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零七章 狗拿耗子
那“金毛”青年眼見一隻“肥羊”就要到手,卻被段昱給壞了好事,眼中凶光一閃,指著段昱勃然大怒道:“小子,少特麽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段昱自然不會害怕這樣的小角色的恐嚇,冷笑道:“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竊,隻要是有正義感的人都不可能熟視無睹,這個閑事我管定了!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好看!……”。
這時周圍的人都被吵醒了,目光全聚集了過來,對著那幫流裏流氣的青年指指點點議論起來,“這些小偷也太過份了,連老人家的錢都偷,小心天打雷劈呢!”,“是啊,現在的小偷實在是太猖狂了,當著人的麵都敢偷東西,這不等於明搶嗎?!”,“那個小夥子看起來文文靜靜,膽子還真大呢,居然敢跟這幫流氓硬碰硬!”……
那老大爺也被驚醒了,將胸前的皮包抱得更緊了,對那“金毛”青年戰戰兢兢道:“你…你們想幹…幹嘛?!這…這裏麵沒…沒錢!你…你們別打我…我的主意啊!……”。
那“金毛”青年見這麽多人冒出來抱不平,眼中凶光更甚,凶狠地四下掃視一圈,惡狠狠地道:“喲嗬,怎麽著,現在的人都不怕死了啊!不怕告訴你們,哥幾個跑這條線不是一天兩天了,出來了就不可能空手回去,誰要是吃了豹子膽敢擋哥幾個的財路,哥幾個說不得要讓他放點血!……”。
說著還舉起手中的鋒利的刮胡刀比了個殘忍的割喉手勢,而他那幾個同夥也十分配合地磨拳搽掌,露出手臂上駭人的紋身,做出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
周圍那些準備站出來抱不平的人都有些被他們的凶相嚇到了,是啊,這種社會上的爛仔可得罪不起啊,尤其是這種專在火車上扒竊的爛仔,都是團夥流竄作案,被他們割上一刀,他們拍拍屁股跑了,就算報警,警察想抓人都不知道上哪裏抓去。
想到這裏,眾人都把頭一縮不敢再站出來說話了,蘇韻她們也都有些擔憂地望向段昱,要是那幫流氓要對段昱不利,她們幾個弱女子幫不上忙,張文偉也明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那“金毛”青年見眾人都不敢做聲了,就越發得意起來,索性伸手直接去搶那老大爺胸前的皮包,惡狠狠地道:“糟老頭子,識相的就快把包拿過來,省得老子動手!”。
那老大爺雖然也十分畏懼這幫流氓,但仍死死抱住皮包不放,苦苦哀求道:“小哥,我兒子得了重病在滬西住院,我在家裏七湊八湊才湊了這點錢準備送去給他治病,這錢可是救命的錢啊,你不能搶我的啊!……”。
那“金毛”青年撇撇嘴冷哼一聲道:“你這糟老頭子太不老實了,剛才還說這包裏沒錢了,現在又說是給你那死鬼兒子治病的錢,也不知道那句是真的,還不如把這錢孝敬哥幾個,你到底鬆不鬆手,再不鬆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說著竟然抬腳準備去踹那老大爺!
段昱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怒吼一聲道:“你敢!連老人家的救命錢你都敢搶,你還有沒有人性!簡直畜生不如!……”。
那“金毛”青年被段昱的怒吼嚇了一跳,隻覺耳朵震得嗡嗡作響,待看清出聲的人又是段昱,頓時火了,指著段昱滿臉猙獰地道:“我靠,你特麽的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就先廢了你!……”,說著就揮動手裏鋒利的刮胡刀對著段昱猛撲過來!
在場眾人都為段昱捏了一把汗,這種刮胡刀雖然小,但卻異常鋒利,隻要被割到,必然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大口子,搞不好連血管經脈都會被割斷,整個人就廢了!膽小些的人都捂住眼睛不敢看了!
“小心!”蘇韻她們也都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出聲提醒,張文偉雖然知道段昱身手不錯,但畢竟空手難敵利刃,下意識地想衝上來幫段昱擋刀!
段昱見那“金毛”青年出手如此狠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出手就用了幾分真力,快若閃電地用手抓住那“金毛”青年拿刀的手腕,微微一發力,“哢嚓!”就聽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接著就那“金毛”青年握著像麵條一樣耷拉下來的手腕像殺豬一樣痛嚎起來!
眾人都驚呆了,剛才段昱的動作太快,在他們眼裏看來就好像那“金毛”青年自己把拿刀的手腕送到段昱手裏,讓他折斷了一樣!
那“金毛”青年的幾個同夥也都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那“金毛”青年可不是一般角色,打小就拜師“學藝”,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可以從滾沸的油鍋裏撈肥皂,一把刮胡刀更是玩得出神入化,能將空中飛舞的蒼蠅一刀兩段,在江湖上號稱“金毛獅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原本這條線有好幾個盜竊團夥,全被他打跑了,這麽多年從沒有失過手,沒想到卻被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年輕人一下子把手腕折斷了!
這時車廂口出現了一個乘警,還有兩個身著製服的列車工作人員,三人在門口就聽到了那“金毛”青年殺豬一樣的痛嚎聲,詫異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湊到那乘警耳邊小聲道:“浩哥,好像是金毛呢?這家夥今天怎麽失手了?!……”。
那乘警叫金哲浩,也是認識“金毛”的,事實上金毛一夥能在這趟列車上如此猖狂,也是因為和金哲浩等人有勾結,金毛一夥每月給他們數額不菲的“孝敬”,他們則對金毛一夥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暗中充當“保護傘”。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今金毛出事了,金哲浩也不可能坐視不理,不動聲色地低聲道:“先過去看看再說!”,說著就拔出腰間的橡膠警棍,一路敲敲打打地擠了過去,“讓一讓,發生怎麽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