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間諜這件事(上)
是夜,寂靜卻無蟲鳴。
草叢被夜風磨擦出沙沙聲,低垂複又高高抬起。
隱在樹影裏的男人不動聲色抬起手裏劍,雖然貼著樹幹卻低弓著身子,警惕著某處。而周遭參差不齊的樹影峭愣愣如同山鬼般,有些許猙獰的意味。
“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麽,”來人才剛踏進月色之處,一把手裏劍立即穩貼在木屐旁,“沢君?”
“哼,”被喊出名諱的男人待來人完全暴露在月色之中,看清了麵貌後,這才弓直身子緩緩現身,審視了番來人才道,“……你太慢了。”
“啊,這也是沒辦法不是嗎?”青年眯著眼笑道,“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機密也不是說偷就偷得到的啊。”
上野沢心裏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困難程度,但是嘴上可不能說出來,而是發出短促的嗤笑聲,眼神轉了轉,鄙夷道,“這說明你還差得很。”
“唉呀這樣說真是不留情麵啊,沢君,”青年雙手抱臂,淡淡開口道,“好歹也是曾經合作過。”
“哼,”上野沢陰騖地撇了眼無留,沒有接話反道,“如今的宇智波一族不同以往,若不是他們有死對頭千手一族,代代都在相殺,也輪不到你鑽了空子,也罷,當他們交戰之時便是我等坐收漁翁之利的時機。”
“說得是啊,那麽沢君,那份東西帶來了嗎?”青年倒絲毫不在意對方的粗魯口氣,順著話問道,“比起我這份檔案,你這活可相對輕鬆好多了吧。”
“這個當然,”上野沢斜睨著青年,表情暗聲不動地打量對方:“但是,我要的東西呢?”
“喏,這裏不就是了?”青年將夾在腋下的一袋文件袋,朝他揮了揮便拋了過去。
很好。
男人嘴角露出個殘忍的弧度。
上野沢注意到對方渾身上下隻帶了個忍具袋和一把腰間的忍刀而已,心下有了決定。
對方向他要的是日向一族的軍事布陣圖,與這個相比,倒顯得和宇智波的密函分量輕得多,但是交易就是交易,說到底,也不過是互相為雇主賣命而已。
上野沢在接到青年拋過來的文件袋的同時,也將一卷書籍扔著過去。
然後兩人都在同時打開確認物件的真實性,雙方抬眼給了彼此滿意的眼神。
最後是例行的最後交待。
青年在收好這次的交易物品之後,率先朝著上野沢走過來,並毫無防備的說道:“合作愉快啊,沢君,我這邊的雇主的要求是要求是:竹取一族的防衛圖。”
上野沢眼眸裏閃過一絲幽光,青年毫無察覺,他點了頭開口道:“行了,廢話少說,我們這邊的要求則是:清理幹淨。”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還不待青年有所反應。
事情的變化也就在一瞬間。
上野沢突然爆喝一聲,雙手結印:“受死吧!屍骨脈十指穿彈!!!”
瞬間,上野沢的十指指骨瞬間像子彈一樣發射出去,起速度之快不亞於現代的子彈而穿透力也是十分的強悍,這麽近的距離之內,絕對是無法躲避的。
上野沢對這一殺招感到非常滿意。
他看到青年錯愕的表情還留在臉上,胸腔則已經被指骨穿出了洞。
但是隨即上野沢立刻抽出一把手裏劍,躍至後幾米,對青年喊道:“不對!你是什麽人?!”
隻見原本心肺部位被穿出了好幾個洞的青年的胸腔,絲毫血跡都沒有流出來,而是閃現出來靛色的微小的火焰。
青年才停止了那副錯愕的表情,而是夠了勾嘴角:“哦呀哦呀,真不愧是竹取一族啊,這招要是常人用了,肯定先得自損八百吧。”
沒錯,這個青年就是方浪。
方浪將手一揮,那些靛色的火焰就從他身上消失了開來,而那些被傷害的“痕跡”也隨之消失不見。
上野沢眯了眯眼,畢竟是擁有血繼界限的上忍,這些年來擁有的經驗並沒有讓他慌張開來,而是開口說道:“這是幻術嗎?不對,我並沒有看到你結印,哪怕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也並沒有開眼,所以你到底使用了什麽!”
“啊呀啊呀,真不愧是沢君啊,”方浪也絲毫不藏著掖著,右手打了個響指,騰地一下整個手都被靛色的死氣之炎包圍住了,解釋道:“我這的確不是幻術,甚至連忍術都不算,所以哪怕說多少遍‘解!’都沒有用哦。”
“哼,”上野沢冷哼了一聲:“你到底是什麽人?”
“啊姓名這種東西就不需要報了吧,不然沢君為什麽要用化名呢。”
相比上野沢的準備攻勢動作,方浪倒顯得畫風不對,雙手插兜整個人更像是在散步一樣的輕鬆自在,那卷文卷也隻是隨隨意意的插在他腰包裏,而且更是露外露了一大截。
沒錯,上野沢隻是一個化名,他原本的名字是叫做竹取一沢。
是竹取一族裏難得的好手,當然也必須歸功於他穩穩當當地繼承了這一脈的血繼界限“屍骨脈”。
關於間諜這件事,竹取一沢並不是第一次幹了,甚至是老手。但是對於方浪來說,卻是一個徹底的生手,不過沒吃過豬肉都見過豬跑,對於這種非法諜報活動的操作,自有宇智波田島這個老兔子替他安排好一切,方浪隻需要完成他的任務就夠了。
也就是所謂的“黑吃黑”。
上野沢作為一個行業中的老手,對宇智波的事務尤其熱衷並且通常沒有失過手,而方浪的任務就是引出上野沢,並殺死他。
但是,令方浪萬萬沒想到的是。
不僅引出了上野沢,更是得到了進一步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