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查案
“好了好了,我們直接說正事。”稍微開了一下玩笑,冷千彤便一臉正色地說道。
“怎麽樣?昨晚有什麽收獲?”見冷千彤倒是不生氣了,蕭景立刻便一股嚴肅的態度,冷靜地問道。
“你先說昨晚你的收獲,我再說吧。”
蕭景頓了頓,不知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想了想,便開口道,“昨夜,本殿下就是要趁著他們慌亂之時,先前故意就派人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幾個酒樓仔細看守著,你知後來如何?”
“我又沒去,我怎知後來如何?”冷千彤撇撇嘴道。
“哎,你看你啊,不配合……後來,果不其然,傍晚匆匆趕了過去,果然發現,這夥人正忙著收拾家夥什,立即打烊了,就連客人也不接待了,趁著這十萬火急之際,本殿下便緊急調兵,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把這些酒樓紛紛圍得如同鐵桶一般,果然叫本殿下查到了!”
“查到了什麽?”冷千彤定睛,問道。
“那些酒樓,名義上看似是在經營酒樓,實則晚上,就是在引著一些客人,引誘百姓們吸食烈血膏!當晚,我們原本打算按照原計劃,按兵不動,先探測一番。
可是本殿下明明已經說了,卻沒有料到,沈雲風那小子,想也沒想,便一舉抄進了酒樓之中,發現樓上倒是空空如也,可那樓下,卻是大有玄機!
無奈,本殿下隻好一不做二不休,好好查它一番。結果發現在那樓下的後廚之中,實則有一個個暗道,原先並不知悉,隻是搜查了一小批的烈血膏,可沒想到,我們正欲將那些酒樓老板押走之時,臨走之前,發現一個穿著像是一個乞丐模樣的人,行蹤詭異,便抓起來嚴刑拷打,審問了一番。竟然最後搜查出來,酒樓的後廚竟然有一個暗道,那裏頭是一個地下窖,室內竟然藏著整整一大批的烈血膏……最後,全部都抓到了!”蕭景說得清楚直接,將昨夜的事情都講了起來。
這樣一聽,果然沒錯,看來如今著實是證據確鑿了,那談薊就是寒瑟國的頭目,隻是夏靈國,目前她隻曉得的,便是那個樓大人了,不過目前那樓大人叫什麽,她也未知。
“小彤彤,那你倒是說說,你查到了些什麽?”蕭景問道。
“昨夜,我去了懷寧宮……”冷千彤定了定神,毫不猶豫說道。
蕭景一頓,心中隻覺一窒。
“你可知,朝中有沒有一位姓樓的大人?長得,油頭滿麵,肥頭大耳,像是豬八戒一樣,叫什麽名字,什麽來曆?”冷千彤問道。
這話一出,蕭景麵色便疑惑了起來,“這,京中,本殿下並未聽說一位什麽姓樓的官員啊!”
“什麽?你沒聽說過?你在逗我麽?怎麽可能?”冷千彤不可思議道。
“據本殿下所知,目前朝中並沒有姓樓的官員,而且,也沒有見過肥頭大耳的人,至於你說的像豬八……八戒……豬八戒又是何人?難道是朝中之人麽?本殿下也未曾見過。”蕭景細細想了一下,肯定地說道。
“這不可能!朝中怎會沒有一個姓樓的大人呢?昨夜我在懷寧宮,明明聽到那談薊與一個姓樓的男子,共同舉杯痛飲,還說,三日後要進行一場交易,他們將貨物已經運送進了夏靈國,三日後便會到京城,怎麽會沒有這個人?”冷千彤不可思議道。
“三日後?在京城哪個地方?”蕭景問道。
“在,在京城的城西,我聽得清清楚楚,不會有錯。而且,他們還說,一切照常進行,他們已經知曉皇上要徹查整件事了,現在打算布下陷阱,等著我們上勾!”冷千彤這話說的清清楚楚,蕭景陷入了沉思。
“蕭景,你現在要繼續搜查,表麵上一定要順著他們的陷阱,實際上,我們要暗中派一部分人,追查那批新進入夏靈國的烈血膏的消息。”冷千彤一臉沉重地說道。
“嗯,本殿下自然知悉。千彤,那,談薊,確認便是頭目了麽?”蕭景暗了暗眸子,再次確認道。
“確認,談薊此人,遠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般,此人奸詐至極,做事極為細膩,不僅如此,想必,在朝中的整個寒瑟國,都是一個陰謀……”冷千彤斷然道。
話音剛一落下,就聽到窗外一聲驚呼,還未反應,就聽到砰地一聲,推門的聲音響起,滿眼淚花的人兒便出現在了眼前。
“千彤,你,你說謊!談薊叔叔不會背叛寒瑟的,自幼我便跟在談薊叔叔身邊,定然不會的!你在說謊!”一抹淡藍色的衣衫便成衝了進來,直直衝著冷千彤而來。
看著羅寒歌一臉的驚慌,冷千彤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忍。
“談薊叔叔他不會的,他一向最為嚴明,正直!我的國家,我們寒瑟乃是生在草原上的國家,一生信仰真神與自由,坦坦蕩蕩!怎麽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我不信!本公主不信!而且,自幼便是談薊教我,如何識字,如何明辨是非,如何做一個光明而有能量的人……”
