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山遮不住
雷臣不出麵，他這是曆史遺留問題。
單寧很無奈，知道秦曉海有二心，本以為雷臣可以挽救一下，又或者，即使秦曉海提出解約，也是在雷臣的手裏走掉的，他日相見，自己還可以跟秦曉海敘敘舊。如今看來，這層紙糊的窗戶，還是禁不起風吹。
單寧這個新獵手鬥不過雷臣這隻老狐狸，該來的躲不掉。
單寧來到會議室，裏麵的人正在嘁嘁喳喳。
“你們商量一下，選一位代表總結發言。”單寧推門進來。
什麽情況？粉絲們看向單寧，剛才那個慫四口罩女可是以“不好意思”開頭的。
“那你是什麽職位？負責哪方麵工作？”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句話。
“我，是這裏了算數的！”單寧指著自己道。
粉絲們麵麵相覷，突然被震住了。
單寧心裏突然感覺好爽，一下子找到了明星通稿裏“豔壓群芳”的feel。
又是一陣嘁嘁喳喳，胖胖的女孩子被推到了前麵，胖女孩突然怯懦起來：“就是，就是……我們就是想問……”
單寧投來殷切的目光，胖女生抬頭跟她對了個眼神，更緊張了。
“這樣吧，我來問，你來回答。”單寧。
胖女生點點頭。
“曉海的粉絲沒有男生嗎？我看今來的都是女孩兒？”
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問題，女孩子們一下都笑了。
“有男生，很少，我們群裏有幾個。”胖女生回道。
“你們群裏，粉絲群？裏麵有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嗎？”
“曉海在裏麵。”
“你們這個群怎麽來的，怎麽會拿到曉海的聯係方式的？
“我們無意中發現了曉海的微博號。曉海想跟我們打成一片，需要我們的支持。”
“那你們今來，是什麽原因呢？”
“公司要雪藏曉海，經紀人推掉了他的邀約，你們要毀了他的前途。”
“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曉海是我們公司目前力捧的一哥，雪藏絕對不可能，如果是曉海親口的，那他有沒有公司出於什麽原因這樣做呢？你們是不是被虛假賬號誤導了？”
“不會的，曉海在群裏發過語音發過自拍，你看！都是按照我們指定的拍照姿勢拍的。”胖女生完拿出手機記錄給單寧看。
單寧瀏覽了一下，將手機遞給錢欣怡道：“所有記錄做個備份。”
周莉帶著外賣哥進來給粉絲們發放奶茶，一人一杯奶茶到手，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大家顯然溫和了許多。
單寧繼續道：“這件事情，我要先跟曉海了解情況，這樣吧，你……”她對著胖女生：“曉海目前沒有官方的粉絲後援會，你就來協調粉絲這件事，以後粉絲有什麽意見，都通過你反饋給我們，不要再通過自發的方式來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公司對曉海的安排，對你也會保持透明，你可以來公司上班，你現在是學生嗎？平時來兼職有補貼，畢業可以來入職有工資。”
胖女生顯然沒想到自己一躍成為領導，頓時權力在手，下我有的責任感湧上腦門。
“行，那我們今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正常工作，以後我保證盡職盡責，做好曉海和粉絲群的溝通協調工作。”胖女生表態完畢，回頭對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今先到這兒，我會隨時跟大家通報曉海的情況的。
待粉絲散去，錢欣怡問：“粉絲一來鬧你就給個工作，那以後這不成就業安置辦了？”
“緩兵之計嘛，秦曉海一解約，他的粉絲頭子來幹嘛？把秦曉海給我找來。”
……
“怎麽回事？”
“單總，我是您一手帶出來的，雷總對我不放心，現在每一單新通告，雷總都要求新的分成方式，我的經紀合約分成寫的很清楚，雷總要求從我的片酬裏再分走一部分。我的分成已經很低隸總，我為公司賺了不少錢自己卻一分沒攢下。”秦曉海不滿地。
“有事情為什麽不跟公司講？要去微博粉絲群裏？需要粉絲給你撐腰？私下聯係粉絲，組織聚眾鬧事，你眼裏還有沒有一點契約精神。”
秦曉海沉默。
“雷臣的事情我們先放到一邊。曉海，咱們今就敞開窗亮話，我知道田冪跟你沒有感情關係，我們也算共事兩年了，別以為公司從你身上賺錢是壓榨了你，你的進賬明明白白，你也清楚活力少年團推你奪冠，是公司出讓了其他利益給你換來的，你要是有換公司的打算就直，不要去搞這些動作。前一段時間你的工作密度太大了，先休息一陣子，保重身體。”
“那就是雪藏嘍？”
“不，是休息。”
“現在是我的上升期，我不可能停下來休息，不給我安排工作，我就要解約。”
“那就走解約流程吧！曉海，我不會給你獅子大開口，用大筆違約金耗著你毀人前程。你的解約費包括違約費和總公司為你墊付的兩千萬餘款的本息。”
“單總，總公司那兩千萬可不是為我自己墊付的吧？當時我在2隊致敬草蜢，不需要退賽，你是為了保住1隊的參賽機會。所以，造成事故的肖鵬，是不是更應該為這兩千萬負責？”
“你以為不退賽你就能奪冠嗎？”
“你們選中了我，不就是因為我最有奪冠的實力嗎？”
“曉海，如果你是那個拚單第二杯半價，隻付半價的人，我無話可。側幕對你盡心盡力，你不夠仗義啊。”
“單總，當年你好我好大家好，這兩千萬放到我一個人頭上，我也就不什麽，如今撕破了臉要解約，我也確實沒賺到那麽多錢，那麽其他幾個人雖然沒有奪冠，是不是也占了這兩千萬的便宜才得以繼續晉級？是不是應該跟我分擔一下？違約金的事情，我會請律師處理，這兩千萬的餘款，你去找他們幾個要吧，我覺得我那份，已經還得差不多了。”秦曉海完，轉身走出辦公室。
錢欣怡忙進來問：“談的怎麽樣？”
單寧打開手機：“……總公司那兩千萬可不是為我自己墊付的吧……”
“把這個錄音拿給其他的朋友們聽一下，讓他們知道自己享受過哪些福利。”單寧把手機遞給錢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