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小混蛋
尤其說“氣量大著”的時候還叉著個雙腰，形同潑婦，逗得睿容仰天大笑，連連道：“是是是！族長大人有氣量哈，你真是一隻可愛的小浣熊。”
“你才小浣熊，你是小豬，小狗，小混蛋……”說著，玉露靈那棉花錘如雨點般朝她打去。
睿容左右閃躲，嘻嘻哈哈陪她鬧騰了一番。
“好了好了，我是小混蛋，我是小混蛋，大混蛋手下留情啊，你可是一族之長啊，怎可這麽暴力。”睿容連連作揖求饒。
玉露靈的棉花錘浮在半空，聽著睿容毫無誠意的道歉，本想再給一錘，可一句“一族之長”激出了她的慈悲心腸。
“喂，想不到你這麽好玩啊？”睿容拍了拍玉露靈頭上的裝飾帽，又開起了玩笑，“要不要我帶你闖江湖啊，我身邊要有你這麽個可愛小浣熊作陪，那我每天都是晴天。”
“不去！”
“好好考慮一下啊，別那麽快拒絕嘛，我可是武功蓋世的睿大俠，保護你綽綽有餘哦！”
“我堂堂一族之長，怎可跟你浪跡天涯？跟你瞎鬧還差不多。”
“瞎鬧啊？那我現在就帶你去瞎鬧。”
一聽這個，玉露靈來勁了：“去哪瞎鬧？你要帶我離開這？”
“想離開這啊？很簡單啊，跟我來吧？”睿容輕輕一躍，敏捷的身子躍到門口，做了個手勢，表示願意帶她偷溜出去。
“真的？”玉露靈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一溜煙的跟睿容跑了，把大魚的囑咐、草藥名、人體穴位啊什麽的通通拋在腦後。
城外，天空湛藍，風和日麗，一片綠色一望無垠，這隻不過是最平常的景致罷了，在玉露靈眼裏卻成了奇觀。
才短短的十幾日不曾出來，她便覺得有上百年沒有見過絢麗的陽光，呼吸過新鮮的空氣了。
睿容拉著她盡情地跑著、鬧著，迎著微風，肆無忌憚，無不歡愉。
睿容一身男兒裝，比玉露靈高出半個頭，她聲如洪鍾，笑聲爽朗，在玉露靈麵前不拘小節，矯健的步子、有力量的手臂，令玉露靈有種被“大哥哥”保護的錯覺。
玉露靈粉嫩嫩的臉上，笑起來甜美可愛，如那含苞待放的桅子花，清新而純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爍著對這神奇世界的好奇和興奮，奔跑在大自然的原野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開心嗎？”睿容朝著空曠的原野大聲叫嚷著。
“很開心！”玉露靈也扯開喉嚨回應著。
“想不想去更好玩的地方？”睿容再一次大聲朝四麵八方叫嚷道。
“想！”
“那就跟我走！！！”
“哈哈哈……”兩人如瘋子一樣快樂地朝未知的方向奔去。寬闊的原野，處處飄蕩著那清悅歡愉的笑鬧聲。
正午時分，她們的腳步停在了華夏城的南邊大門前，門口兩排衛兵把守著，城裏城外進進出出不少行人，他們有規有矩地排著隊，平平靜靜地從她們身邊經過。
一段痛徹心扉的血腥場麵即刻浮現在玉露靈的眼前。
南門，曾經全族的人在這個地方被暮辰楓亂箭射死，她的姐姐……
想到這個，她的情緒不由得低落，眼眶也不受控製的濕潤了，她想自己不應該再待下去了，至少在自己沒有學好真本領之前，她不應踏足這裏。不然，她怕自己衝動犯下大錯。
睿容並沒有注意到情緒高低差異較大的玉露靈，她興高采烈地將玉露靈拉到一邊，還沒等玉露靈回過神來，她便神速地整理好了自己另一番容貌。
玉露靈先是大吃一驚，見她滿頭白發，兩條銀白的眉毛誇張地粘在眼睛上麵，唇邊一條白色的八字須，下巴處也有一戳長短不齊的長白須。
隨後，玉露靈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這是幹什麽？”玉露靈指著她這一身奇怪的裝扮問道。
睿容奸詐的笑容裏諱莫如深，捋了捋下顎白須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睿容大名鼎鼎，崇拜我的人不計其數，為了掩人耳目，特此裝扮一番，從此刻起我便是你爺爺，你是我的乖孫女。走，咱們進城咯！”
“不行，你扮成老爺爺了，那我也扮成老婆子。”玉露靈可不樂意了，便宜都讓她占了，她占誰的去？再說，她可是堂堂一族之長，怎可做人孫女？
“你無名之輩，誰認識你呀？乖孫女，好好攙著本爺爺，摔倒了有你好看。”睿容先是將玉露靈嘲諷一番，後又聲色俱厲地警告著她，然後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便扯著玉露靈朝門口走去。
玉露靈還沒反抗到底呢，就被貼上了孫女的標簽。
她們跟其它人一樣排著隊進去，玉露靈配合地扶著她，當走過那城門時，腦袋連番浮現族人慘死的畫麵，她的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自處。
“別想東想西，出來玩就該痛痛快快地玩，好好伺候著本大爺我！”睿容在她耳邊沙啞地說道。
玉露靈此刻非常乖巧地“哦”了一聲，便開始一路走馬觀花地玩起來。
城裏的氣派和繁華讓玉露靈看得眼花繚亂，大街小巷到處有吆喝聲，商品琳琅滿目，各種雜耍、玩具、吃的、用的應有盡有，這裏簡直是人間天堂！
玉露靈的情緒很快高漲起來，她拉著睿容奔往一個又一個好玩的地方，大開眼界似的東瞧西看。睿容苦不堪言，故咳嗽連連地嘶啞著嗓子喊道：“孫女孫女，別太頑皮，爺爺我年紀大了，跑不動。”
“你這個死老頭，給本姑娘快點，那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呢？天黑之前，我必須全部看盡。”玉露靈這會可顧不上睿容的情緒了，拽睿容像拽驢子一樣，連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
“你竟敢對爺爺無禮，反天了。你再這樣我打你屁屁！”睿容故意恐嚇道。
“嘿嘿！”玉露靈傻傻一笑，不敢再取鬧，睿容的武功她可是看到過的，她可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打屁股。
“爺爺，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你看他們手裏拿著木頭人，好像要做什麽。”玉露靈看到一個新鮮的玩意，好奇地想過去湊個熱鬧，但一想到睿容剛才的淫威，隻好用商量的語氣溝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