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嵌頓性疝
晚上的手術可以說是雲淡風輕,陳群就如同做了一個小小的闌尾手術一樣,完成了椎動脈到椎動脈的搭橋。當然,作為北條央玲和香川秀兩個女孩子想作為醫生上手術台的資格直接被陳群給剝奪了,隻允許兩個女孩子在旁邊作為替補隊員,他波瀾不驚地完成了一例高難度的手術。
看著所有的數據在手術前後中甚至沒有出現大的波動,作為器械護士的大小姐終於追問起陳群來。
“下午著老頑固叫你過去說什麽悄悄話?你直接將央玲給晾在了一邊?手術還做得這麽快這麽穩,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或者感悟了?”
陳群知道大小姐想了解細節是真,其他的統統是借口,也遂了她的心願,說出了當時的實情。
“岸山先生告訴我,他離開了手術和工作,就沒有任何價值,也得不到任何快樂。盡管我不讚成他的觀點,但也理解他的出發點。為了讓手術順利完成,所以我將北條小姐和香川秀給晾在一邊,不讓她們兩個患得患失的心情影響我的手術發揮!”
這理由霸氣四射,大小姐立刻大為滿意地點點頭,不再繼續追問。至於某些心靈受到成千上萬點傷害的女孩子,就不再大小姐的考慮之中,她更是喜聞樂見兩個“一生之敵”吃癟,想出氣都無數撒。
香川秀跺了跺腳,發出一聲冷哼,算是表達自己的不滿,不過卻不敢挑戰陳群。畢竟今天的手術,就算是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任何可以批判的地方。陳群不僅做得盡善盡美,手術速度甚至比起她們預期的還要快三分之一。
一句話,陳群是給予了岸山老師最高的敬意,用自己獨一無二的技術來書寫心頭的情感。這其中就隻有一個醫生對另外一個醫生的致敬和認可,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都不包含在這中間。
北條央玲也是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陳群一眼,想起了父親對陳群的評價。這家夥對日本人是沒有什麽好感的,屬於典型的憤青。但他卻會以理智壓製住他的情感,從純理性的角度來分析這些他不喜歡的人,並且給予相應的尊重。
這種尊重與其說是一種氣度胸懷,還不如說是華夏的泱泱傳承。這種人如果是盟友,那就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最佳合作對象。但如果是敵人,他就是必須在最短時間內除之而後快的最強大也最厲害的人物。
不過,任何人都做不到這一點,他不會給予對手任何可乘之機的,甚至他表現出來的一些弱點或者習慣,他也會將這些東西當成武器來設置陷阱,引誘其他敵人來自投羅網。
“幸好你們沒有成為敵人的哪一天,國力差距也就決定了陳群和東方聞馨不會將我們作為對手的,那我們最佳的法子就是合作,在接下來的二三十年中進行全方位的合作,確保家族在這次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盡管北條央玲覺得這話有些窩囊,但也清楚無論是她還是父親,能做的還就剩下這一個選擇了。
或許,是時候在這邊開設一個分部的時候了。這也是隨著三景集團和麗雲集團的合作進一步加劇深入,她需要一個正式的公司來進行協調經營。
陳群當然不知道兩個女孩子心頭的想法,完成手術後才發現他好像肚子餓得呱呱叫,完全可以吞下一頭牛,下午的接風宴吃的不少東西全部無影無蹤了。
這種身體的異常變異,讓他浮現出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每次係統對他進行強化,都會消耗大量的能量,但這次升級強化又是準備幹什麽呢?
陳群才冒出這個念頭,就知道破係統無緣無故的升級,多半是為了對付雙胞胎姐妹,不然這死要錢的破係統才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能量。
或許可以叫幾個小丫頭一起出來吃宵夜,看看破係統對杜雅這小朋友有什麽感應,如果有感應,那就能排除陰陽眼也是鏡像感應得一個特殊神經共振。
陳群一想到這個不靠譜的假設,就開始有些頭疼了。
“小馨,我這時候好像肚子餓得厲害,這個手術花費了我太多的心力,我覺得我這時候能吃下一個烤乳豬,你想不想吃東西,我們一起去吃宵夜或者燒烤!”
“那這樣吧,我們乘坐地鐵去馮家食府吃宵夜,然後再安排一輛中巴過去接我們就是了。這時候才九點半,過去剛剛好。小七,你打電話通知一下。”
東方大小姐向手術室外等候的一位護士打扮的“特別助理”招呼了一聲,卻見貼身保鏢才一站起身準備去外麵陽台打電話,人才站起來,就發出一聲充滿疼痛的叫聲,手機也立刻掉落在了地板上。
陳群一回言看了一下,見這個素來跟在大小姐身邊的貼身保鏢,在自家眼角的診斷麵板上泛起一絲絲紅色,同時冒出了一個問號,然後問號轉了幾個圈子,立刻給出了診斷結果。
“嵌頓性疝。”
陳群不禁搖搖頭,知道這種疾病,尤其是對於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來說,可以說一個有些羞於開口的問題。不過他既遇到了,自然也得給這位貼身保鏢給予最好的治療,就算是感謝也是必須盡全力的。
陳群直接走了過去,當著大小姐的麵,對那位模樣看起來非常乖巧,但依然能看出一絲掩飾不住英氣的小七姑娘提出了一個要求。
“看樣子你可是帶病堅持工作啊,究竟不舒服多久了,能讓我替你檢查一下嗎?”
小七當然清楚陳群是將她們當成大小姐的心腹看待,就如對待小妹妹一樣對待她們,盡管平日不怎麽說話,但依然能感受到陳群發自真心的關心。
她臉頰微微紅了一下,開始解釋起來。
“我隻是左邊肋骨長了一個疝子,小時候做過手術,但每隔幾年,都會複發一次,每次複發都要長大一點,近幾年都沒有複發了,以為好了,還準備改天找時間徹底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切除。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麻煩了。”
陳群帶上手套,輕輕掀起小七的毛衣外套,見他左邊腰身上長著一個鴿子蛋大小的肉瘤,輕輕按了上去,就聽到女孩子發出兩聲忍耐得低哼。
對於小七這樣的最職業保鏢來說,發出這樣的聲音其實已經代表著非常疼痛了。
“你這是諱疾忌醫的典型,你的嵌頓性疝已經自我進化,變成了一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