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青山遮不住
錢欣怡隻以為是收視不好，所以單寧不開心，她不了解有些時候有些關係，突然就疏遠了。
突然感覺朋友不再是朋友，室友不再是室友，一個個都是隱形富豪，兜裏鼓鼓囊囊，還製造了大家都一樣的和諧假象。
好一起到白頭，你們都偷偷焗了油！
有些華麗的羽毛，有時候就是忽悠忽悠別人，忽悠忽悠自己，可悲的是，差一點就把自己給忽悠住了。
在賺快錢的娛樂圈整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一頓餞行 溫居，吃的單寧獨自內傷了好幾，這種不上台麵的情緒就是不心裏憋屈，了顯得不夠大氣。
收視不好，正好給了她一個發脾氣的理由。
正當她開始反思加入賺快錢行列的時候，沫沫輕輕敲門。
“單總，延時收視出來。”
“多少？”
“0.18。”沫沫的目光有些躲閃，聲音快要掉進鞋子裏。
“全哪個時段收視最高？全平均收視多少？0.18有沒有達到平均收視？離平均收視還有多遠？”
單寧一連串的提問把沫沫問懵了，沫沫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全平均收視不得等這一過去才能算出來？”
“昨的呢？前的呢？昨和前的平均收視不能給今做參考嗎？以後工作能不能細致一點！”
“我第一次看收視數據，我都不知道在哪裏看，0.18還是我自己用計算器算的，我都不知道在哪裏查，也沒人告訴我，我問錢總，錢總也不清楚。”
沫沫突然覺得很委屈，進側幕兩年以來第一次挨罵，還是因為自己剛接觸的完全不熟悉的業務。
單寧也意識到自己不該發脾氣，又拉不下臉來道歉。
“先出去吧。”
她不知道該如何把“對不起”出口，沫沫紅著眼圈轉身，抽了一下鼻子。
“通知你們所有人，下午兩點開會。”
“我們所有人是指，包括藝人和2部嗎？”
“公關宣傳組所有人，僅限1部。”
沫沫擦了一下眼淚，稍微遲疑了幾秒，緩衝一下情緒，才拉開門出去。
……
單寧有些後悔，明明是在懊惱自己三十而立一無所成，對在這裏實習了兩年本科剛畢業的姑娘發什麽脾氣！現在連年輕都讓自己開始嫉妒了麽？
火速地意識到這一點：不行不行，要趕緊把不健康的心理調節回來。
想了一下拉開抽屜，除了幾袋幹果，還有兩支沒拆封的雅詩蘭黛口紅。
她撕了一張便簽紙，在上麵寫了一個單詞：sorry，貼在了口紅上。
路過沫沫辦公桌，假做漫不經心一抬手，把口紅放在沫沫手邊。
沫沫剛才憋了半的眼淚悄無聲息地滑了下來，她把頭埋得更低了，
“對不起，我語氣太重了，你做的很好。”她話很輕，但是周圍的人似乎都聽見了，所有人都假裝沒有聽見。
單寧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作安慰。她大聲道：“今中午我請客，想吃什麽盡管點。”
錢欣怡忙招呼道：“施蔚，聽到沒，單總請客，統計一下大家吃什麽，發票開好，過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
“誰過這村兒沒這店兒？以後請客的時候多著呢！慶祝我們的節目上衛視了。”單寧完轉身回到辦公室。
錢欣怡感覺有些尷尬，默默翻了個白眼：“招你惹你了？大姨媽來了！”
她心裏頓時升騰起挑釁的情緒，大聲喊道：“別給公司省錢，趁著單總還沒改變主意，趕緊下單。”
單寧本來有一絲絲愧疚，聽錢欣怡這麽喊，頓時覺得又有些厭惡。
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心裏強烈的酸澀情緒：
作作地的錢欣怡愛情事業雙豐收。
努力活成千軍萬馬的自己不得不去披荊斬棘。
這個時候不羨慕不嫉妒不酸，那都是假的！
可她是自己的朋友啊！
就因為她是自己親密的朋友啊！
若是不相熟的路人，也不至於瞬間如此受打擊。
……
外賣到了，大辦公廳裏的青年們已經圍著外賣開始吃了起來。
錢欣怡敲開門笑著問：“大姐，出來吃飯了！”
“你們吃吧我還不餓。”
錢欣怡進來，走到她跟前：“我本想給你拿進來的，又一想，你要親民一點嘛，出來跟大家一起吃，後麵的活兒還要一起幹呢，皇帝還禦駕親征收買人心呢，對不對？”
“對不起啊欣怡，剛才……掃你麵子了。”
“我不跟你計較，我不是為你服務，我是為人民幣服務，誰讓你現在是我老板呢。走啦走啦吃飯去了。”
錢欣怡這話的，似是玩笑又似是生分，兩個人手牽手嘻嘻笑笑出了辦公室。
“單總，肯德基的全家桶、麥當勞的漢堡、賽百味的披薩和三明治。您喜歡哪個我給您拿？”施蔚熱情的招呼道。
“披薩吧，單總喜歡吃麵食。這個披薩餅胚特別厚，酥脆酥脆的。”錢欣怡。
“那就披薩吧。”單寧回應錢欣怡一個笑臉，繼續：“不過肯德基、麥當勞、賽百味看起來是同一個風格啊，為什麽要分開點？”
“風格一樣，但是賣點不一樣，麥當勞的漢堡是招牌，肯德基的炸雞超級讚，賽百味可以自主搭配。”沫沫一邊解釋，遞上來一塊加料十足的披薩。
單寧接過披薩，咬了一口，稱讚道：“嗯~不錯，這餅底兒是不錯。”
吃完一角披薩，她到茶水間接了一杯咖啡，思考著沫沫關於三家店賣點不同的話。回到辦公室門前，提醒道：“抓緊吃，吃完開會了。”
……
“《三劍客》的後期剪輯馬上就要結束了，因為我們不進院線，所以不需要單獨送審拿龍標，直接送去網站統一審查就可以了。現在看視頻網站這個進度，因為我們優酷騰訊愛奇藝和悠嘉同步投放，年前肯定趕不上賀歲，現在需要敲定一下跟網站的定檔日期，以便網站及時做好推送。”施蔚講道。
“我這邊康磊在拍的那個係統流武俠劇《寶馬識英雄》，因為康磊摔傷暫停了拍攝，本來在商議劇組和康磊的賠償解約問題，但是就在昨晚上，總局本年度的限古令比原來力度大了，網台開始同步規範統一標準，資方覺得有風險，拍攝就暫時停下來了，是要去找編劇，重來修改劇本。康磊可以安心躺三個月。”沫沫匯報道。
“不是通知你們組集體開會嗎？朱佳曼呢？”
“是昨晚喝多了，今頭疼不來了，畢竟她是做外聯，我就允了。”錢欣怡道。
“把這個人給你，是為了減輕你的工作負擔，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關鍵時候上場而不是上夜場。回頭你跟她一下，公司指定的工作之外的應酬不算工作。”單寧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手裏的資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