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移情別戀了
商臻聞言不語,隻是低頭托起他的腳踝。
雙手手心漸漸發熱,她手心貼著對方腳裸的兩個穴位,一邊揉捏,一邊回道。
“你想找人給你弟弟治病?”
司空謹一驚,下一秒就摸出後腰的匕首,狠狠朝商臻刺來!
但是商臻的速度比他更快,隻見她雙手狠狠一扭!一聲響亮的骨節歸位的聲傳來,那一瞬間的痛苦讓司空謹倒抽了一口冷氣,手裏的匕首瞬間被商臻搶走了,她有些玩味的挑眉。
“你身上武器還不少……”
“你到底是誰!”司空謹忍著痛,死盯著她問。
他弟弟的事,知道的人極少,她怎麽知道的?!
商臻嘖嘖兩聲,“司空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晚上,封家夜宴,雖然你先走了,但我們可是見過麵的。”
“你是……”司空謹聞言皺眉,他一向覺得自己記性很好,但是奇怪的是,他將昨晚見過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沒想出商臻是誰。
商臻眨了眨眼,突然低頭,裝出一副木訥沉悶的模樣,司空謹雙眼瞬間圓睜,難以置信的說,“你是封行焱的未婚妻?!”
難怪會知道一些秘密……司空謹神情複雜。
商臻抬頭,並不喜歡他這種前綴。
“我是商臻,我們商家上九代都是禦醫!爸爸不愛醫學,我繼承了爺爺的衣缽,所以我沒有師傅,你要麽請我,要麽另尋高明,隻是不知道你弟弟……還等不等得到。”
商臻說完,用匕首劃破床單,然後用床單將他的腳踝和匕首綁住,剩下的,他明天自己處理就是。
司空謹原本很憤怒,因為這個女人竟然敢詛咒他弟弟!
但見她低頭給自己綁帶時,那氣卻莫名消了。
她低頭時,有種別樣的溫柔,但是司空謹知道,她抬眼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刀刃一樣鋒利,又充滿攻擊性。
還真是特別的女人……
“好了,你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
商臻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她從司空謹的衣服裏掏出手機,輸入了自己的銀行卡號再丟給他,然後將衣服套在了浴袍外麵,眼波盈盈的看了他一眼。
“明天,還請司空先生將二十萬錢打到我戶頭上,另外,找我出診的話,診金不高,一百萬就足以,你若想好了,就一起打過來。”
見商臻拿了東西一副想走的樣子,司空謹下意識問,“這麽晚了,你還去哪?”
商臻回眸瞥了司空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然呢?司空先生,我隻賣藝,不陪睡的。”
司空謹一愣,不等他做出什麽反應,商臻便已經開門走了,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這丫頭倒是有點避之不及的樣子,聽說她愛慘了封行焱,所以才對別的男人都沒感覺?
雨已經停了。
商臻出來的時候,夜風帶著水汽吹來,寒冷讓她清醒了不少。
從昨夜重生到現在,她已經有超過三十個小時沒睡覺了……身體很疲憊。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賓館不遠處,一輛威航已經在那停了很久了。
封行焱從警局回去之後,沒有去公司,而是去查當年他溺水的事。
因為時隔九年,很多東西都查不到了,他十分憤怒,卻無可奈何。
封行焱原本打算找嶽夢如問清楚,但腦海裏,商臻吻他又咬他的畫麵卻揮之不去,她眼神那樣哀拗痛絕,仿佛徹底絕望,也徹底放下了。
不……她喜歡了他這麽多年,怎麽可以放下?
所以封行焱想見商臻!這種念頭非常強烈,以至於他深夜敲開了商家的門,嚇了林雪涵一跳!
林雪涵聽到他找商臻,支支吾吾的說商臻經常夜不歸宿,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封行焱見她一臉心虛,便直接調了外麵街道的監控,發現商臻回來了,但是門都沒進,最後上了林文風的車。
林文風接到封行焱的電話時還很奇怪,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封行焱不待見商臻。
不過他想,商臻好歹是封行焱的未婚妻,告訴他也無妨。
而且有封行焱在,他就不用那麽擔心商臻的安危,於是就將商臻下車的地方告訴了他,並告訴他商臻進了哪家賓館。
可等封行焱一路飛車到了這裏時,卻又遲疑了。
他找商臻做什麽?
道歉?事情的真相還不明朗,他憑什麽道歉?!
那他跑來幹什麽?
封行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在車裏坐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還是決定走,等他理清楚自己想幹什麽再說。
但這個時候,商臻出來了,而且,她穿著浴袍,外麵披著一件男人的衣服!
那一刻,封行焱眯了眯眼,隻覺得怒氣衝頂!
他想都不想就驅車,下一秒便攔在了商臻麵前。
商臻一開始覺得這車眼熟,因為這種絢麗的車身,實在讓人難以忘記,但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種貴得離譜的威航,整個海中市,隻有一個人的車庫內有……
想到那個人,她雙眼微微一眯,身上驟然爆出寒氣。
封行焱!
封行焱降下車窗,隻覺得商臻身上的男人外套簡直紮眼!他俊美的臉繃得緊緊的。
“上車。”
商臻冷笑一聲,這人是不是有病?她已經決定和他劃清界限了!
商臻繼續往前走,但是人怎麽跑得過車?
“上車!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商臻這才側頭瞥了他一眼。
“封大少爺,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婚我已經退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我為什麽要上你的車?”
封行焱被她的話刺到了,可以說從昨天開始,商臻就很不正常,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跟他說話。
難道是移情別戀了?
封行焱的視線再一次落在商臻的外套上,嗤笑一聲。
“你說退婚就退婚?雙方長輩見麵了麽?既然沒見麵,你就還是我未婚妻,我叫你上車!”
商臻氣笑了,那雙星辰匯聚的眸子泛著寒光,她雙手撐在車窗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信物我已經還給封家了,你還要如何,能離開我的視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