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篇所有遇見都有因果(求月票票)
“呃呃呃,這胭脂,這胭脂,承蒙姑娘喜歡,就算姑娘便宜一點好了,隻要一百兩妖金……”那可憐的老板在綠螢的好心提醒下終於回來神來,戰戰兢兢地對蘇生說道。本來他還打算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上一千兩妖金狠狠宰蘇生一番呢,但是眼下被蘇生那寒光一嚇哪裏還敢?
一百兩妖金是什麽概念?雖然來到古代已經很久了,可是成天被蓮館眾姑娘們伺候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蘇生對於金銀貨幣的價值還真不是搞得很清楚,她隻知道在現代一百塊的粉紅鈔票能夠一個吃貨妹紙在超市好好買上一大通廉價又好吃的零食,但是一百兩金子在大唐民間到底是什麽概念她還是有點模糊的。平時別看她跟客人們打起交道來一臉奸商樣,宰起錢來也是毫不嘴軟的,實際上那也是隨便信口開河罷了,隻是沒想到每次對方竟然都會按照她的信口開河如數付錢,搞得她還以為自己要價要得太少了呢,比如當初那個金牡丹金大小姐。
要是硬說的話,一百兩黃金在凡間的價值蘇生到底還是能明白一點的,可是這什麽一百妖金到底價值幾何,蘇生可是完全就搞不懂了。於是她便回過頭,小聲向身後的綠螢向導虛心請教:“喂,小妖,一百妖金等於凡間多少黃金?你身上帶了多少妖金?”
隻是這話可把綠螢問住了,其實這次去綁架蘇生可是綠螢第一次離開妖界去凡間,她對於人類的事情也是前幾天才聽殿下臨陣抱佛腳給她灌輸了一點,所以像是貨幣價值這麽細碎的小事她哪裏能夠清楚,但是她又不敢直接告訴蘇生實話,生怕蘇生覺得她沒用一時不爽就逮住她把她給哢嚓了,於是就胡亂糊弄道:“唔,唔,一百妖金嘛,就等於人間的一百兩黃金吧……”
“真的?”蘇生不太相信地盯著她,有可能這麽巧嗎?
“嗯嗯!”綠螢連連點頭,表示是真的,咳咳,可能是真的……
見綠螢確定,蘇生還是有點半信半疑,因為這小妖看上去眼神有點閃爍啊。不過嘛她早就覺得了,既然都是金,那麽這一百妖金也應該便宜不到哪裏去,看來這胭脂老板是想要宰自己啊。於是她邪邪地一笑,轉而對著老板說道:“我說,老板……”
結果還沒等蘇生說完呢,那老板就早就嚇得連牙齒都打顫了:“不不不,姑娘,是小的記錯了,不是一百兩妖金,是一百兩妖銀……”生怕如果惹惱了眼前看似孱弱的小女孩對方會一下子張開血盆大口把自己吞掉,可憐的老板隻得沒出息地自己主動降價了。其實剛才蘇生跟綠螢交頭接耳的時候他就已經快要嚇尿了,他聽不清兩人交談的是什麽還以為蘇生是在跟綠螢商量著怎麽滅掉自己出氣呢。
“不不不,小的又記錯了,姑娘饒命,這蓮花水晶胭,小的,小的十兩妖銀賠本賣給您了!”咬了咬牙,胭脂老板下定心痛欲絕地報出了最終價格。雖然這下子鐵定是要賠慘了,但是能夠保住小命的話,也算是值了。唉唉唉,作為一個人類與妖族的混血兒,地位低下力量薄弱的他在妖界擺個地攤也不容易啊,唉唉唉。
饒命?不就記錯了價格嗎,至於要她饒命嗎?這老板也太客氣了吧,蘇生有點不解了。而且她雖然不希望買東西被坑太多錢,但是做生意總是得賺點利錢的,不然誰會願意白做生意服務大眾呢?更何況是賠本做生意了。所以蘇生斷定,這老板肯定是故意這麽說的,雖然已經降價到了十兩妖銀,肯定這盒胭脂的實際價格連一兩妖銀都不一定能值。一想到這可能是連一兩妖銀都不值的便宜貨,蘇生瞬間有種不太想要了的感覺。本來還想買盒名牌帶回去討好無香姐姐她們呢,結果卻是便宜地攤貨,豈不是要人家笑她蘇生小氣的。
“老板,我出一百兩妖金,這胭脂歸我了!”這邊蘇生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呢,沒想到已經那麽快就有新客人打上這盒胭脂的主意了。
蘇生抬起頭,看著身邊突然出現的一身金光閃耀的年輕女子,因為對方穿得太花哨的緣故,一時間也分辨不清對方到底長得如何。不過嘛,一個陌生人而已,是美是醜都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這位姑娘,這盒胭脂,我還沒說不要哦。”蘇生很好脾氣地對著那女子很有禮貌地微笑著說道。哼哼,看在自己孤身一人在異界的份上,還是能少惹點麻煩就少惹點麻煩吧。
可是蘇生這廂有禮了,但人家那廂卻好像並沒有打算以禮相報的樣子,隻聽女子高傲地回答道:“不好意思,這盒胭脂,我看上了。”
嘖嘖嘖,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可語氣神態裏是一丁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啊。蘇生哪裏容得人在她麵前對她這般,她心裏當然是立馬就不愉快了起來,隻是還是稍微克製了一下,準備再讓那女子三分:“可是姑娘,這胭脂是我先……”
“是你先看上的又如何,誰出的錢多就歸誰。我想,人家老板比起隻出得起十兩妖銀的人,大概也更願意賣給能出得起一百兩妖金的人吧。”
意思就是鄙夷她蘇生沒錢買不起唄?看那女子那鄙夷的樣子,分明就是在嘲笑她蘇生窮酸嘛。蘇生冷笑一聲,看向那胭脂攤子老板:“嗬嗬,老板,是這樣嗎?”
雖然蘇生明明是笑著看向自己,可老板此刻卻覺得自己仿佛突然就置身於冰天雪地了一般。這位先來的小姑娘的威脅性,顯然比後麵來的這位小姐威脅性要大啊。盡管隻是半妖之身,可是妖族血統裏的對於危險程度的天生辨別能力,他還是一點都不缺失的。很明顯,雖然後來的這位小姐更有錢,但更危險的還是先來的這位小姑娘。
“對不起啊,這位姑娘,我這盒胭脂啊,是先來的這位姑娘先看上的哦。”老板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無比淡定起來。他早就說過了,比起金銀,當然還是自家的小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