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眠之夜
繁星點亮了夜空，雖已入夜，卻並不黑暗。群星閃耀，顯得喧囂。屋內僅剩桂，高杉，方浪三人。方浪剛剛還掛著笑容的臉現在已經笑容不再。察覺到氣氛突兀的緊張起來，桂的也輕輕皺著眉頭。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讓方浪和他們之間的任何人關係破裂，方浪是他們攘夷派一張自己人都捉摸不定的鬼牌，沒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什麽，想幹什麽，更不知道他下一秒又能想出什麽令人反敗為勝的妙計。
可以的話，真希望他成為己方陣營，能夠把握在手的鬼牌，可惜，桂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把控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方浪。
而高杉此時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呢，桂也無從得知。
桂根本不可能知道，高杉現在心中所想的事情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想得到問題的答案，僅此而已。
方浪沒有想到高杉會這麽敏銳，一下子就創造了一個可以讓他們都坐下來好好談話的機會。恰巧他也有想要向桂和高杉詢問的事情，雖說就算現在不說以後也有機會自己挖掘，但是以以一物換一物才是平等的交易。
光是自己站在頂點，這樣的不平衡感就連方浪自己都感到了不舒服，更何況是下麵的人。
想到這裏，方浪也稍稍放緩了自己的神色。
“看樣子今晚又是個不眠之夜呢。”
方浪將門拉回，重新坐回剛剛坐著的坐墊上，擺擺手示意桂也落座，眼中稍稍泄出些笑意，溫暖人心，讓另外兩人剛剛繃緊的神經放鬆。看樣子今晚休息不能了。
“當然了，情報我可不會免費告訴你們，因為有想問的事情，我才會坐在這裏，這一點你們可得搞清楚。”
聞言，高杉和桂對視了一眼，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當然明白這世間不會有免費的午餐可得，方浪一直以來藏得那麽深，怎麽可能現在一問就能全部知道。
“那麽我先問了，攘夷四人組是怎麽結識的？”
方浪重新端起地上的粗茶，已經有些涼了。其實並不喜歡喝茶，方浪更喜歡碳酸飲料。
這個問題有些敏感，桂稍稍頓了一下，高杉卻沒有任何顧慮的直接開口，把桂嚇了一跳。
“我和桂和銀時是出自同一老師門下，後來阪本辰馬找上我們，就開始打仗了。接下來輪到你了，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成功規避了一些詳細，高杉粗略的回答。
“這個問題範圍太廣了，我有點吃虧呢——不過我能回答。我是來幫助你們的人。”
桂不禁在心中捏了把汗。
方浪比想象中的更聰明，言語戰術果然占不了上風。
“嘁。隻有這點嗎。”
高杉顯得很不開心。
“輪到我來問，你和桂和高杉出自哪一個老師門下？”
“……嘖。”高杉沉默了。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桂緊張的看了高杉一眼，深吸了口氣，代替高杉回答。“是出自鬆陽老師門下。”
話剛出口就收到一記狠瞪，在桂的預料之中。
“鬆陽……是嗎。”
“你知道鬆陽老師？”
“知道一點點。那麽現在是輪到我來提問咯。阪田銀時的想法你們能了解多少。”
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不給占，這個問句分明是桂一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卻被當作了言語對峙的其中一環。
“他是個怪胎，我不是很清楚。”早已察覺弱勢的高杉沒好氣的說。他不是個服輸的人，但他能清楚的看見現在自己的弱勢。這讓人很不爽。“你來自哪裏。”
“桂呢？知道些什麽嗎。”
還沒等桂回答高杉就搶走了話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問題還真是尖銳。我呢，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可以這麽說。”方浪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桂，請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我對他也了解不深。我們都是鬆陽老師撿回來的。”
“喂假發！你別隨便說跟問題無關的事情！”高杉大叫起來。
“不是假發，是桂。”桂端正坐著，絲毫不理會高杉的憤怒。
“你真是個蠢貨。輪到我們問了。既然不屬於這裏，那你是天人嗎？”
“當然不是，我怎麽看都是人類吧，況且，天人怎麽會幫助你們。”
“那可說不定。”高杉冷冷的笑了。“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老實回答。”
果然被察覺到了嗎。
不計報酬的幫助窮困潦倒喪失戰鬥能力的攘夷派，可不隻是一句看不爽天人能夠搪塞過去的。方浪吐出口氣，思考了幾秒後回答。“算是任務一樣的事情，我要幫助你們贏。就是這樣。”
任務？會有什麽任務？
盡管對此充滿疑問，可現在是方浪的回合了。
“是有什麽事情，讓阪田銀時變得封閉內心的嗎？”
“這問題還真是棘手。”高杉汗顏，桂也苦笑著。
這個問題真的不怎麽好回答。
但是桂還是斟酌半響，找到了適當的措辭。“那家夥原本就不怎麽愛說話。鬆陽老師……鬆陽老師走了之後，就更不喜歡交流了。”
高杉將視線移開了。
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低著頭。
看樣子問答差不多應該結束了。看著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天空，方浪點了點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我知道了。那麽我告訴你們最後一件事吧，我估計你們也很想知道這個。”
“這個任務，是鬆陽老師托付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