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遭遇暗殺
他們接進來的無一例外的是喜報。優秀的戰士定能勝利,更何況,作為對手的幕府還一個個士氣不振,會輸也是意料之中。
接下來沒有休息的時間,必須步步相逼,給幕府施壓。
因此此戰勝利之後,緊接著就要以這個據點為起始點,向下一個城市攻過去。
方浪也是如此向另外三人下令——第二天一早,就從四個據點向同一個目的地攻去,跟幕府玩一次大的,首先就必須得拿出能讓他們無法小看攘夷派的實力。逼的幕府放低姿態和天人求助,如果是勝利,那麽幕府的地位必然會下降,漸漸的,對攘夷武士的威脅就會減小。
天人和攘夷武士的一對一硬碰硬,總比中間插上一個幕府來得要好。首先先把眼前的勢力鏟除才行。方浪明確的和另外三個人確定了這個想法和方針。
絕不能血氣上湧就一頓亂衝,像以前那樣的話,不會有任何改變。
隻會再度舞蹈出一出悲劇。
請你務必改變那些孩子的命運。
何曾幾時,有誰這樣對方浪說過。
隻剩下一個人的據點顯得空蕩蕩的,過於冷清。因此任何一點細小的動靜和聲音,在方浪的耳朵裏都被無限放大。走路的聲音,開門的聲音。都顯得無比寂寥。
方浪並不為此感到寂寞,隻是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到底為什麽感到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不在想那麽多,他必須得為了明天的總攻做準備。他能夠感覺到他腰間的刀的低鳴,刀的躁動。這意味著,明天的戰鬥,方浪不再是作為後方的軍師,而是前方的戰士出戰。
要用敵人的血洗禮,讓自己的血液沸騰,覺醒。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現在萬萬不能操之過急。雖然比起幕府,更想和天人交戰。
方浪打開了窗戶,反複的深呼吸幾次讓心情冷靜下來之後,上床睡覺。
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想太多趕緊去睡。
閉上眼睛,讓黑暗籠罩自己。隻有這時候,才是最安心的。黑暗是令人懼怕的,因為黑暗總會給人不妙的感覺。
但方浪卻從不畏懼黑暗。
有一個人潛入了房間。
即使在睡眠狀態,方浪的感覺神經也是極其敏銳的。
那個人是從先前打開的窗戶進來的,他沒有走到地上,做出這個判斷的是因為沒有腳步聲。他在天花板上行動,倒吊下來。方浪聽見了細不可聞的嚓嚓的聲音。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什麽都感覺不到。但是很可惜,方浪也不是什麽普通人。
在聽起來十分不妙的嚓嚓聲落下之前,方浪猛地睜開眼睛,往旁邊一滾迅速抵著床的邊緣蹲下並且拉開台燈。什麽東西插進床板發出咚的一聲。
方浪也隻是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除了床上插著的兩個苦無,再無有人來過的痕跡。
“……是女性嗎。”
盡管她逃的很快,但他的視線還是捕捉到了長發。同時方浪也有點慶幸自己沒有動手,貿然對女性動手可不是他的風格。
雖然必要的時候他下手也不會留情就是了。
方浪拔出插在床板上的兩個苦無,眯起一隻眼,對準光仔細查看苦無鋒利的邊緣。
果不其然,有一層透明的東西。恐怕是在上麵下了毒。要是被擊中了可不是說著玩的。
方浪大概能猜到,是幕府的人來暗殺他。
畢竟白天才那麽不給麵子的交涉過一道,現在交涉失敗了,幕府那群隻敢躲在後頭的人肯定是要為了勝利不擇手段,來夜襲方浪,他們認定隻要方浪死了,攘夷派就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就像是當年他們認為擊潰了白夜叉他們,攘夷就會失敗一樣。
不過很可惜,方浪可不會那麽容易就死在他們手下,不會讓他們輕易如願。
“這個,就當作是挑戰書吧。”為了將明天的進攻更加正當化的挑戰書。方浪腹黑的低笑著,把苦無放進外套的口袋裏。他也很期待明天和高杉說了這件事之後的他們的反應。
不知不覺的,方浪也開始在乎他們的想法了。
之前在電話的報告中,桂和高杉都提到了原本在據點的人怎麽辦。
方浪又坐回床上,這下他徹底清醒了。
雖然說是,可以用的人就收入囊下,可是半途中加入的人也是個隱藏的威脅,因此方浪也回複他們,說不能讓他們參與接下來的戰鬥。必須先留守觀察,確定他的衷心才行。
但是多半是沒什麽用的吧。會倒戈的人,就是意誌不堅定的人。高杉那裏肯定是過不了關。雖然這樣也無所謂,但桂就比較讓人擔心了。
還有白夜叉。
方浪平放在床上的雙手,手指輕敲著床麵,像是在打發時間。
白夜叉除了報告了勝利以外什麽都沒說。方浪盡量想逗他多說點什麽,也無濟於事。
唉,這個人怎麽這麽麻煩。以前和桂他們也沒有問出什麽。
雖然衷心且強大,但方浪對於無法掌控的事物,始終視為無法把控之物,作為隱患看待。
這或許是一定的支配欲在作祟。
可以的話,真希望白夜叉,真希望銀時能夠開朗一點,就算沒大沒小也好,就算變得肆無忌憚也好,隻要他能夠更多的感受世界,說出對世界的想法,就好了。
方浪盡可能的想要改變他。
應該說是想要改變現在的他。
他不隻是個披著白夜叉的空殼,他還是阪田銀時。即便是鬆陽老師不在了,他也應該勇敢的活下去。
方浪並不知道鬆陽到底是怎麽去世的,但他知道,鬆陽的死,給銀時帶來的打擊是無法計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