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算命先生
到了下午陳群醒過來,發現才四點過幾分,心頭有些驚訝他會這麽神采奕奕的醒過來,但也知道這是和係統給的獎勵有關係,恢複又提升了十點,在六七個小時恢複過來,非常正常。
陳群才走出房間,就遇到一個中年人拿著一張掛號二維碼向他打聽。
“醫生,請問37號診斷室在哪裏?我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
這個中年人長得三大五粗,身上還隱隱透出一股汽油的氣息,和陳群自己某個悲催的經曆遇到的一群人非常相似,就算陳群不用腦子,也可以猜測出他就是大貨車的司機。
不過就在一抬頭間,見這位貨車司機的診斷麵板背景上有一抹淡淡的豔紅色,說明情況有些嚴重,破係統的診斷麵板才一剛剛出現,準備掃描出三維立體透視圖像,就突然間一下戛然而止,中斷了整個信號。
陳群已經遇到過多次這種情況,眉頭一挑,就算用腳指頭能知道兩位姑奶奶就在附近。他這次載譽而歸,張玉琴自然會帶兩個小家夥過來向他祝賀,那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不是他家裏,那就在大小姐的琴行裏。
不過這次破係統直接躲起來,也告訴他一件事情,那就是雙胞胎姐妹的鏡像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就算升級換代的破係統都不敢大意,再次開始裝聾作啞。
先不用想兩位姑奶奶的問題,先解決眼前的這位病人要緊。
陳群隨口聞眼前的貨車司機,“大哥,你是哪裏有問題了,我看你托著腮幫子,這應該是去看牙科,怎麽到腦血管科室來了?”
“我經常有牙痛的毛病,倒不礙事,現在我主要是頭疼得厲害,昨天差點開車衝下山區了,所以我抽個空,專程過來看看。這可是大意不得的事情,要是撞到人那就是害人害己!”
陳群聽到這句話,對這位貨車司機好感大起,隨口聞了一句。
“是麗雲集團的吧?我可知道就麗雲集團對你們這些大貨車司機管得最嚴了!”
貨車司機重重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爽朗地笑了起來。
“老弟,你眼神可不差,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們是運輸部的。要不是老總管得嚴厲,誰耐煩過來檢查啊?在家裏陪老婆孩子不好嗎?”
陳群將他帶到拐角後的診斷室,直接走了進去,對坐在桌子後的主治醫生開門見山的表示。
“我是陳群,這位大哥的情況有點特殊,麻煩你給他仔細檢查一下。”
誰知道那位主治醫生立刻站了起來,將座位讓出來,畢恭畢敬地表示。
“陳教授都認為特殊,恐怕我多半找不出來,不如就請陳教授來診斷一下,我在旁邊學習。”
那中年大漢上下打量了陳群幾眼,突然問了一句。
“你就是那位陳群教授,我們老總的老總的小姨夫?真的是你啊,那就勞煩陳教授了,我這個人就大嘴巴,剛才亂說一通,請你不要見怪!”
作為一個經常給祥雲醫院拉貨的貨車司機,當然知道一些傳言。當然最大的傳言就是那位陳群教授就是集團老總的小姨夫,盡管這個傳言沒有得到證實,但陳群這名字是知道的,也知道醫院的楊院士就是他給做的手術,一個根本不會出現在掛號門診上的名字。
陳群不理會他,直接按照普通的問診開始按部就班地追問起來。
“你有沒有胸疼,氣短氣喘的感覺?”
“沒有,就是我頭疼,這幾天快要疼死人了!”
“讓我量量你的血壓,149/72,有一點高,你究竟疼了多久了?”
“開始是牙疼,後來就頭疼了,我已經去牙科那邊看過了,牙齒也補過,但頭疼依然沒有緩減,大概有一年多了吧。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吃了各種治療頭疼的藥也沒有效果!”
“看著我的手指頭,動眼神經正常,讓我看看你的瞳孔!”
“啊,等等,我頭又開始疼了,能不能先等等!”
陳群見患者雙手抱著額頭,一副強力忍耐的模樣,示意身邊的醫生將他攙扶在旁邊的病床上躺下,準備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就聽到電話響起,號碼上現出薑院士的名字。
“薑院士,我馬上過來。你先給這病人做一個12導聯心電圖,血常規,血液生化,心髒檢查和頭部CT,哦,還有一個心髒B超。等結果出來後,再立刻通知我。我那邊的病人應該是出了點問題。”
陳群說完就大步朝外麵跑了過去,留下一頭霧水的主治醫生看著一連串的檢查單,要是不清楚的,還以為是進了心血管科室。
不過陳群在醫院的傳說太多太多,幾乎沒有人會質疑陳群的判斷,主治醫生也有二三十年的經驗,立刻猜測到了一個可能,對患者表示。
“這樣吧,我先給你打一針止痛針,然後再去檢查。你頭疼得厲害,說不定是腦血管問題,陳教授才需要做一係列檢查。”
當然,這位主治醫生不是祁虹和薑明,當然從陳群的這個舉動中得不出正確的判斷。要是女學霸在這裏,一眼就知道是陳群不知道病人究竟哪裏出現問題,正在用篩選法,過濾掉一個個可能出現問題的部分,最後劍指真相。
天下間讓陳群幾眼看不出來的病情,要麽十分特殊,要麽十分複雜,所以陳群才需要檢查來進一步確定。
陳群幾步衝上重症監護室,見薑明正帶著幾個教授圍在那位昏睡了十多年的植物人女孩麵前,各自皺起眉頭看著病人。
薑明見他一進來,就急匆匆地表示。
“剛才女孩醒過來一兩分鍾,才叫了一聲‘媽媽’,人就變得有些癡呆,不等護士追問,人再次昏迷過去。看起來神經可能再次出現了問題,我叫你過來,就是問問你的看法,這情況是好是壞?”
陳群露出一個苦笑,朝薑明說了一個大事實。
“其實,我們對大腦知道得非常少,甚至是一無所知。我懷疑將她送去做核磁共振,恐怕也查不出結果來。不過,我有一個不那麽靠譜的法子,倒是可以知道這女孩的情況,究竟是不是腦部出現了微型血栓或者術後並發症。”
“不靠譜也比什麽都不知道強,說說你的法子?”
“我準備叫小杜雅過來,以這位姑娘的遭遇,一定能引起她的共情,要是小杜雅出現不良反應,我們就需要再次在女孩的大腦中尋找血栓。”
“這能成嗎?”
薑明盡管做夢都想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真要派上用場,又有些猶豫不決了。
“至少有八九分的把握,聽說這些天小杜雅的氣功練得不錯,能做到守心,自然是控製力強了很多,那說明鏡像能力也提升了不少。當然,我們還需要一件寶物,就是將她的玉佩也帶過來,看看能不能對她心靈能力起到阻隔作用。”
薑明舒展開眉頭,用一種古怪的神色自嘲起來。
“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們就像江湖上的九流庸醫和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