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圍剿失敗
“不,不知……啊……”就在這女子回答之餘,忽然感覺到脖子一緊,一股冷寒之氣自頸部傳來,呼吸即刻便變得艱難起來。
“大,大人……咳咳咳”女子緊緊捂著心口,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有什麽目的?”眼前這個人的眸子如同黑夜的死神一般,緊緊捏著手中的脖子,好似隻是纖細的一根風箏線一般。
“這曲子,乃是我寒瑟國的秘曲,這舞姿更是寒瑟國的女子才能跳出來的,你來這裏到底是有什麽目的?還不快快招來?”談薊陰沉著眸子,冷冷問道。
“大人,可否給小女子一個機會?”眼前的女子掙紮著,眼角含淚地開口道。
“說,我不等人!”結白的頸部一點點收緊,眼看女子的手似乎已經發涼了。
忽然,聽到一陣呻吟的聲音自她口中一點一點泄出。
“口,口袋……”
“口袋?”談薊眼神立馬看向女子的口袋處。
談薊輕輕動手,自這女子懷中拿出一個紙條來,眼睛緊緊盯著。
隻見紙條上密密麻麻寫了幾行字,有些模糊,卻認得分明。
“大人,可否,饒了奴婢們,小女子們不過是來謀生的,隻求大人可以饒小女子們一命。”那女子低著頭,淚眼婆娑地懇求。
談薊緊緊盯著手心的紙條,咬了咬牙,看向那女子,擺擺手道,“都給我滾下去。”
過了一會兒,談薊回到座位上,左等又等,還是不見一個人影過來。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他一個人站在閣樓上,看著城內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訝異。
“不,不可能,這些情報都是我們獨有的,旁人又如何能讀懂?”談薊搖頭。
“現在幾時了?”談薊問道。
“回稟大人,現在戌時一刻。”小廝回答。
“那怎麽還沒到呢?”談薊心中暗自忖度。
“哎,大大人,小的聽到了,人來,來了。”一個小子點點頭,聽到遠處的馬車駛過的聲音,激動地喊道。
談薊眉頭一皺,順著閣樓處望去,緊接著就傳來馬車駛過來的影子。
“來了來了,大人!嘿嘿!小的這就去迎接!”小廝不住地緊張地點頭,笑了笑開口道。
談薊站在樓閣之中,望著底下的馬車,點頭。
小廝匆匆奔了下去,馬車停駐,自馬車內看到隱隱綽綽的人影,一臉的肥肉,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樓大人的音容笑貌。
談薊笑了笑,與樓大人打了打招呼,便下樓去。
“樓,樓大人,小的這就請您進房間內。”小廝點頭哈腰,身後跟著酒樓的老板,二人一起笑眯眯地歎道。
樓拜撫了撫胡子,連連大笑道,“你們大人呢?”
“大人啊?大人就在樓上,樓大人請隨小的來。”
“本大人差點就出了事,你們這大人竟然都不親自下來迎接本大人,這成何體統?”樓拜甩了甩手,冷哼了一聲道。
“仁兄?老樓我來了,你怎麽還不出來迎接?”樓拜一邊長笑,一邊樂嗬嗬道。
“大人就在樓上呢……”小廝心中不禁訝異,明明方才大人很期待看到樓大人,怎麽現在樓大人來了,大人倒是躲在包廂內不出來?
樓拜一邊嬉笑著,一邊四處仁兄仁兄地喊著。
“樓大人,我們大人就在這包廂內,我這就通傳一下吧。”那小廝臉上隱隱滲出一點汗,趕忙開口道。
“不必了!我來!”樓拜就站在包廂外麵,這老小子,竟然現在都不懂得歡迎他?
說著一把便將小廝扒拉過一旁,一腳狠狠踹開了包廂的房間門。
可房間門剛一打開,卻空空無人。
“人呢?”樓拜臉色一變。
轉頭狠狠怒視著身邊的小廝。
小廝一笑,“樓大人您開什麽玩笑?怎麽會沒有人,大人明明就在這裏,怎麽會不見呢?我們大人……”
進了包廂,卻發現果真空無一人。
緊接著,忽然自酒樓中圍上來一群身著黑衣的人,將酒樓團團圍住。
小廝麵色一冷,雙手禁不住舉起,“這,這是怎麽回事?老板,你們……”
“別動!將人給我搜出來!”正待到那小廝一臉驚慌之時,一個滿臉殺氣的男人衝了進來,酒樓老板不知何時早已躲到了一旁。
小廝一臉驚慌,這一切都始料未及,隻見一群黑衣人一擁而上,在酒樓內部四處翻找,可是很快就發現,人不見了。
他都不知發生了何事,隻覺得雙腿禁不住打顫,舉著雙手,滿臉的無辜樣。
正這時,忽然頸部一陣冰涼,隻見一把刀不知何時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小廝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哭喪著說,“大,大人,這,這是什麽情況?”
