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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金黃色葡萄球菌

  杜德利博士對陳群的譏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就連那句原聲原味的‘臣妾做不到’也沒有過多的去猜想究竟是什麽意思,直接大笑起來。


  “陳,你是承認我的這個方案理論上是沒有問題吧?既然解決了理論問題,那實際上的操作就多了,你雙手飛舞不了那麽快,你可以製造工具來幫你選擇啊。所以你是擔心如何管理控製和實施的方案?我恰好能給你答案!”


  陳群深深向他一個鞠躬,做出你請的架勢。


  “如果我們設計一個探測器導管,可以同時進行多個任務,就如同光鑷一樣。一個探頭針尖射出激光,瞄準細胞膜,另外一個探頭針將藥物送入到淋巴細胞中。如果我們利用光譜的近紅外部分,我們就能穿過細胞膜而不是損害它!”


  這個方案一出來,陳群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祁虹和周林彼此對望一眼,也覺得這個法子固然是前所未聞,但理論上來說,是沒有半點錯誤的。


  就算是在調侃或者吹牛,能想出這個法子的人,也是一個天才,並且準備實施的,那就隻有眼前這個杜德利博士了。


  祁虹見陳群繼續神遊天外,也不去搭理,直接直指核心問題所在。


  “淋巴結遍布全身各處,沒有任何一場手術,能抵達每一個淋巴結。”


  “不,不,不,你又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是準備將所有淋巴結都清洗一遍,我隻需要消滅一部分病毒,讓個人的免疫係統有發揮功能,進行反擊的機會,就算成功了一半。我們隻需要選擇位於頸部和盆骨最大的淋巴結,來完成這個手術。”


  “這依然是一個相當複雜,相當困難的手術,就算這兩個地方的每一個淋巴細胞都暴露出進行手術,那也是一個6到8小時的手術,對於一個特別健康的年輕人來說,或許可以承受,但對於老人小孩或者病人,都是難以支撐過這手術的。”


  祁虹斬金切鐵地下了定論,一下間明白過來了這位杜德利博士的屠龍術為什麽留著自己研究,不向外公布了。因為這些想法說起來就是四個字——“知易行難”。


  但是這主意非常精彩,構思也是視角奇葩到了極點!用分子外科手術來對抗病毒?天下間還真隻有陳群幹過這樣的事情。但他頂天也是對付一下人體內部細胞罷了。


  這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一樣,還隻許你用手撈,不能用機器。這樣的成本和人力物力,大概天下間沒有幾個人願意做這樣的手術。


  不過麽,杜德利博士的患者全部都是有錢人,願意嚐試的應該不少。


  說白了,就是忽悠陳群過來替他打工。


  這時候的陳群卻在自己的係統空間中高速忙碌起來,因為杜德利博士的言語,給他了一個妙想天開的法子,解決他這些天老是糾纏在腦海中的化學分子方程式的問題。


  他一直都是在傳統思維模式下思考,總找不到合適的思維來完成化學鍵的轉換問題,固然也無法找到更簡單,更大白菜的法子,來合成杜德利博士發明了一半,他們撞到一半的抗衰老藥物的工藝。


  但杜德利博士這種先開槍再畫靶子的法子,讓他有些醍醐灌頂,為什麽他也也一樣可以先將方程式如同細胞一樣的強行撕開,灌注進去一個藥物再合攏呢?

  一瞬間,他麵前那個複雜的類固醇化合物立刻被他的思維給撕裂成了無數碎片,一個膽大的想法宛如泉水般地湧了出來。


  “博士先生,博士先生,E區病房出現一級紅色警戒,E區病房出現一級紅色警戒,你快去看看吧!”


  突如其來的呼叫聲打斷了幾個人的學術討論。祁虹她們過來兩三天,但也知道這裏紅色警戒意味著什麽。


  杜德利博士一聽,就立刻吩咐下去。


  “讓直升機過來接我,我馬上過去。”


  幾個年輕人也自告奮勇的上前幫忙,杜德利博士好像為了展示他這裏設施的先進和完善,也沒有拒絕。


  半小時後,他們出現在了E區病房,這與其說是病房,還不如說是一套套小別墅海景房。出現紅色警戒的原因很簡單,一位女服務員整理垃圾的時候,被試驗室的針尖戳了一下,也沒當回事。


  結果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昏倒在走廊上,被檢測出來了金黃色葡萄球菌陽性,這在任何醫院都是大忌。


  因為這些無處不在的細菌本來就是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平日很老實,但一鬧出事情,都是十分棘手的。


  定然是進化成了全部抗生素耐藥的大佬,才在世界最頂級的私人研究所裏拉響了一級警戒。


  幸虧女服務員頭天晚上交班就直接回家睡覺,沒有和其他人發生接觸,第二天上班也沒有碰觸其他人。但這種常見的細菌爆發,都是很嚴重的。當場醫院就啟動了應急方案,進行了隔離封鎖,更調看了所有的監控錄像和進行了徹底的消毒。


  最後知曉一切的原委的杜德利博士,這時候才鬆了一口大氣。知道這位感染者是碰觸了試驗室遺漏掉下的針尖,從而感染了這種很平常,但又最厲害,但大家又無可奈何的細菌,其他人應該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焦頭爛額的杜德利正在思考,怎麽樣向其他區域的病人解釋,卻聽到祁虹正在和陳群說話。


  “金黃色葡萄球菌入侵了患者的顱底的筋膜平麵,根據感染的位置,進行手術清除已經是不行了。既是我們可以將感染部分切除,但隻要不切斷下麵的頸動脈或者脊髓,金黃色葡萄球菌也會擴散到脊髓液和血液中。有時候,最簡單的病,就是最難治,你有什麽好法子?”


  陳群有些心不在焉地隨口說了一句。


  “如果說是鮑曼不動之類的細菌,我還沒有法子,但對付這個臭名昭著的金黃色葡萄球菌,卻有一個很簡單的法子,那就是以菌製菌,可以使用一種雲母弧菌捕食菌來進行生物會戰。用它來殺死金黃色葡萄球菌。而且最好的一點,它不攻擊人體細胞。”


  “要是這種細菌真有這麽神奇,早就成為了治療金黃色葡萄球菌的克星,還需要你來說?”


  “因為其他醫院可能沒有這麽好的條件設備,來遏製其他綜合情況。但這裏不同,除了對付金黃色葡萄球菌束手無策外,對其他症狀都有法子。你叫這是驅虎吞狼也好,叫肆意破壞也罷,總之這是救人的唯一法子!”


  杜德利博士一聽,立刻站起來,走到陳群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陳,你的建議完全正確,我立刻按照你說的法子對她進行搶救!謝謝你給出了我一個絕妙的主意,真的是太出乎我的意外了。你真的是學外科手術專業的麽?”


  杜德利博士帶著一絲絲疑問,更多的是好奇和憧憬。陳的資料他研究得夠多的了,他最大的能力除了自身手術做得好之外,還有一個幸運星的效果。凡是他出現的地方,都不會變得更慘。


  當然,就不知道在他最需要好運氣的這一天,陳的好運會不會也幫他一下,度過眼前的這個難關。


  示範手術搞砸了就搞砸了,但居然讓人檢查到醫院有金黃色葡萄球菌的菌株樣品,那可就是麻煩事情了,要是繼續追查下去,更多的小動作也會暴露出來。到那時候,理事會恐怕就不容易被他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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