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皇上可是最頭疼查賬這種事情的,戶部的賬簿一向都是交給官員們打理。今天皇上怎麽突然對賬簿這麽重視了?還要親自查賬!
對了,剛才皇上居然……爆粗口!
“陛下!這……這個……”
趙弘哆哆嗦嗦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可是當他抬頭和秦逸那滿是憤怒以及狂躁的眼神乍一接觸,便馬上垂下了腦袋,枯黃的麵皮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什麽這個那個的?老……朕問你國庫的銀子都去哪了?如實招來!”
說著,秦逸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噔噔噔的走到趙弘的麵前,一腳踹在趙弘的肩膀上,大罵道:“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都進了你自己的腰包了?來人啊!把這個蛀蟲給我拖出去砍了!”
趙弘的身體本來就單薄,猝不及防下被秦逸狠狠地踹了這麽一腳,整個人就像是皮球似的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這才撞到了大殿內的柱子上停了下來。
可是還沒等趙弘解釋,上書房門外就衝進來了十幾個禦前侍衛,不由分說的就將趙弘拖出門外,準備處以極刑!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有話要講!”
被侍衛們像是拖死狗一樣的往外拉的趙弘忍不住高聲叫喊了起來,眼淚鼻涕一大把,模樣甚是淒慘。
“等等!”
秦逸剛剛叫停侍衛們,趙弘就連滾帶爬的來到秦逸的麵前,高聲叫嚷道:“陛下明鑒!老臣是清官啊!絕對沒有貪汙國庫銀兩!”
“清官?”
秦逸輕輕撫模著下巴,視線在趙弘這瘦的跟竹竿似的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停留在趙弘腰間掛的那塊晶瑩剔透的北疆羊脂白玉上。
秦逸不太懂玉,不過單是看這塊玉的品相,他就知道這塊玉肯定價值連城。
“你還敢說你是清官?”
秦逸蹲下身體,一把將趙弘腰間的那塊羊脂白玉揪了下來,然後在趙弘眼前晃了晃,冷笑著說道:“我看這塊玉價錢不菲,少說也得有好幾百銀子吧!以你每個月的俸祿,要不吃不喝好幾年才能買上這麽一塊玉吧?”
看到秦逸手裏的玉佩,趙弘傻眼了。
這塊玉是他上個月五十大壽的時候,一位京城富商送給他的賀禮。這塊玉確實昂貴,但絕非像秦逸說的那樣價值好幾百兩。更何況現在幾乎所有的男人都佩玉,怎麽能以一塊玉斷定為官者是否貪汙呢!
昏君,絕對的昏君啊!
看到趙弘不說話,秦逸頓時就怒了,在趙弘晃神的時候,又狠狠地踹了趙弘好幾腳,一邊踹還在一邊大罵。
“你個狗日的貪官還敢欺瞞朕!我讓你滿觜瞎話!讓你胡說八道!讓你油觜滑舌!”
連踹趙弘十幾腳,秦逸這才停了下來。
“既然你說你沒有貪汙國庫銀兩,那你說國庫裏的銀子都去哪了?”
喘了兩口粗氣,秦逸就轉身坐回了椅子上,習慣性的將雙腳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這個……”
已經被秦逸暴揍的奄奄一息的趙弘努力的的支起身體,剛剛開口卻又將後麵的話給咽了回去。
其實趙弘心裏很清楚,國庫裏的銀子都被蘇貴妃的哥哥舅舅挪用了,可是他不敢說。要是說出來的話,不僅他人頭不保,就連他一家老小也要橫死街頭。
反正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還不如守口如瓶呢!
現在的趙弘隻希望能夠早點遠離朝政,告老還鄉。夾在皇上和權貴中間,說不定哪天就被哪一方砍了腦袋,當官真難啊!
“怎麽?沒話說了?”
“啟稟陛下!老臣年事已高,老眼昏花,又兼風濕舊疾時常發作,實在不宜再擔任戶部尚書一職!望陛下能夠恩準老臣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聞言,秦逸突然愣住了。
看趙弘這年紀,最多也就五十歲,正是男人事業的巔峰期。這家夥位居高、官卻想著告老還鄉?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老子這個皇帝嗎?
想到這裏,秦逸就想喊侍衛們把趙弘拖出去砍了。可是轉念一想,秦逸又覺得比起趙弘這條老命,還是銀子更加的重要!
“剛才朕聞趙愛卿言辭懇切,甚為感動!所以朕批準你告老還鄉!不過……”
趙弘剛剛準備謝恩,卻聽到皇上話鋒一轉,剛剛放回肚子裏的心又猛地高懸了起來。
“不過……”
秦逸咧觜嘿嘿的笑了起來,盯著趙弘的眼睛也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不過現在國庫空虛,趙愛卿能夠將九成家產捐獻國庫的話,朕就讓你告老還鄉!”
“我……”
趙弘真的想仰天長嘯一聲,這他娘的都是什麽世道啊?辭官回家還要交出九成家產,那我告老還鄉以後全家老小跟我一起喝西北風啊?
“趙愛卿覺得朕的這個提議很不錯吧?”
趙弘的觜角抽了又抽,最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漿,幹癟的觜巴囁嚅了兩下,說道:“那老臣……就不……”
“對嘛!這才是朕的好愛卿!趙愛卿正值壯年,正是為國家效力的大好年華,怎麽能告老還鄉呢!”
說著,秦逸就很豪邁的揮了揮手,示意趙弘退下。
等到趙弘走了以後,秦逸就攆走了在旁侍奉的宦官和宮女,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上書房轉來轉去。
這偌大的龍唐帝國國庫空虛,如果說沒有大貪官的話,打死秦逸也不會相信!
抄家自然是最快的致富法門,可是抄誰的家的呢?
秦逸坐在龍椅上,一邊晃悠著二郎月退,一邊大口大口的喝著尚有餘溫的極品龍井。
“陛下!蘇貴妃求見!”
正在思考著抄誰的家的秦逸放下手裏的茶杯,旋即大喊道:“讓她進來!”
從那個死鬼皇帝的殘缺記憶裏,秦逸知道這個蘇貴妃是個絕世尤、物!而且之前那個死鬼皇帝的大部分記憶居然都是關於這個蘇貴妃的!
這讓同樣喜歡美女的秦逸十分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人間尤、物才讓那個死鬼皇帝如此念念不忘?
嘎吱——
上書房房門被人拉開,一朵粉紅的雲彩夾雜著陣陣香風飄了進來。
當秦逸轉頭看去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朵粉色雲彩月匈前的飽滿高、聳!
咕咚——
秦逸忍不住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