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青山遮不住
去雲南之前,單寧打算再去谘詢一下姚遠的看法,作為曾經的“國民兒子”、“國民女婿”,對《日光傾城》這件事有什麽建議。
“正好,我也想跟你談一談,最近看中了一本,我打算親自下廚炒幾個菜,擺一桌鴻門宴,忽悠你把版權買下來。”姚遠在電話的另一端坦蕩地道。
單寧聽完突然感覺很有意思,提早下班欣然赴宴。
又覺得空手而去似乎不是太禮貌,打車到到樓下的超市買零西瓜葡萄和草莓,拎著到了姚遠的家裏。
西瓜太重,踏在老房子的木製樓梯上,總覺得下一腳就會踩空漏下去。
好不容易拎到三樓,手指勒的不校
敲開了門,姚遠係著圍裙,一時間竟清爽的有些認不出來。
“遠哥,你最近顏值有所回升啊?”看著他理了頭發,胡子也刮,一副幹淨利索的樣子。
“帥了多少?”姚遠用手背蹭了下額頭問道。
“很多……嗯很多,不像是大環線跑長途的司機了,像大魔都的的哥了!”單寧假裝認真思索的樣子,逗樂了姚遠。
“演員嘛,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聽到他“演員”二字,她便知道,他真的決定重新出發了。
“有型的人怎麽能讓女孩子拎著重東西站在門口呢?太不紳士了!”單寧把水果努力提一提,試圖舉到姚遠眼前,反而一顛一用力撐破了袋子,西瓜率先落出來摔在地上裂了一條縫。
“你不摔我也得切給你吃!”姚遠著蹲下雙手一扣,將西瓜抱進屋裏,順嘴問道:“最近跟你師傅有聯係沒?”
“最近……沒有,最近一次也是年前了,呀呀呀,竟然好幾個月沒消息了。”單寧掰著手指頭算一算,日子是很久了,轉而問道:“我師父最近忙什麽呢?你知道嗎?”
“老達要是能讓別人知道他忙什麽,他就不是狗仔王。”
轉眼姚遠已經將西瓜削皮切成了果盤,還插上了牙簽端了出來,放在寬闊的沙發扶手上。
“呀,遠哥你真精致,我還以為切成塊就得了。”
“這不你在這兒嘛,要是我自己就直接下勺了!你先吃著,我菜洗完了還沒下鍋呢。”姚遠完又進了廚房。
是廚房,其實是陽台改造的“做飯區域,”對於這樣的房子來,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洗手間在臥室裏,你要是想去就直接開門進去。”姚遠回頭看著吃西瓜的單寧了一句。
“遠哥,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啊?”她吃著一塊西瓜來到姚遠背後,抻著脖子看姚遠顛勺。
“坐著等吃吧,女孩子都是仙女,要離油煙遠一點。”姚遠一邊一邊回頭躲了一下,他被嗆辣椒的味道熏到了。
單寧突然害羞了一下。
她忙問道:“遠哥,你今是鴻門宴,你看中哪本了?”
“《吾心歸處》,講李白的,你可以先看一下。”
“好的。”她打開手機搜索這本書,回到客廳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讀了起來:故事是從隋朝末年隴西李氏獲罪,徙居西域碎葉城開始的……
正看著,姚遠將餐桌鋪好,從沙發底下抽出兩個草編坐墊招呼單寧坐下。
“喝點什麽?”姚遠問。
“如果沒有橙汁的話,白水就可以。”
“今聊李白,怎麽不喝點酒呢?”姚遠舉了一下手中的杯子:“低度酒,前一段時間去蘇州,捎回來兩瓶桂花釀,13°,這個酒甜甜的,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的就是桂花酒。”
姚遠沒有再征求單寧的意思,直接拿了兩個透明玻璃杯,各斟半杯桂花酒。
“是嗎?長安也有桂花酒?”單寧端起酒杯輕輕晃動,並不是一般水酒一般清澈,質地粘稠,帶著一絲絲桂花的清香。
輕輕抿一口,的確半點都不辣喉。
她掂起筷子:“哇,水煮牛肉,糖醋排骨,幹煸四季豆,尖椒肥腸,白灼蝦,蔥花油餅,哪,都是我愛吃的!”她看著一桌子直冒口水,抬頭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愛吃什麽?”
“巡演的時候,我知道全劇組的人都愛吃什麽?”姚遠胸有成竹的回複道。
“真的嗎?那我考考你,錢欣怡愛吃什麽?”
“錢總喜歡吃本幫菜和西餐,我看到過她吃清炒蝦仁、鬆鼠桂魚、她吃沙拉比較多,大概是為了保持身材,不過也喜歡來一碗圓子,有時候是豆沙圓子,有時候是酒釀圓子。不過她吃的最多的是菲力牛排。”姚遠細細數落著。
單寧有一絲絲失落,接著問道:“那康磊喜歡吃什麽?”
“康磊?有跟我們一起巡演嗎?”
“我師父呢?”
“老達最喜歡吃楊生煎。”
“這個不算!程曦呢?”
“程曦什麽都喜歡,不過他最喜歡吃串兒,尤其愛吃烤娃娃菜對不對?”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觀察過,你們演出結束之後背著我出去吃燒烤了?竟然不喊我!”
“是你回上海之後,我們才去的。”
“遠哥,你為什麽會觀察我們每一個人啊?你這樣像個人形監控器哎,讓人毛骨悚然的!”單寧聳了一下肩膀,聽的有些緊張。
“演員演戲,講究真聽真看真思考,你要塑造一個人物,你就要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做你的標杆,我們常典型人物是熟悉的陌生人,我們塑造出來的每一個形象,都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所以要去觀察生活,觀察生活中的人,觀察生活中的事。”
“那你還觀察到了什麽?”
“觀察到你是個好姑娘,一定會幸福的!”姚遠笑著。
“鴻門宴開始了嗎?”
“已經開始了呀,剛才讀了多少,感覺怎麽樣?”
“剛才那麽短的時間,還沒讀到什麽,隻看到交代了一下人物背景,獲罪遷徙,李白出生,還沒看到別的,感覺鋪墊的很細致,風土人情,季節變換,歲歲又年年的,要不然您直接講給我聽吧?”
姚遠喝一口酒問:“我能抽根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