖。隻見這個客人撒一把白糖到棉花糖機的托盤裏,按下開關,然後拿一根木簽在裏麵攪來攪去,不一會木簽上麵就繞了一團棉花糖,簡單又好玩,而棉花糖看起來也很好吃的樣子。
說出來可能都沒人信,陸飛從小到大隻見過別人吃棉花糖,自己從來沒吃過。
唉,童年的回憶都是苦逼的,不回憶也罷!
這個客人走後,陸飛也有樣學樣,先撒一把白糖,然後按下開關,接著拿一根木簽在裏麵攪來攪去。隻是,他這一把糖撒得有點多啊!
很快地,棉花糖就有了,棉絮一樣纏在木簽上,一層覆蓋一層,越來越多。陸飛小孩子似的直樂嗬,非常有成就感,心裏想著要把這個自己的棉花糖處女作送給瀟瀟師姐,然後再做一個自己吃。至於王濤師兄嘛,他想吃他自己來弄。
咦,不對頭啊,木簽上已經纏了好大的一團棉花糖了,怎麽托盤裏還源源不斷的湧出來呢?
陸飛傻眼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別人的棉花糖隻繞出來一小團,而自己的卻繞了一大團?
“小夥子,你這糖放得太多了。趕緊拿出來吧,再拿一根木簽纏。”一個好心的大爺對陸飛說道。
棉花糖機有個透明塑料保護殼,陸飛的這一團棉花糖幾乎要把保護殼給撐爆了。聽到大爺的提醒,他趕緊把大團棉花糖從保護殼裏麵抽出來,然後再拿一根新木簽進去纏。最終,他用一把白糖纏了兩個棉花糖出來,其中第一個大的夠三個人吃。
當陸飛拿著大團棉花糖回餐桌的時候,吃飯的人紛紛側目啊,看得他渾身很不自在。突然地他腰板一挺,學著王濤師兄厚臉皮,把別人的目光當成浮雲。
陸飛在棉花糖上咬了一大口,甜甜的,入口即化,味道很不錯。
啊,完蛋,咬到要給師姐的大團棉花糖上了。
棉花糖上有個很大的很大的咬痕,師姐肯定會發現的。陸飛靈機一動,又在咬痕四周連續咬了幾下,直到把咬痕給弄平了。
“嘿嘿!”陸飛機智的笑了,不過他這笑有些猥瑣了。
快走到餐桌的時候,陸飛突然發現情況不對,王濤師兄和瀟瀟師姐站在過道上,而餐桌上赫然坐著其他人。
鳩占鵲巢?
嗯,看來是這麽回事。
陸飛和瀟瀟的位子上坐著兩個黑人男子,其中坐在陸飛位置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黑人小青年。這個黑人小青年個子矮矮的,頭上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臉上留著精心修剪的小胡子,脖子上戴著金項鏈,耳朵上戴著亮閃閃類似鑽石的耳釘,嘴裏叼著一根雪茄,看起來很叼的樣子。瀟瀟的位置上坐著的黑人男子又高又大,壯得像一頭大水牛,身板不亞於NBA的籃球運動員,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看起來像個保鏢。
王濤師兄的位置上也坐著兩個人呢。陸飛這個方向看不到兩人的正麵,但是從露出來的頭看得出來一個是黑人男子,一個是華夏女孩。
咦,女孩脖頸後麵紋著的花蝴蝶怎麽這麽眼熟呢?
轉念一想,陸飛記起來了,這女孩應該是從路邊小旅館裏走出來的那位,很漂亮的一個妹子,當時陸飛還暗惜好白菜被豬拱了呢。那麽坐在女孩旁邊的應該是她的“摸臀殺”男朋友了,或者垉友。
陸飛沒和非洲人接觸過,不過他有聽說非洲黑男的素質有點那啥,差勁,蠻不講理。
瀟瀟正在和坐在陸飛位置上的矮個子黑人小青年爭吵呢,王濤師兄拉著瀟瀟,唯唯諾諾的,好像是在勸架。一個服務員也在場,應該也是在勸架。
黑人小青年突然端起來一杯茶水,長長的舌頭很惡心的在裏麵攪了一圈,然後遞給了瀟瀟,一臉婬蕩蕩的賤笑,嘴裏嘰了呱啦的說著罵人的話。他雖然離陸飛有些遠,但是陸飛的聽力異於常人,耳廓一動,從飯館內嘈雜的聲音中聽到他的話,“法克魷碧池,想我離開可以,先喝了這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