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村長的房間
我現在隻希望杏兒能趕緊走,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不過話說回來,邪魅能吃東西嗎?
杏兒拿著又白又圓的雞蛋開心地笑了,小小地咬了一口,對我招招手。
“薑哥哥我們晚點見,杏兒出去玩啦!”
我長舒了一口氣,逼自己把她看成一個隻有十幾歲的普通女孩兒。
杏兒甩著兩條長麻花辮消失在了門外,我默默轉過了身,繼續往嘴裏塞吃的。
還有不少人在看我,目光很是詭異。
孫潔輕輕碰了碰我,打趣道。
“怎麽,今晚還出去玩不?還吃得下?”
我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又不好和她發火,隻能繼續低頭猛吃。
“說起來還真怪,你們見麵第一眼她就要你住她隔壁,其他人和她說話她卻不多搭理一句,你不會真出賣肉體了吧?”
孫潔又戳我一下,我抬頭茫然看她,發現她的笑容有點危險。
我一下子警惕起來,要是回答錯了她估計能給我一肘。
唉,不然怎麽會說女人心海底針!根本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當然不是,你還能不相信我嗎?我是那種人嗎?”
我沒好氣地說,把筷子一放,站了起來。
“回去了!今天晚上不出去玩,尿尿都不去。”
孫潔噗嗤一聲笑了,也站了起來輕輕挽住了我的手。
“那走吧。”
我們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出門之前我還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卞夢家那個拽貨還盯著我看,好像在想著什麽。
走出客廳我才鬆了口氣,站在院子裏看著裏麵的光亮,我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感覺臉都變得僵硬了。
剛才村長也在客廳,他什麽都沒有說,搞的我心驚膽戰的。
“村長一般等所有人都吃完之後才會離開吧。”
孫潔突然說了一句,轉頭看向了我。
我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的,每次村長都會一直在客廳呆著。
“應該還會呆一刻鍾左右,要不要趁現在去他房間看看?”
孫潔提議道,她的神情好像在說明天早上吃什麽一樣,很平淡。
我嚇了一跳,正想說這樣是不是太大膽了,不如好好準備一下再去。
話到嘴邊卻一轉,準備什麽,現在是一個好機會,說不定明天會出什麽變故呢,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去剛剛好。
“好,現在就去。”
我對她點點頭,先回到了我們房間附近。
現在除了我們之外,還有零星幾個人出來了,不過他們馬上就回了自己房間去。
正是個好時候,我們悄悄走到村長房間附近,驚喜地發現門居然是虛掩著,都不用撬鎖,太好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要是這裏再壞一把鎖,肯定得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四周沒人,我們兩個一閃就就進了村長房間,順帶把門關上。
我先趴在門邊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鬆了口氣,環顧了一圈四周。
村長的房間在我看來還挺懷念的,是很早之前房間的布局,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書桌,上麵放著不少零零碎碎的東西,挨著牆角還有一個大衣櫃。
我的注意力先被巫十三和我說過的遺照吸引過去了。
一看我就驚呆了,抓住孫潔的胳膊晃了晃,拚命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你快看!”
孫潔正想打開櫃子呢,被我一叫愣了一下,走過來疑惑地問。
“怎麽了,你看到什麽……”
她話還沒說完,也突然愣住了。
隻見遺像是一個笑意盈盈的女人,模樣很漂亮,而這個女人我們前不久才見過,就在霧裏!
大霧深處低著頭指向東北方向穿裙子的女人,就是遺像上的這個女人!
我一驚,心都懸空了一下。
孫潔也和我一樣驚訝,捂著嘴緩緩走到遺照旁。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喃喃自語,望著她陷入了沉思。
“對了,遺照後麵應該有寫她的名字。”
孫潔突然說道,一般遺照後麵都要寫死者姓名的。
我一愣,趕緊對著遺照雙手合十拜了拜。
“冒犯了!”
之後我才把遺照拿起來,翻過來看。
上麵的筆跡也有些模糊不清了,但還是可以辨認的。
孫潔把小腦袋伸過來和我一起看,一個字一個字念道。
“常……常秋芬?”
常秋芬?秋芬?
我和孫潔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震驚。
好家夥,這一趟解決了我們不少疑問,原來那塊毯子上繡的是秋芬!
“那這麽說來,毯子上繡的是秋芬,遺照裏的女人是秋芬,霧裏那個女人是秋芬!”
孫潔微微張了張紅唇。
現在的問題就是,秋芬到底是誰?又和村長是什麽關係?
我把遺照重新放好,對著遺照又拜了拜。
等離開村長的房間再想吧,要不然村長回來被抓包就不好了。
趁著還有點時間,我和孫潔把書桌抽屜和衣櫃裏都看了一遍,竟然沒發現什麽異常,都是一些老衣服,很有年代感。
正翻找著,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離我們很近!
聽起來頂多離我們有十米的距離,很快就要走到門前來了!
我一驚,怎麽回事,先前怎麽沒有聽到動靜?
“別慌,我們躲起來!”
孫潔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可是這房間裏什麽都沒有,我們兩個大活人多哪兒去?
腳步聲此刻卻來越近了,最後我們一咬牙,幹脆躲到了門後麵。
沒辦法了,不管躲到哪裏都會被發現的,躲在這裏逃跑還容易一點。
我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在劇烈地跳動著,噗通噗通,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握緊了孫潔的手。
這時我才發現,孫潔的手心全是冷汗,和我差不多。
我們兩個屏住呼吸等待著,這個過程太煎熬了,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待宰的羊羔。
腳步聲慢慢停在了門口,不動了。
難道村長察覺到了什麽?察覺到了房間裏有人?
我做好了帶著孫潔衝出去的準備,眼睛死死盯著門口。
門外的腳步聲卻一直沒有動,好像故意折磨我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