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再入伊家

  李淑清太想念兒子了，每一個他被迫逃離的日子，李淑清都這樣輾轉這難以入睡，這次曾羽繁的出走，不同以往他留學在外。曾震東切斷了曾羽繁的一切經濟來源，而且，曾羽繁有意的躲避，家人都不知道他到底身在哪裏。作為母親，沒有一個人會比她更加擔心曾羽繁的安危，怕他吃不好，睡不好，甚至，害怕他遇到險境……

  曾羽繁回來的這一夜，李淑清同樣輾轉。擔心成了一種慣性，克製不了。


  曾羽繁終於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李淑清再次能夠真實撫摸著兒子的胳膊，觸及得到他的真實存在，一股苦澀的感覺湧現而來，久別重逢後的真實感讓李淑清分不清楚是感動還是心酸，總之，這一刻，她已經把這大半年一直壓抑著的淚水全部傾瀉而出，而且不能自持。


  曾羽繁明白，媽媽是因為想念，是因為擔心，也是因為重逢後的喜悅，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媽媽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流淚。他把李淑清攬在懷裏，輕輕拍著媽媽的背後，自己的眼角也彌漫了淚水。


  曾羽繁真的覺得虧欠，虧欠父母的愛，虧欠父母的期待……可是，在父母和伊小貝之間必須做出選擇的話，曾羽繁隻能痛心得選擇伊小貝。父母雖然會一時氣憤難平，但是，終會有一天他們能夠原諒自己的過錯。可是，愛情，不會等待。在不經意之間，愛情會長了翅膀，飛到遙遠的天際，甚至消失在地平線，再無處尋覓.……曾羽繁別無選擇。因為，他已經錯失了一次，再也不要在伊小貝孤苦無依的時候再次失去她，滿滿的愛，用心的感動，貼身的陪伴.……是曾羽繁這一輩子都要去履行的責任。


  從父母的眼神裏，曾羽繁已經讀出了原諒。李淑清靠在兒子的胸前，哭聲漸漸平息，曾羽繁抬手幫媽媽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安慰道：

  “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啊，你吃飯了嗎？”曾羽繁試圖把沉浸在壓抑情緒裏不能自拔的媽媽帶回現實裏。


  似乎曾羽繁說過的話奏效了，李淑清真的想起來，兒子起的這麽晚，還沒有吃飯，連忙挽著兒子的胳臂一邊說著：“對對對，羽繁，媽媽都忘記了，你該餓了。”一邊往一樓餐廳走去。


  曾羽繁的心也稍稍平靜了一些。看著媽媽一直死死抱著自己胳膊的樣子，他看出了媽媽對於他深深的思念，很怕一鬆手，自己就會跑掉一樣


  爺爺奶奶本來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樓上的聲音，兩個老人家都從座位上起來，站到了一樓的樓梯口，隻是等著曾羽繁的媽媽釋放了思念的情緒後，曾羽繁到了一樓的時候，爺爺奶奶才顫巍巍得走過去，幾乎是撲到了曾羽繁的懷裏。曾羽繁不挺叫著“爺爺、奶奶，我回來了……"奶奶也哭成了一個淚人。


  一早，李淑清就已經告訴兩個老人家曾羽繁回來的消息。他們幾乎沒有心思吃飯，等著曾羽繁下樓見他們一麵，快忘望眼欲穿。曾羽繁離開家的時候，他們正去女兒家小住，可是半個月回來後，得知孫子已經從家裏離開，而且，不確定什麽時候回家。曾震東是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的兒子找了幫手，把自己劫持、離家出走的事實。


  果然，曾羽繁大半年沒有露麵，而且連個聲音老人家們也聽不到。這聽說曾羽繁回來，兩個人樂壞了，思念孫子之苦終於得到緩解。


  曾羽繁看著爺爺奶奶花白的頭發、滿臉的皺紋，還有看見他們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曾羽繁徹徹底底明白了什麽叫做親人的牽掛。


  回到家裏的第一頓早餐，吃的特別香。媽媽親手做的飯菜，最合曾羽繁的胃口。趙姐今天隻是打打下手。望著少爺回家，她的嘴也合不攏了。不時打量著曾羽繁，看看是否瘦了。


  曾羽繁以為回到家裏之後，再也看不到趙姐的身影了，曾震東一定會懷疑趙姐，因為除了她，曾羽繁不可能從其他任何人手裏順利得到電話，沒有通訊工具，曾羽繁就不可能從安防嚴密的家裏出逃。


  不過，曾震東並沒有把趙姐趕走。也許出於念舊，也許出於她也一樣心疼曾羽繁。


  在眾人熱切目光的注視下，曾羽繁吃完了香甜的早餐。被爺爺奶奶拉著做到沙發上問長問短，媽媽隻是在旁邊微笑看著。不時，趙姐端上來水果、飲品，被周圍的暖愛層層包圍，曾羽繁突然覺得有一點點的不習慣。


  在外漂泊了一段時間，他學會了照顧自己。


  G市，清晨。曾羽繁有時候很早就會開車到花圃，安排好工人送貨的地點，那時，晨光才微微傾灑大地。在G市不需要自己張羅做早餐，隨便走到街角，都能找到味道不錯的早茶店，清淡卻有滋有味。  可是，今天吃過了媽媽親手做的早餐，曾羽繁才明白，外麵的餐飯即便再美味，也不會入心，談不上任何留戀，因為，那些餐飯裏少了愛的味道。


