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不惜代價
第六個小時，陳群放下手裏的操控杆，覺得全身都濕透了，好像整個身體被掏空了一般。這種慢一秒的手術，讓他花費了太多的精力。盡管他在係統空間將機械手的操作練成了至少大師級，但演唱會操作讓他覺得整個神經係統都要壞掉了。
“OK，檢查患者生理指數，準備縫合傷口！”
維克多在旁邊用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喊出最後一個指令，自己就忍不住搶過麻醉師的小圓凳，坐在上麵大聲喘息著粗氣。
陳群看了一眼傳送過來的病人生理指數，比起剛才略弱了一點，但整個手術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也是讓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為什麽手術開始十多分鍾後，就出現了畫麵延遲呢？是不是信息傳輸需要繞過各種防火牆？”
陳群這才有餘力回頭問了女朋友一句，不料話一出口，迎來的是東方聞馨一雙明媚的白眼球，無論神韻還是嬌俏的模樣，比起女學霸都有一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感覺。
“你這時候才問出這問題，主見思維也遲鈍得可怕。人家網絡是延遲一秒鍾，你的思維至少延遲了五六個小時。老實告訴你吧，在你手術進行到十三分鍾的時候，光纜就斷了。幸運的是有備用方案，才采用衛星傳播的方式，來完成了後麵訊號的繼續對接傳輸。”
“光纜斷了？”
“你才知道啊！幸虧你這烏鴉嘴說中了，有替代方案，要是你一開始不憂心忡忡，可能這手術早就做不下去了。我可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東方大小姐大大打了一個哈欠，就二話不說地先走出了手術室。
陳群不禁搖搖頭，目送她出去，才對依然坐在凳子上看最後傷口縫合的維克多笑了一笑。“這次手術能在這種情況下完成，看起來運氣真的不錯。”
維克多點了點頭，卻沒有多大額心思繼續和陳群說話。畢竟這手術可是開創性的，如果能成功，那很多簡單的手術，都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完成。或許，他是不是該考慮發射一顆小型通訊衛星了？
反正這些袖珍衛星隻傳播一個信號，是沒有問題的。就不知道這手術的效果如何？
對於這次手術，維克多爵士不惜代價也要進行的。對他來說，無論醫學上的意義，還是家庭上的意義，都是十分重要的。
陳群見維克多兩隻眼睛依然盯著屏幕，根本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也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就加快兩步，向女朋友追了過去。
才到外間，就見祁虹正在數落歐陽洋。
“都什麽情況了，你還想著好玩？還想拿著斑馬魚做試驗？就算是自己醫院都沒有這麽隨便，更不用說這裏是私人地方。現在央鈴的父親已經找到了綜合藥劑，情況大有好轉，還需要你來繼續研究，妄圖搞清楚那天的意外是什麽。你告訴我，這個救人有關係嗎？”
歐陽洋倒是態度十分端正，立刻耷拉下了腦袋，但眼神卻深深出賣他了。
陳群想起自己係統空間試驗室的研究結果，好像還真出現了什麽了不起的玩意，正好趁著這機會給抖露出來，立刻上去打圓場。
“祁醫生，你就別板著臉罵人了好不好？其實我也認為歐陽洋的擔心是正確了，能再次複製一下前兩天的結果，說不定有一定效果。這樣吧，我那裏也有一些化學方程式的推導過程，我明天拿出來繼續研究。順道再看看能不能複製兩天前的結果。”
陳群想了一下，就直接下了結論。
“明天我們再試驗二十個箱子的斑馬魚，如果有一半的育苗也是前幾天的反應，那說明或許這種複合藥物，對北條家主有效果。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吧。祁虹，你每天的工作量最大，今天就不用你寫病曆報告了，畢竟這不是你的病人。或許我請維克多先生明天拿份病曆過來。”
歐陽洋見自己小組的兩個大佬爭執起來，連忙一溜煙地逃之夭夭。
祁虹等小蘋果離開後，才沒聲好氣地斥責陳群。
“這些家夥都是你當老好人給慣出來的，本來以為你知道輕重緩急，結果你也一樣跟著胡鬧，看起來是沒救了。”
“其實我今天也算是胡鬧，說出來你或許不相信，說不定前兩天的那個意外，還真有什麽奇特的東西呢。我從生物化學的角度，構建了幾個化學分解的途徑，或許有可能生成一種前所未見的東西。等我明天早上發你微信號，免得你今晚又睡不著。”
說話間，隔壁的觀測室房門打開，走出幾個醫生，其中一個正是觀摩了六個小時的喬治·凱恩。
陳群宛如沒有看到對方一樣，繼續和祁虹說著事情。等眼角看到他們幾人從拐角樓道離開，才小聲詢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讓小蘋果看著喬治醫生，免得他有什麽過激舉動？聽到腳步聲，才馬上改變話題？”
祁虹嫣然一笑，白了他一眼。
“你自己去問馨姐，我也要先休息了。就不繼續和你們這些家夥廢話了。”
陳群看著亡命般離開的女學霸，知道他是猜測正確了。
不過麽，就算女學霸比他聰明聰明一萬倍，也不知道他們這次意外，究竟出現了什麽結果。至於他的分子方程式，可以說完全錯得一塌糊塗，且沒有半點道理可言。但唯一好處就是硬生生地構建出了一種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新物資出來，來掩飾真正的發現。
以女學霸的性格，大概用不了一兩天，就會看出自己給出的方程式，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但藥物試驗卻出現了類似的結果，讓她必須繼續檢查分析結果，最後發現另外一種嶄新的藥劑，徹底解決北條廣雲的問題。
就算他的病情繼續惡化，他們新研究出來的東西就會派上用場。
不過北條廣雲的身體很好，硬是靠著自己的身體因素，堅決了他身上的病變。說不定這次病變，將來可能也會被寫入史冊，因為他導致另外一種特效藥的出現，已經在試驗室中證明了有非常好的神奇功效。像我們一樣的玩具]
想起了也是好笑，這次偶然發現的藥物，要想分離出來，至少是幾個月的事情，根本不能派行用場。或許，是應該從斑馬魚中提取一點這些新型的藥品，進行分子結構的觀察。
就算將來自己老了，也可以撰寫回憶錄，將前幾天的突然發現，給闡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或許，係統發布這個任務，說不定已經將曆史引導向了另外一個不同的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