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救命符紙
裏麵有一張床,房間裏窗簾拉的嚴嚴實實,我隻能看到床上隱隱約約有個人影,但是我看不清是誰。
那個人影裹著被子一動不動,我又開始慌了,那到底是不是個人?
我咽了口唾沫,趕緊掏出手機來照明,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床上有一床暗紅色的被子,顏色看起來很詭異,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而背對著我躺著一個人,可以看的出來很瘦,沒了幾根頭發。
我心裏突突一陣猛跳,我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個地方,這個床上的人,是……
就在下一秒,床上那個人猛地向我轉了過來,露出了一個惡毒的笑容!
果然,果然這個漆黑的房子就是錢鈞天家對麵,死過老太太的屋子!
而這個人就是那個穿壽衣的老太太,怪不得,怪不得我自從進來之後它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腿軟得甚至都動不了。
怎麽,怎麽會……
眼看那個老太太從床上坐起來,正要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在極端恐懼下突然想起自己口袋裏還有蘇白玉給我的黑色符紙!
我二話沒說,趕緊把符紙掏出來貼自己胳膊上。
黑色符紙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息,幾乎是馬上包住了我整個人,我感覺到自己好像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那個老太太猙獰著一張白綠色的老臉,被定在了原地,可能在疑惑怎麽活生生的一個人突然消失了。
我扯了扯嘴角,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跑,我得趕緊離開這裏!
跑到玄關之後我想要開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媽的,死老妖婆,還挺謹慎哈!”
我低罵了一句,摸索著想把燈打開,可是這房子早就停止了供水供電。
怎麽辦,符紙隻有三分鍾時效,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分鍾,隻剩下兩分鍾的時間,我能用這兩分鍾逃出去嗎?
老太婆已經走了出來,我聽到它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了玄關。
“人呢……人呢……”
一陣陣低語穿進我耳朵裏,我打了個寒顫,真是活見鬼!
我想不到啊,把這麽珍貴的符紙用了也隻能給我延長三分鍾的生命!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外麵的太陽光一下子刺了進來,我眯起了眼,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出來啊!”
一個急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踉蹌了一步被扯了出去。
抬眼一看,是一臉焦急的錢鈞天,我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就翻著白眼暈過去了。
我還做了一個關於那個老太太的噩夢,夢到她的那張鬼臉無限放大,給我造成了心理陰影。
“你還好吧?”
錢鈞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猛地睜開了眼,額頭上都是虛汗。
“我……我這是在哪兒?”
我費力地爬了起來,心有餘悸地環顧四周。
“這裏是我家。”
他給我端了一杯熱乎的茶水,我接過來顫顫巍巍地喝了兩口,這才放下了心。
等我清醒了一些之後,我的腦袋開始劇烈地疼痛,疼的我恨不得去撞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皺著眉問他,一手揉著突突直痛的太陽穴。
錢鈞天看我一眼,輕哼一聲。
“我還想問你呢!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一回來就看到對麵的門封條被撕開了,門緊關著但是裏麵有你的聲音!”
“趕緊把門打開一看,你果然在裏麵,你是怎麽進去的?”
麵對錢鈞天的疑惑,我苦笑了一聲,費力地回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來找你你不在,我準備回去了,然後我聽到對麵傳來了敲門聲……”
我把經過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說到因為羅盤指向那個房間我才進去的時候,錢鈞天皺了皺眉。
“你可真是個傻子!”
剛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又被罵傻子,我鬱悶地要死。
“我又怎麽了?”
他搖了搖頭,讓我把羅盤拿出來。
“你被隔壁的邪魅魘住了!從你聽到敲門聲的那一刻開始,你就進入了幻覺當中。”
“什麽下不去的二樓啊都是假的,你一直在原地踏步呢!你看到的通通是幻覺!”
什麽!這把我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著錢鈞天,這怎麽可能?
錢鈞天好像看懂了我的目光,拿起羅盤來轉了轉。
“有什麽不可能的,而你拿著羅盤瞎念一通,鬼知道你念了什麽,讓羅盤自然而然指向了大凶之地!”
“對麵那個房子,可不就是大凶之地嗎?其實你隻要不進那個門,她再怎麽樣嚇唬你也都是虛的,奈何不了你,可偏偏你怎麽就進去了呢?”
我徹底愣住了,然後猛地一拍大腿,靠啊,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我想去打開那扇門,有一種力量在阻止我,那又是什麽?”
我忍不住問,現在想起來,那分明是救我的!我也真是傻子,唉!
錢鈞天點了根煙,深吸了口氣。
“我不知道,你看看你身上帶了什麽能救命的物件吧。”
聽了我默默地摸了摸口袋,現在我隨身帶著的隻有蘇白玉給我的符紙,還有他給我的螭吻玉佩,以及那塊從小豪那裏拿到的黑色螭吻玉佩。
我默默地把胳膊上的符紙揭了下來,這張符紙已經沒有用了,要不是它,我估計早死在裏麵了。
正想著,錢鈞天突然從我手裏拿過黑色符紙去。
我莫名其妙地看他,他臉色嚴肅,仔細看了會兒符紙抬起頭對我說。
“這符紙你是從哪兒來的?”
這我應該怎麽回答?
我沉默半晌才說。
“朋友給的。”
他窮追不舍地問,抓著我的肩膀。
“哪個朋友?”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他問這麽多幹什麽?
見我不說話,錢鈞天冷笑了一聲,鬆開了手。
“你不知道吧,這符紙的來頭!”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什麽來頭?”
他瞥我一眼。
“猜你也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根本碰都不敢碰一下這玩意兒!”
啥?哪兒有說的那麽嚇人,到底這又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