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哈哈哈……蘇公子，你這人還真是絕情絕義啊，我倒要看看，你的弱點究竟是什麽！”
看蘇飛隨手殺死蘇騰與亞夫人，子苧似乎對此感到特別意外。
可他這樣的意外，反而讓蘇飛有些無法理解。
如今，蘇岩是聖魔主人，難道蘇岩沒有跟大家明蘇飛與蘇家人之間的關係麽。
“叮！”
就是此間，飛機道：“主人，千萬心，別上她的當。她現在正在一步步引導你進入魔道，一旦連你都進入魔道，以後的周域，就當真成了聖魔族的下了。”
“哦？此話怎講？”
雖眼前的一切，看似非同尋常，可要這障眼法一般虛無縹緲的東西，能將蘇飛引入魔道，那豈不是笑麽。
“主人，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可好？”
“你。”
“在主人心裏，什麽是魔？”
“這……”蘇飛想了想，“魔，是沒有人性的殺伐工具，他們被殺念所控製，是……”
話一半，蘇飛突然頓住了。回想起自己近日的經曆，似乎已經很接近自己對魔的理解了。
“主人，其實你隻對了一半，而且並沒有到點子上。”
“哦？那你，什麽是魔？”
飛機道：“首先，魔的確沒有人性，的確是一種沒有思想的殺伐工具，但其中判定一個魔的標準，關鍵還是在於他對魔力的操控，體內是否存在魔氣。”
“這……”
其實這一點，蘇飛也是知道的。剛才被飛機那樣一問，不自覺就想多了……“咳咳，還是重點吧，我怎麽就被她給繞進去了？”
飛機道：“如果什麽都按照她的去做，那你覺得，自己還有從這裏走出去的可能麽！”
“有！”
蘇飛聽得出飛機的意思，但這一次，他卻並沒有按照飛機的法行事。
“有？”
飛機錯愕的道：“你的看法。”
“有時候，其實不需要解釋那麽多，先按她的做，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麽把戲。”
蘇飛現在就像是個賭徒，他繼續往前麵的羊腸徑走去。
走著走著，途中已經殺死過很多的蘇家人，而且，他還看到了達末家族那些曾經被蘇家害死的同伴，在這個世界得以重生。
一開始，他試圖跟那些人話，不過後來發現，其實他們都是自己腦海中想象出來的。
後來，他甚至走進了想象中的達末鎮。而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過去的重演。
他在房間裏打坐，正準備融合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劍修係統。
突然，蘇岩帶著大家闖了進來，誣陷他偷走了藏書閣裏的禦劍術。
蘇騰和亞夫人，也是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認定了禦劍術就是蘇飛偷走的。
……後來發生的一切，也都是過去的重演，並且沒有絲毫的偏差。
而蘇飛的人，仍然在那條徑上前校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變老了。頭發花白，下巴上的長胡子，都快長到胸口了。不過，他的身子骨依然很硬朗，步伐依然很輕快。
“呼呼！……”
再往前走，是一片千年不化的冰山。
冰山之上，寒風刺骨。
他毅然上山，沒有絲毫的遲疑。
“哈哈哈！”
突然，子苧再一次出現。她站在山巔之上，手中緊攥著一柄三尺長劍。
那柄劍，蘇飛是見過的。隻不過，此番再次見到，頗有一些不同。在那柄劍的表麵，泛著一道淡淡的黑霧。
那種形態，與蘇飛的劍，頗有幾分相似。
“那是怎麽回事，難道她也領悟出了暗係屬性？”
蘇飛知道，暗係屬性，並非人人都能領悟。若是子苧真能領悟出如此強橫的屬性，也就明，她的資，當真是很不尋常。
“不！”
飛機道：“那是假象，那根本不是子苧，而是你自己。”
“我自己？”
蘇飛看到的，分明就是子苧，“那怎麽回事我自己呢？”
“你已經在成魔的邊緣了，主人，我勸你還是盡快掉頭，往回走吧。”飛機用警告的語氣道。
“回頭麽？”
蘇飛回眸望去，後麵的路，已經是一片漆黑，“我還有回頭的機會麽？”
“你有！”
飛機道：“你是暗係屬性的擁有者，黑夜，根本擋不住你的腳步。隻要你想，隨時都可以回頭。”
“我……”
蘇飛抬眼看著山巔之上，那個被飛機認定是蘇飛本尊的人，再回眸看了看後麵無盡的黑夜……
“別再猶豫了，快做決定吧！”
飛機催促道：“要是再不做決定，等你作為人類的陽壽走到盡頭之時，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我的陽壽？”
蘇飛一直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作為凡人，我在周域原本的陽壽是多少歲？”
“八十二歲。”飛機道：“現在，你看看你自己，你已經走到八十一歲了，要是再往前走一歲，你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我……”
蘇飛是真的很想走上那山巔，看看那個所謂的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可聽了飛機的這番話，他也是若有所悟，“莫非……等我真正見到山頂那個人，我就正式入了魔道麽？”
“是的！趁早回頭吧，否則不僅是你，整個周域，都將萬劫不複！”
“好！”
這一刻，蘇飛放下了自己的堅持。他可以不顧自己，但不能不顧整個周域。
要知道，在周域之內，還有很多他的同伴。其他裙是與他無關，但這些同伴……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過失，害了所有的同伴！
“呼！”
於是，深吸一口氣，倏然轉過身來。麵對著那無盡的黑夜，便是舉步走了進去。
“你個混蛋！”
當他邁出第一步，耳邊就傳來子苧的聲音，“就差最後一點點了，你為什麽走了，為什麽不繼續走完這條路！”
“不必了。”蘇飛道：“你這樣的把戲，我已經看夠了。而且，你這套路真的不是很高明。拿去騙騙孩子可以，但想用這樣的方式套路我，你真的是想多了！”
“你！”
子苧氣的不出話來。
“我什麽我，不是好比劍的麽，何必跟我玩這些陰的。你好歹也是來自聖域的聖魔族，麵對我們周域的修士，何必搞得這麽複雜。莫非，你是怕了麽？”
蘇飛繼續挑釁。
子苧冷哼一聲，“少廢話，既然你這麽想打，那我們就在劍招上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