說完緊緊盯著樓拜,樓拜倒是一臉鎮定,這時耳畔響起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說,談薊去了哪裏?”
“談,談大人?他,他就在這裏,方才就在這裏,小的,小的不敢欺瞞啊……”那小廝雙腿打著顫,眼淚刷刷往下流,哀嚎著說道。
“你若有半句虛言,我現在便結束了你。”眼前的男子好似是殺神一般,自他身上的冷寒之氣好似是天生自帶的一般,讓人忍不住發自心底的害怕。
“大,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隻知道方才,方才談大人聽了一首舞曲,然後神色有些異樣,一個,一個特殊的伶人,好像是寒瑟國的人一般,給了大人一個東西,大人沒有什麽異常,之後就在等樓大人,可方才,就一瞬的功夫,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不見了。除了這個,我真的什麽什麽都不知道了!”那小廝哭著,一口氣將方才的事情都交代了。
“其餘,其餘的小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感覺到頸部有一絲溫熱,小廝身子即刻癱軟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先生,人,不見了。”
“先生,四處都找過了,沒有任何蹤影。”
“是,是啊,不見了……”
一個個黑衣人帶著刀,回來稟告,場麵陷入一片寧靜。
“將姓樓的抓回去。”古陰神色一冷,簡單交代。
“是。”
“先生,我們這就去繼續追查,定能將那人抓到。”其中一個人開口道。
“停,去了也是白去。”古陰擺擺手,輕輕揉了揉額間,一臉愁容地搖頭道。
“那……”
“都先留在這裏,將姓樓的看好就行。”
“是!”
“你,可知道方才那夥伶人都在哪裏麽?將她們都叫出來。”古陰看向酒樓老板,問道。
酒樓老板驚愕,過了一陣才反應過來,趕緊點頭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叫她們出來。”
很快,一行伶人約莫三十來人,全都站在一起,低著頭站在一起。
“你可還記得,那個特殊的伶人?”古陰撇頭,看向那小廝。
“回稟大人,記,記得……”小廝點頭,擦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應聲道。
接下來,隻見那小廝站在一群伶人之間,呢喃著說道,“這伶人很是特殊,音容笑貌,分明就是寒瑟國的女子,可揭開麵紗後,卻是漢人模樣……”
“她,她的麵紗,她戴著麵紗,身上的香味也很特殊,乃是,我們寒瑟國獨有的一種香味……”
“方才見過的,長得那麽美……”
小廝一邊嘟噥著,一邊搖著頭,在伶人之間細細辨認著。
“不是,不是,不是……”他走過一個一個的伶人,嘴裏一句句歎道。
直到走到最後一個人的麵前,還是搖了搖頭。
“大,大人,那那伶人不見了!”小廝轉頭,滿臉驚慌地長歎道。
“你說什麽?”古陰淡淡地開口,問道。
“她,她不見了……”小廝滿臉慌張,他知曉,若是若是解釋不清楚,眼前這個大人恐怕要認為自己是在說謊,要把自己殺死了,小命要是丟了,就就……
正這麽想著,好似想到了什麽似的,小廝趕忙衝了上去,一把揪住酒樓老板的領子道,“你,你說,你把人都藏哪裏去了?方才那個表演,表演什麽《明曲》的伶人,她可是寒瑟國的人,長得一張極為精致的臉蛋,就是,就是你們這幾個丫頭,你們最中心的那個女子,去了哪裏?”
酒樓老板一臉驚慌,趕忙跪下,連連磕頭道,“大人,大人真是冤枉啊,小的真的不知道這小兄弟在說些什麽?咱們這裏並未安排什麽《明曲》之類的樂曲,都是些普通的寒瑟舞蹈,小兄弟,莫非是你在說謊?你抹黑我們?”
“都閉嘴。”
正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古陰淡淡地開口,隨後看向這二人。
“你,跟我過來。”說完,指了指小廝。
那小廝點頭,一瘸一拐地跟在古陰身邊,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
“誰是那些方才跳那首曲子的伶人?”說完,看了看身旁的小廝。
那小廝點頭,顫顫巍巍地走到一旁,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女子,隨後又指了指另一個女子,一個,最後一個。
很快,那些女子就被點到,經過查證,這些女子果真,竟然全都是方才跳舞的那些女子。
“你們,方才可有跳過這首,叫做《明曲》的曲子?”古陰問道。
那幾個女子點頭,低垂著眼神,緊張兮兮地點頭。
“你們,趕快將事情向大人都交待清楚,否則,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酒樓老板咬著牙,狠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