  陷在了親情包圍的氣氛裏，曾羽繁極力按捺住自己想要出門的衝動。交代了這半年多大致的去向，曾羽繁不時看著腕表指示的時間。李淑清看出兒子一定是有什麽事急著要出門，隨口問道：

  “羽繁，你有事嗎？這麽一會兒，你看了十幾次表！”臉上露出嗔怪。


  曾羽繁微微笑了一下，

  “媽媽，你真是神通廣大，我今天和同學約好，要出門一趟，我會早早回家的，啊，媽媽！”說完，曾羽繁衝著媽媽獻媚得一笑。


  李淑清不知道兒子這麽急急想要出門到底是有什麽事，但是，既然他已經回來了，丈夫沒有趕走兒子，兒子就不會再輕易離開家，索性不去管他，畢竟，曾羽繁已經是二十好幾奔了三十的大人了。


  曾羽繁在三個人不舍得目光中，隨便找了一件外套，媽媽拿出一把車鑰匙遞給曾羽繁，曾羽繁一愣，隨即出了門。身後傳來媽媽囑咐的聲音：晚上早點回來，和爸爸一起吃飯.……

  曾羽繁的藍色閃電——賓利歐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D城開回了S市，此時，正靜靜停在負一層的車庫裏。車庫燈光的照射下，車體沒有一絲灰塵，曾羽繁不自覺微微一笑，打開車門，車內一股清新的味道傳來，看來，曾羽繁不在家的日子，他的愛車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藍色閃電緩慢駛出車庫，曾羽繁拿出了電話，按了一號鍵快速撥通了伊小貝的號碼……

  伊小貝的電話響了好多聲，也沒有接聽。曾羽繁的心又不淡定了。放下電話，開著他的藍色閃電往伊小貝家的方向而去。


  周末的上午，伊小貝在忙什麽？電話打了好多次也沒有接聽……

  十幾分鍾後，賓利歐陸停在了前一天曾羽繁等待伊小貝的門口。把車子停好，和門口的保安溝通了之後順利走入了小區內。曾羽繁雖然來的少，但是，昨天曖昧的一幕，門衛已經記住他的麵孔，說是伊小貝的朋友來訪，才能夠順利進門。


  伊小貝是這個小區的明星，她本身倒是不認識幾個街鄰，別人卻認識她。美得和仙子似的模樣，見過的都會記憶深刻。並且，隨時都會迎來善意的微笑。


  曾羽繁沒費什麽力氣都走到了伊小貝家的樓下。雖然，他一次都沒有進過門，但是，他卻數次圍繞其左右。


  電話接不通，曾羽繁隻好按了伊小貝家的門鈴。鈴聲響了三四次，對講裏傳來了伊小貝媽媽—蔡淑琴的聲音，

  “你好，哪位？”


  曾羽繁聽到這個聲音很是親切，

  “伯母，是我，羽繁.……"

  蔡淑琴十足停頓了幾秒，


  “啊，羽繁，怎麽是你？快進來吧！”說完，蔡淑琴按了一下開鎖的按鈕，門禁開啟。


  曾羽繁本來是想問問小貝是否在家，沒想到伊小貝的媽媽這麽直接就讓他進了門。


  曾羽繁到了伊小貝家門口的時候，門已經輕輕開啟了一條縫兒，曾羽繁輕手拉開門把手，站在他對麵的卻是——伊小貝！


  曾羽繁瞪大了眼睛，現出不可思議的模樣，

  “小貝，你，在家？”.……

  伊小貝笑了一下，

  “在家，當然在家，你怎麽來了？”


  曾羽繁從伊小貝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虛偽，但是，不明白為什麽將近半個小時她的電話卻沒有人接聽，於是，就問：

  “你電話為什麽不接？”


  蔡淑琴此時站到了門口，出來迎接。


  伊小貝一捂嘴，


  “你打我電話了？糟糕，我電話……昨天按了靜音……"

  曾羽繁在見到伊小貝的一刻，心就踏實了。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她沒有接電話。


  在門口畢恭畢敬地與蔡淑清寒暄了兩句，曾羽繁走到伊小貝家的客廳沙發坐下。


  第一次來到這個伊小貝的新家，一切都很陌生。


  聽到有動靜，在茶室喝茶的伊漢科推開門，出來看看究竟。


  兩個男人的對視，有少許尷尬。曾羽繁連忙打了招呼：


  “伯父，你好！”


  伊漢科沒有想到曾羽繁這個時候能出現在自己家裏，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口說道：“羽繁啊，坐吧，坐吧……"

  伊小貝感受得到，此時，屋內的氣氛有些緊張，有些尷尬，她看著父母臉上不太自然的表情，心虛得微微低著頭。


  沉默了一會兒，伊小貝開口說道：


  “媽，我要出去一下.……"

  曾羽繁有些感激得看著伊小貝，蔡淑琴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也好，天氣不錯，你們出門轉轉，現在我給你們做飯吃，飯好了，我叫你們。”


  伊小貝瞥見了曾羽繁飛過來的眼神，會意……

  從今天開始，裸更，一點存稿都沒有了。這兩天的情節有些累贅，但是，過度，沒有辦法。一個一個謎團即將展開。還有什麽事沒有解開的謎團呢？你們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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