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山遮不住
喬穆從健身房出來，助理敏秀正癱在沙發上看著單寧相親節目的視頻傻笑。
“你在看什麽？”喬穆好奇的問。
“單總監上《為愛牽手》，把男嘉賓的臉懟綠了。”
“她嘴上從來不吃虧！”喬穆伸手從敏秀手裏拿過手機，倒退進度條看了兩眼。問：“敏秀，你要不要去側幕跟著學習一下？”
“喬董，我覺得做您的生活助理挺好的。”
“一輩子做生活助理是你的理想？”
“別人有理想我沒有，我就想做一條鹹魚，您這兒工作量少工資高，還能跟著您四處旅遊，吃吃喝喝您都給報銷了，發的工資我全都存著，哪您要是不用我了，我就回家躺著，我特佛係。”敏秀一邊一邊接過喬穆手裏的健身包。
“是不是該談朋友了？”
“最近談了一個。”
“那你這麽跟著我沒時間跟他約會啊？”
“他是互聯網公司做996的，本來就沒時間跟我約會。喬董，您需不需要保鏢啊？您要是需要我立馬讓他辭職，他保護您，我照顧您，我倆一起給您打工，還能約會。”
“到時候你倆住著我的房子開著我的車，還跟我一起去旅遊，敏秀啊，你的想法真優秀，我覺得我在給你倆打工。”喬穆被敏秀逗樂了。
……
側幕工作室單寧辦公室。
藥物研發禿頭博士後拿著一朵花坐在辦公桌前。
“知道幹冰幹什麽的嗎？”博士後問。
“滅火？”單寧不知道博士後的來意，隻能順著回答道。
“不是，那是幹粉。”
“二氧化碳？”
“對，固體二氧化碳。可以幹什麽呢？”博士後讚許點點頭，循循善誘地問道。
“舞台造煙？”跟過幾場演出之後，單寧的腦海裏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哈哈，那不是煙，是水蒸氣，溫度低，看起來像煙。還有些餐廳，吃飯的時候要製造夢幻的感覺，用來冷凍一些食物。”博士後糾正道。
“對對，吃火鍋的時候也有霧裏撈。您專程過來跟我講二氧化碳？還好不是我的知識盲點。”臉上帶著笑容客客氣氣，心裏卻想著：老哥你有事事不要繼續考我的知識儲備了，我初中化學已經全部還給老師了。
“我剛從實驗室出來，出來之前用了幹冰，幹冰可以降溫，和乙醇在一起，降溫至負70°C，你知道零下70°C是什麽感覺嗎？”博士後顯然沒有get到單寧的疑惑，倒是對傳授知識更加狂熱。
“知道，看過《731》。”單寧耐著性子繼續保持禮貌。
“凍傷可比燙傷還要厲害，有的時候買生鮮，裏麵就是用幹冰保溫。你知道液氮嗎？比幹冰還厲害，可以降溫至負100°C以下。”
“知道，做冷凍治療用的。”她突然想起網上曾看到過某女藝人液氮減肥的新聞。
“也可以冷凍細胞，做低溫反應實驗。”
感覺像幹冰知識大講堂，單寧的耐心在一點一點流失。
“能不跟不跟我聊這個，我看完《731》好幾沒吃飯。您有什麽事嗎？”
“我就是想來你公司看一下是不是正規，那在《為愛牽手》的舞台上，您給我留下的印象有獨立看法，思想犀利，現在你在我的腦海裏知識又淵博了起來。”博士後誇饒樣子很是真誠，真誠到讓她感覺兵臨城下。
“不淵博，您更淵博，我就了解一點皮毛，聽您講完之後，我覺得我立馬博學了很多。”
錢欣怡隔著玻璃觀察到單寧的窘境，輕輕叩門，探進身子道：“單總，馬上要開會了。”
“好！”單寧立刻收到了增援信號，對博士後：“不好意思必須要失陪了。”
“你們開會大概多久？”
“很久！您看……”單寧不自覺地做了一個請客出門的手勢。
“那我先走，我回去繼續擺弄我的幹冰，明再來，這是送給你的。”
博士後把花放在桌子上，單寧送他出門。
“錢欣怡，這大哥明還來，能不能告訴樓下保安不要放他上來？”
“人家點名找你，隻要你不允許，保安肯定不放上來呀。”錢欣怡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道。
“錢總，康磊拍戲從馬上跌下來，被馬踩斷了肋骨，現在正緊急送往醫院。”施蔚過來匯報道。
錢欣怡應著：“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塊去。”單寧跟了出來，打電話叫路師傅備車。
到醫院探望完康磊，確認好傷情，傷情通報立刻發送了出去：
青年演員康磊拒用替身意外墜馬，造成肋骨骨折，康磊表示做演員受傷在所難免。對於康磊如此敬業的態度，導演表示很感動，未來可期。
……
第二，博士後又拿著一朵花來了。
他在樓下站了許久，門衛在博士後的要求下，一遍又一遍打電話詢問。
單寧無奈，隻得又放了上來。
他第一句話就是“掙錢不容易啊！你也要多注意身體。”
單寧心想：多麽無用的大實話！
還得帶著笑臉問：“怎麽突然這麽感慨？”
“你們公司的明星從馬上掉下來的新聞我看見了，我從認識你之後就關注你們公司的信息，關注娛樂圈，都是在拿生命換錢啊！”
“哪一行不是拿生命換錢呢？你們研發崗位也挺耗神的，你有時間也多休息。”
“我理解為你開始關心我了。”博士後羞赧地看著手裏那朵花，遞上來。
“我對花過敏，您不用給我買花，浪費錢。”單寧推脫道。
“那我下次買假的，好看不枯萎，也不過敏。”博士後把花枝一折放進口袋，繼續：“現在還是娛樂過分化了，搞得十幾線明星把自己當回事，我不是你們公司，我是之前有個女的大鬧高鐵站，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明星之間競爭壓力也很大，不能這麽猖狂，不然就會失去大眾喜愛了。”
“您真有見地。”
“還是趕上了好時代，各種媒體、自媒體，把焦點都放在明星身上，缺點優點都被無限放大，明星也不好當，需要各種人設，反過來也是被媒體綁架了。”
“是的，您真博學，您對娛樂圈也有了解啊？今不給我講幹冰，開始給我分析娛樂圈泛娛樂化現狀了？”
“認識一個人，有繼續想認識的想法，才會努力加深了解，一開始你就給我一種博學的有獨特見解的獨立思考的形象，我覺得必須找點有深度的問題跟你聊，我是做了功課的。”
“我覺得我跟你沒聊過幾句，了解也不多，你也不要再特意找深度話題，我不愛學習，不想每更博學。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請您以後不要直接到我公司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