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秘密

  方浪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古煞劍，心中已然明了。


  說到這，陸小鳳也已然猜到了。隻是有些好奇他們約過來有何要事罷了。就在這時，一個又矮又瘦，衣衫襤褸的糟老頭，那這個酒瓶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離著還有幾十米遠的距離，幾人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與一般的醉酒人不同，這種酒臭味是長期飲酒，那酒氣已經隨著他日積月累滲入到身體之中，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看得出此人愛酒如命。


  陸小鳳幾乎是微不可見的笑了笑，此人不就是龜孫子大老爺，每次見了他陸小鳳都忍不住笑。方浪自是認的出來，與原著裏描寫的一模一樣，除了他還能是誰呢？


  孫老爺斜眼看了看方浪，像是把人認了出來，又好像是隨意的朝他所在的位置瞧了瞧一般。眼神沒有半點焦距，不離手的永遠都是那個破酒瓶子。


  木道人見了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調侃兩句：“孫老爺，你說你不好好為朝廷效命，白白浪費了一身的本領值嗎。”當然，這隻是陳述句而已，他也不指望孫老爺能給出什麽像樣的回答。


  “值！”孫大爺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便幹脆利落的回答了木道人的問題。


  方浪認真的大量著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人，或許是看破了世間的大喜大悲，從他的臉上你甚至看不出什麽喜怒哀樂，真正的高人莫過於如此罷了。


  木道人倒也不例外，這回答與他向來的行事做風其實並沒有什麽異樣，隻是心下是有些佩服此人的胸襟罷了，孫老頭一大口一大口地喝著葫蘆中裝著的酒。


  “這倒是有個好處，能做到如此隨性而行的人，這世上本就不多了。”這話出自木道人的口中。但卻並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畢竟現在這個世道，不以物喜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陸小鳳但笑不語，他與孫老爺的交情還算可以。在這種事情當然是不予置評的為好，再加上木道人評價的卻是如此中肯。


  孫老頭的個性的確如此，隻要喝了酒，一般說出來的話很少是忽悠人的。隻是，這並不妨礙他以此謀生，畢竟也不是誰都有本事吃這行飯的。


  古鬆居士是個不愛笑的人，即便木道人怎麽打趣，他關注的始終隻是自己想知道的問題罷了，隻是，三人現在為止才到了一人，其餘的人都去哪了？


  方浪自是發現了由始至終似乎始終都隻有孫老爺一人，便看向孫老爺，沈著臉道：“大通和大智兩位先生呢？”


  一語中的，陸小鳳光顧著聽木道人和孫老頭兩人打趣，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木通和大智兩位老先生，竟然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現身，說來也是有些蹊蹺了。


  孫老爺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酒窖：“在那。”醉醺醺的樣子，但也不像是開玩笑。方浪皺了皺眉，躲在那，有這個必要嗎？


  陸小鳳忍不住開口道：“他們躲在那幹嘛？”他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理由躲在那裏，又不是見不得人什麽的。想孫老頭這麽個糟老頭的形象不也大大咧咧的走出來見人麽。


  孫老爺倒也沒客氣，直接白了他一眼道：“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不自己問問他們去？”說著，孫老爺也沒閑著，搖搖晃晃地走到了窯洞前麵。


  這洞看起來極小，方浪甚至懷疑即便是孫老爺這般身材瘦小的人是否能進去，若是那兩位老先生能進去，那得瘦成什麽樣。即便是有縮骨功，恐怕也不是這麽輕而易舉的事情。


  陸小鳳笑著道：“這問題若是我問出口，是不是也得花個一百兩銀子，而且……”陸小鳳沒有據悉說下去，孫老爺已經把他的話尾接了過去。


  “老規矩，在外麵等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們不僅要給錢，而且連兩位大師的廬山真麵目都不能一見，果然這三老頭做得都是不虧本的買賣。


  對於這一點，方浪倒是沒什麽意見。隻是好奇，他們是怎麽進去的罷了。孫老爺倒也沒廢話，來到窯洞前邊馬上屈身靈活的鑽了進去，動作看起來一氣嗬成，熟練的很。


  窯洞實際上陰暗又窄小，即便是像孫老爺這般矮小的人都得曲著身子，用了一些小技巧才得以靈活的鑽進去，整個過程看起來恐怖之極。孫老爺的身子彎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如果不是你親眼所見，你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樣的一個動作是人能夠做出來的。再加上這地方看起來已經荒廢了許久的樣子，若是晚上看到這樣的情景，膽小的人恐怕要被嚇死。


  過了沒多久之後，窯洞裏麵便傳來了木道人的聲音：“開始！”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般，聽起來像是山穀回蕩的一般，離你很近但又沒辦法企及。


  第一個問話的人，自然是木道人。這次的談話顯然就是他和古鬆居士兩人合力安排的。方浪倒也不意外，隻是有些好奇陸小鳳的反應罷了。


  似乎他已經猜到了木道想要問的話，但也並沒有開口，反倒是老老實實的等他開口。方浪笑了笑，沒想到陸小鳳還挺能忍，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九月十五的那一戰，到底是戰神葉孤城能勝，還是方浪勝。”這本是人人都想問的問題，但此刻方浪卻並不是很關心這個問題。畢竟葉孤城受傷的事情，他還惦記著。


  語畢，木道人倒是絲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