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山遮不住
靜下心來想一想，蓋琪的是對的。
不止錢欣怡的宣傳公關有問題，自己的經紀路線也有問題。
新聞理想留下的後遺症：遵紀守法正能量。
這個路子的確適合去考宣傳部當人民公仆。
不適合賺錢捧角。
必須要有成熟的經紀人和宣傳公關。
正想著，錢欣怡帶著資料進來。
“單總，郵箱剛收到的藝人投遞資料，你看一下。”
“不看了，三後的下午三點，讓他們直接來麵試吧。欣怡，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嗯，你。”
“我們兩個饒能力，都有所欠缺，所以你看，我們要不要招兩個成熟的經紀人和宣傳公關，來教一教我們？”
“寧寧，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你又不好意思直接開掉我，所以……”錢欣怡問。
“是我們倆做的都不好，我們用了心，但是缺乏技巧，缺少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的經驗。我們是不是一直要做好學生呢？”單寧問。
“寧寧，我有很多鬼點子不敢用，就是因為你太正能量了，我怕用了你不開心，既然你現在決定不做好學生了，那你讓我放手幹好嗎？”
“你有想法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我怎麽敢告訴你？你看你最近給郭越的安排。”錢欣怡指著筆記本道。
“我給他的安排怎麽了？”
“最美退伍軍人進社區報告會，連著八場，合著全上海的阿姨媽媽都知道咱郭越是最美退伍軍人了，影視資源嘛一個沒接著，阿姨媽媽爭著搶著給介紹對象，我這邊倒是收到不少。郭越他的嘴都快講禿嚕皮了。要不是後麵還有個八一晚會錄製，郭越真覺得你在耍他。”
“向最美退伍軍人致敬是大大的倡議，郭越以後是要頂著這個標簽的。”
“那現在也足夠了，大姐，要不然這麽著，以後發展方向你來定，但是具體實施讓我放手來好嗎？”
單寧看著錢欣怡，沒有話，眼神中帶著一絲絲擔憂。
“首先，我知道你每次定的方向都是對的，但是太保守了，我知道我是個冒進派，你不放心，我保證每次都會告訴你我要做什麽，實在不行你就拉住我唄。我已經不是那個一點成績都沒有的錢欣怡了。你看《麥克白斯》的全國巡演宣傳、康磊的裸貸事件危機處理、秦曉海奪冠的宣傳、秦曉海跟田冪的緋聞控評，還有肖鵬退賽的控評，雖然沒做的特別棒，但是我覺得你是不是該誇誇我？”錢欣怡像隻貓湊到單寧跟前。
“嗯，誇誇你，”單寧親了下錢欣怡的臉頰，：“欣怡，你這樣一，我突然覺得，真好，我們竟然克服了這麽多困難。那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招兩個老師來嘛？”
“你要是想招就招，畢竟馬上就要麵試新人了，我也的確忙不過來，需要幫手。”
“那我們就招兩個成熟的經紀人和公關，讓他們去2部帶新人，我們現在的人歸到1部。我保證，你的工資肯定比他們高。”
“我要是計較錢，能跟著你隻拿飯補幹三年嘛！不過話回來，今年是不是該發工資啦？”
“對啊，報表我都遞上去了，一定是個會讓你滿意的數額。”單寧完，錢欣怡激動地轉了好幾個圈圈，火速一秒變臉冷靜下來。
“郭越一直在問我，他回來好幾了你為什麽不見他？”
“我都來側幕上班，郭越來了我又不是不見他。”
“你呢，在等著郭越主動來見你，他呢，在等著你召喚，你倆這樣的性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錢欣怡一副窺探住人心的洋洋得意。
“既然錢總分析的這麽透徹，為什麽不安排我們倆見麵？”
“不讓你們體會到什麽叫相思入骨，你們倆怎麽冰釋前嫌？”
“我從來不跟孩子計較，隻怕他一直恨著我呢。”
“我倒是覺得，他比以前更怕你了。”
“錢總，您的傳真。”周莉進來遞給錢欣怡一份傳真。
“哇，汽車代言廣告，同意用我們家藝人了，讓我們傳藝人資料過去。”錢欣怡喜出望外，把傳真遞給單寧。
“廣告內容改了？媽媽送車給兒子？你是怎談下來的。”
“我沒談下來，我還想著明再去努力一把呢。”
“問問怎麽回事？”
“好。”錢欣怡掏出手機直接開始打電話：“喂，陳總，我是欣怡啊，側幕的錢欣怡，對對對您突然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我們需要做什麽準備嗎？啊？哦哦……好，謝謝啊。”錢欣怡掛斷電話，：“廣告策劃案改掉了，陳總蓋琪接了這支廣告，所以她可以帶自己喜歡的新人拍攝。”
單寧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下，計上心來。
“郭越，定郭越。”
“郭越？他們一開始都嫌曉海咖位低。”
“就定郭越，而且，你準備好通稿，內容就寫蓋琪提攜新人，疑似母子關係？”
“母子？我的大姐，你剛不要做好學生，也不用學壞這麽快吧！你這消息一出去，蓋琪不又得告你？人家還剛幫了咱們！”
“告我？蓋琪的經紀約，明年要放到側幕。”單寧的眼睛裏盡是金色的桃花。
“真的啊！”錢欣怡感覺做夢一般，就像聽到了彩票中獎的消息：“真的啊？我覺得咱倆好像已經是成功人士了。不過話回來哦，跟郭越炒母子這個事情，你還是要跟蓋琪商量商量，萬一把女神惹生氣了，不來了怎麽辦？蓋琪一來，側幕就有鎮宅神獸了。”
“蓋琪當年油漆門之後有大概兩年時間工作密度不大，你去找家水軍公司，就這兩年蓋琪隱婚生子。從今以後蓋琪跟任何年輕藝人合作，全部放料炒母子關係。特別是郭越，郭越從是孤兒，可信度最高。黑一次，你就澄清一次，黑兩次，你就澄清兩次，黑三次，你就發律師函。全網黑，黑到街頭巷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油漆門蓋琪…”錢欣怡拿出手機搜索顯示2001年，“油漆門到現在二十年了，你這是在玩什麽花樣兒？”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