“寒歌……寒歌……你別這樣,寒歌,你聽我說好不好?你聽我說好不好?”羅寒歌瘦削的身體,好似是一片葉子一般,竟然虛弱得讓人心疼,蕭景一把攬過她的肩膀,滿眼擔憂地說道。
“蕭景,你,你不信我……自幼我便認識了談薊叔叔,他不會的……”羅寒歌痛苦的神色叫人不知怎麽辦才好。
“可,寒歌,事實就是如此,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人本來就是多麵性的,我也是自幼受盡苦楚過來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冷千彤忍不住安慰道。
“夠了,你們為何一再詆毀我們寒瑟!寒瑟不會的!本公主這就要親自去找談薊,問個清楚,若是他真的害了人,本公主便將他的頭顱斬下,以慰藉神明!”說完,羅寒歌便瞥了眼眼前的兩人,怒道。
“談薊叔叔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烈血膏那麽可怕,他不會害人的,本公主這就要好好問個清楚……”一邊擦著淚,一邊羅寒歌就要往外衝去。
剛走到了門口,忽然,她的眼睛一沉,便昏睡了過去。
“蕭景……”冷千彤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蕭景輕輕一個手指,她便暈倒了下去。這個寵妻狂魔,竟出手將羅寒歌搞暈了。
輕輕將懷中的女子放下。
蕭景的眼睛裏盛滿了柔情, 溫聲說道:“寒歌,你先休息。”
說完,低聲道:“來人!”
“是!”
“將公主扶下去,好生伺候著。”
“是!”
很快,一群小宮女便將羅寒歌輕輕扶了下去。
看著這一幕,冷千彤不禁有些驚訝,驚慌未定之際,訕訕開口將要說話。
“本殿下知道你要說什麽……,寒歌不會去找談薊的,這件事,本殿下一定會徹查到底。”蕭景麵色深沉地開口說道。
這句話,幾乎讓冷千彤也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嗯!”說完,重重點頭。
“好,那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那本殿下便直接將這些酒樓索性好好查究個清楚,你說的那個樓大人,本殿下這就派人,全麵搜查一個姓樓的大人,想必,可能是本殿下不知道此人,或許是我常年在外,未曾認識也說不準,你放心好了。至於那些裂血膏,我已經將之一一收了起來,交由刑部。”蕭景說道。
“行,那我便繼續盯著談薊這邊,一旦有異動,便即刻通知你。”
“好!”
二人商量完畢,決定分開行動。正轉身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殿下!”
“嗯?怎麽了?”蕭景納悶,反問。
“若是出了城,可否,幫千彤捎帶一句口信?”頓了頓,冷千彤開口說道。
說完便低著頭,悄聲交談了起來。
沒多一會兒,就見冷千彤出了書房,伸了伸懶腰。
剛走到錦繡閣的院門門口,似乎想到了什麽便匆匆進了自己房間內。
在裏麵搗鼓了半天,楊嬤嬤進了房間,看到冷千彤拿著不知道什麽黑乎乎的東西,在寫寫畫畫著什麽,便問道:“姑娘……您這是……”
“楊嬤嬤,你來得正好,千彤想問您,可否有信鴿?”冷千彤問道。
“信鴿?”楊嬤嬤搖搖頭,“這信鴿乃是很重要的寶貝,怎麽敢給你呢?你想用這信鴿做什麽?”
“嬤嬤,我,我有些想家了,我家很遠,不知何時才能回到家,此事有些至關重大……可否,可否幫我找一隻信鴿來?”冷千彤一臉誠懇地問道。
楊嬤嬤看這丫頭,想必這丫頭必是想家心切,便索性推開門出了去。
不多一會兒,便帶來了一隻信鴿。
“姑娘,老奴這可是拚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一隻,若是您惹上了麻煩,可千萬……”
話到了這裏,冷千彤自然明白,猛地點點頭,“嬤嬤,宮中謹言慎行,凡事定要小心,這些我都懂得,嬤嬤放心,若是您有危險,我自然不會不管。”
說完,便接上了那白白的小鴿子,出了門。
沒多久後,便將一個小小的紙條,綁在了鴿子的腿上,心中默念道,“一切隨時聯絡……”
噗嗤一聲,便將鴿子放飛了。
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她的眼簾。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宮中並無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