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姐妹爭執
玉露靈哪裏控製得住,恨不得把全身的肉都剜了,用刀割了,她大喊道:“放開,難受死了,癢死了。”
碎片緊緊抓著玉露靈的手朝家法喊道:“家法過來幫忙抓著她,不要讓她撓,再撓下去,皮膚要潰爛了。”
家法立刻過來抱住玉露靈的身子,急切的問著碎片:“這是什麽情況?之前不是好好玩的嗎?”
“這是感染瘟毒的現象。”碎片也驚異的說著。
“瘟疫?”家法怪叫一聲,“老大的氣血不就能驅除瘟疫之毒嗎?怎麽自己也感染到了?”
碎片冷靜的思了思,猛然一拍大腿:“我就說嘛,那撕哪有那麽好,居然主動輸血給靈兒,原來他是居心不良啊。”
“怎麽了?難道他……”家法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本身感染了瘟疫,然後再通過氣血傳入到靈兒的體內,由於靈兒自身的氣血已經耗盡,體內暫時失去了保護機製,自然也被感染到了。”碎片又恨又悔的說道,“我怎麽就這麽糊塗呢?那個人肯定是奔著要與靈兒同歸於盡的想法來的。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害靈兒,你快告訴我,你快告訴我。”
碎片幾乎咆哮般對著家法道:“我一開始就問他是誰,你非得阻攔我,這下好了,古尊聖者又不在城裏,還有誰能救她?”
“這個狂牛!”家法低喃一聲,氣憤的臉上似乎沒有聽見碎片責怪她的話語。隨後,迫不及待的前去找狂牛算帳。
玉露靈還在痛苦中掙紮,腦袋也漸漸變得不清醒了。
她趴在床上,用頭使勁的砸著堅硬的板床,以此來減輕痛苦。
碎片束手無策,不得不將玉露靈先弄暈過去,然後緊急吩咐丫鬟燒一桶清涼止癢的藥水來。
隨後又吩咐另一名丫鬟守著玉露靈寸步不離。她自己也按耐不住性子要去找狂牛算帳。
狂牛被安排在上等廂房留宿,家法狠狠的一腳將木門踢開,嘴裏還不饒人的罵道:“狂牛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給我出來。”
她踹門這麽大聲音,屋內居然沒有絲毫動靜。家法瞧著屋內漆黑一片,暗想到:是頭豬也不該睡得這麽沉吧?
她大步走了進去,裏麵冷森得聞不到一絲活人氣息。家法心中猛然一驚,浮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該死的牛不會逃了吧?
她連忙掏出火折子將屋內的燭火點燃,她秉燭進入內屋,一張床上,躺著的正是那頭該死的牛。
家法一陣暴怒,持著法杖怒火熊熊朝他走去,同時心裏惡罵道:好你個死牛,如此害我家老大,居然還可以睡得這麽死沉,看我不打死你。
話畢,杖落。
可法杖的鋒芒剛剛挨到他的胸部,卻又被家法停止了下來。
她恍然察覺不對勁,便收起法杖仔細瞧了瞧他,發現他的症狀與玉露靈一模一樣,可為何,他沒有玉露靈那般痛苦呢?
莫非死了?家法看著他一動不動。
她伸手去探鼻息,還好,沒死。但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氣息漸弱,意識已經模糊了。
這時,碎片也趕來,見狂牛一動不動,忙問道:“現在什麽情況?”
“氣若遊絲。”家法道。
碎片兩眼瞪著狂牛,恨不得讓他死無全屍。見他身上布滿密麻的膿包,她沉沉的點點頭,更加認定了是他故意進城把瘟疫傳給玉露靈的,他是想和玉露靈同歸於盡!
“這個死人還留在這裏幹嘛,直接把他扔出去。”碎片吩咐道。
碎片雖然和家法也是一起長大的,但她的職位比家法高,自然可以對她大呼小叫。
“扔出去?”礙於狂牛的身份,家法有些為難。
“扔出邊境,省得又禍害我族。”碎片一臉嫌棄道。
“不行。”家法有顧慮的搖搖頭。
“為什麽不行?此等禍害,你還打算留他在城裏?再把瘟疫感染給族裏人?現下靈兒自己都不行了,族人若再感染,誰來救?”碎片的語氣對家法明顯有一種氣惱。
“此人乃涿鹿城城主暮辰軒,可不是一般的無名小族啊,把他扔到邊界,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哪裏擔得起這個後果?華夏城那邊一旦發難,我們有這個實力拚嗎?”家法非常冷靜的說著,自己都不明白怎麽會對他起著惻隱之心,她不是一向都恨不得他死嗎?
“他就是涿鹿城城主?上次來我們族提親的那位?”碎片猛然警醒,不禁更有種想把他弄死的衝動。
上次他來提親,搞得族裏雞飛狗跳,不得安寧,還在城裏與古尊聖者大打出手。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可惡。可奈那時她剛回魂,身體極其虛弱,導致她都沒機會見到這位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無恥之徒。
如今他落於她手裏,哪裏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正是!”家法答道。
“哼,那正好!借此機會殺了他一了百了。”碎片惡狠道。
她是真的恨透了這群人,一個巫冥族,一個九黎族,幾次三番害她差點死於非命。
“不可!老大沒有發話,我們不可擅自做主。再說,他也救過老大,對老大並無惡意。”或者是因為家法這段時間跟著玉露靈在一起久了,她漸漸的懂她心思了。
雖然玉露靈平時總是一副討厭死狂牛的樣子,但她心裏已然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太多事實可以證明,玉露靈不會殺他,更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而這次,她相信,應該是個意外!
他沒有理由與玉露靈同歸於盡!
“他故意傳瘟疫給靈兒,你還敢說他救過靈兒?你是糊塗了是吧?竟幫著敵人說話。”碎片此時對家法是明顯的不滿了。
姐妹這麽多年,遇事一點都不和她站在一條戰線上,反胳膊肘往外拐。
“我沒有幫他說話,我是為全局著想。”家法道。
“全局?那你說說,你的全局觀是什麽?”碎片聽她這麽一駁,更氣了,嗓音都提高了一倍。
“你們倆在吵什麽?”門外,胤清悠悠走來,一身的氣定神閑,仿佛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