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點到即止的問話
楊林臉色還是不太好,但聽了秦蒙的保證,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楊麗華沉吟一下道:“好吧,蒙兒,本宮就跟宇文愷大人說說,等他什麽時間有空了,本宮會安排你們見見。”
誰知道,秦蒙十分堅定,卻又是無比果決說道:“嶽母大人。不是小婿去見宇文愷大人,而是等什麽時候小婿有時間了,讓宇文愷大人。來見小婿。”
楊麗華一聽,差點沒從座位上蹦起來。
咋回事?等你一個京兆尹有時間了,讓位高權重的宇文愷,來見你?
楊麗華看看楊林,楊林同樣是臉上有些許震驚啊。
秦蒙淡淡道:“嶽母大人,義父。並非是孩兒狂妄,而是法不輕傳。孩兒縱然有奇策,上門去說,人家未必信。相反的,讓宇文愷大人親自登門求教,有可能就會采納。有沒有奇策,那是孩兒的本事,能不能用,就看宇文愷大人的造化了。”
楊林聽了,欲待發火,卻被楊麗華止住了。
“親家公,本宮覺得,蒙兒言之有理。也可以這樣想,宇文愷大人登門求教,一旦采用了蒙兒的策略,那就是宇文愷大人自行求教,有事也是他擔大部分責任。而蒙兒上門去說,難免有鼓動嫌疑。有事擔責會大很多……好吧,本宮去找宇文愷大人說說,看看他是什麽態度。”
楊林想了想,也沒再說什麽,他現在的狀態,基本上是耳順了,不是太看不下去的事情,基本上也懶得說了。
楊麗華起身,一伸手。早有侍女過來,攙扶住了她的胳膊。
秦蒙知道,丈母娘這是要走啊。
“嶽母大人,何必急著要走?”秦蒙出於禮貌,挽留了一下,但他更要遵守規矩,像楊麗華這樣的人,無論怎麽親近,是不能強行挽留的。
楊麗華擺擺手。示意秦蒙和宇文靜跟上來,向楊林道了聲別,款款移步到了府衙之外。
“蒙兒,你和靜兒成親這麽久了,也未曾有子嗣到來,可是因為公務太過繁忙了?”
楊麗華無論是什麽身份。對於子女的關愛,還是很貼切的。很委婉點出來,你們小夫妻,是不是沒時間在一起造人了?
秦蒙感覺臉上一熱,低頭道:“嶽母大人,小婿和靜兒,恩愛的很,子嗣這事情,還是要看機緣吧。”
其實。古代並非是人們想象的那樣,從古至今一直受封建禮教控製,對男女之事諱莫如深。
隻有南宋朱熹提出的最繁瑣的禮教。尤其是針對婦女約束的條條框框出來之後,才有了人們印象當中的封建禮教。
南宋之前的風氣,還是很開放的。
楊麗華這麽問。秦蒙倒是覺得不好意思,可楊麗華母女,就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了。
尤其是宇文靜,聽了之後反而是有些不服氣一般說道:“那事能著急麽?種地再怎麽勤快,那還有瞎苗呢,更何況是種人了。”
楊麗華覺得,宇文靜自從跟了秦蒙以後,脾氣倒是改了不少,但心直口快這毛病,就是改不了了。
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必避諱什麽,但終究也不是能拿來討論半天的事情。
楊麗華通過觀察分析。覺得秦蒙和女兒沒有子嗣,並不是因為兩個人沒在一起的原因,這就足夠了。
照例,楊麗華給了宇文靜一個白眼,擺駕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秦蒙倒是很期待宇文愷的來訪。因為秦蒙知道,宇文愷就是新的都城建造監理者,他到沒指望通過宇文愷往上爬,秦蒙希望的,是能夠從新建都城過程中,狠撈一筆。
誰知道,想見宇文愷的願望,如石沉大海一般,半點消息也沒有。
秦蒙也沒失望,他知道像宇文這樣的大家族,都是很牛叉的,甭管你多牛,隻要人家沒把你放在眼裏,根本不會搭理你的。
錢的魔力,無論何時都能顯現出來。
有了巨大的收益回報,京兆府的官吏,基本上沒懶人。
誰都認可了秦蒙準則,好好幹,多幹事,多拿錢,無論有什麽公務或者是涉及到公務的擦邊事情,自己解決就行了。
上報到秦蒙那裏,還要看秦蒙的臉色,還不如自己直接處理了,省得長官訓斥。
秦蒙也就這樣相對閑下來了,每日他的慣例公務,就是抽查各個公文,除了關向李應向他匯報一下公務,很少有具體的公務擺在他的麵前。
這一日,蘇丙臉上帶著很奇怪的表情,拿著一張狀紙,找到了秦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