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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重新振作的後盾

  夜晚,明燈初上。丁家村一所尋常農家小院,飄溢出濃濃飯香。


  “來咯,開飯咯!”


  “哇,是紅燒又誒!”夜叉小嘴緊咬著筷子,眼裏冒出綠光,萬分期待卻又故作矜持的模樣,讓嚴雲星父母甚覺滿意。


  “舌頭捋直了再說話!”嚴雲星自顧自地盛了一小碗米,心裏對夜叉一陣鄙視。你又不是我女朋友,裝什麽嬌柔小女生?


  他母親卻不高興了,一邊給夜叉夾菜一邊訓斥嚴雲星:“沒禮貌!不好好招待客人,自己倒先吃起來了!”


  “她又不是沒有手,還要我喂她不成?”嚴雲星依舊我行我素,小心夾起一大塊魚肉細嚼慢咽起來。


  “你呀!”


  許久不見的寶貝兒子,父母也不舍得過多訓責,隻是不再搭理他,轉而和夜叉聊起了天。


  “這姑娘長的真好看呐,叫什麽名字呀?”


  “喔……伯父伯母,實在不好意思哈,都忘了介紹我自己了……”夜叉慌忙咽飯,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夜叉,CQ人。”


  “唉喲,挺漂亮的女孩子怎麽叫……”嚴雲星母親還正詫異夜叉姓名,不經意的一掃卻發現嚴雲星右手甚是不方便,夾菜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很明顯是受了傷!

  “你的手怎麽了?快讓媽媽看看!”


  嚴雲星一聽如此,假裝揮了揮胳膊,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啊,你看這不好好的嗎?”


  他母親瞬間挎下臉,瞪著他生悶氣。他亦知瞞不過去,隻能“老實”交代:“哎呀,就是遊戲裏嘛,家業大了總有一兩個仇家為難,現實中真人PK了一哈,不小心扭傷了胳膊而已嘛……”


  他父母知道真實情況一定遠比他說得複雜,就像上次發生的車禍,不是那次車禍,他也不會搬家請保鏢。但若細問,他一定不會全盤托出,也隻能是心裏為他擔心,默默祈禱了。


  嚴雲星知道父母的心思,筷子頭點了點夜叉,笑道:“您二老就放心吧,她就是我請的頂級保鏢,你們別看她文文弱弱的,打起架來一個頂八!”


  夜叉尷尬地笑了笑,胳膊肘捅了捅嚴雲星,甩了個大大的白眼。


  嚴雲星卻依舊為父母作解釋:“你們聽她這代號,一般保鏢有起這名兒麽?頂級保鏢才有代號,所以你們就放心吧,出不了啥大事。”


  嚴雲星的一番解釋雖然讓其父母稍稍安心,但也更為失落,這麽漂亮一女孩竟然不是兒子的女朋友?這“抱孫大計”又不知得拖延多久……


  不過既是保護兒子生命安全的重要人物,那就更不能怠慢了。嚴雲星母親急忙為其夾菜,父親更是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嚴母扶著喝得暈乎乎的夜叉睡去了。嚴雲星獨自到院裏抽煙,不一會,他父親也跟了出來,回頭偷偷瞥了一眼,悄悄點燃一支煙。


  “舒坦!”嚴父深吸了一口,拍了拍嚴雲星肩膀,淡淡說道:“給你講個故事吧。”


  嚴雲星頗覺詫異,心說從小到大你也沒給我講過什麽故事啊,突然來這麽一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

  雖覺奇怪,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靜靜地側耳傾聽。


  ……


  故事發生在上世紀,人心躁動的年代。有一個年輕人名叫嚴有芳,北方人,父母早逝,十五歲到金陵闖蕩,在一家皮鞋廠做流水線工人,默默幹了五年,趕上了下崗潮,丟掉了工作,流浪於街頭。


  他是一個有骨氣的人,餓死也不肯去乞討,隻能幹些繁重的體力活,但也隻是飽一頓饑一頓,完全不足以在社會立足。


  是就這樣慘慘淡淡走完一生?還是活出個人樣不負此生?他當然選擇了後者。我還年輕,不能就這麽渾渾噩噩地活下去!


  隻是決心易下,行動頗難,要想出人頭地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他先找了一家看上去很有前途的新型網絡公司,幹些端茶遞水的粗笨活,希求某一天領導能看中他,提拔他當個司機做個後勤什麽的。可惜他文化水平受限,完全融入不進這個圈子,幹了三年隻是從小保潔升級為小保安,工資還是那麽一點,根本看不到前途。


  雖然前路受挫,但他也知道了自己和別人的差距,知識水平的差距。於是他一狠心將三年積蓄全部用來買書上夜校,刻苦攻讀了整整一年,參加了高考,終於拿到了一所專科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之後,人生的路途變的順暢了許多。實習期間他被一家國企看中,捧上了鐵飯碗,過了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誠然這是一個隻認文憑的社會,但文憑也代表著他曾為此付出過汗水,值得他過上更好的生活。


  後來,他結婚了,結婚的對象是當年上夜校認識的一位女同學,金陵丁家村人,丁香蘭。


  再後來,他們有了自己的寶寶,取名“雲星”,意為“如雲彩變幻,似星辰絢爛。”


  ……


  嚴有芳講的是自己年輕時的故事,但意在於鼓勵嚴雲星:隻要意誌頑強,目標堅定,總有東山再起之時,亦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嚴雲星則完全沒想到父母一直關注著自己,他們一定是知道了遊戲中發生的事,才會如此鼓勵。這不禁讓他十分感動,果然父母才是子女最堅強的後盾啊!


  “爸,我明白了,我也會重新振作的!”


  嚴雲星鄭重地遞過一支煙,嚴有芳卻慌忙擺手,踮著腳瞅了瞅屋裏忙活的丁香蘭,小聲道:“可不敢再抽了,煙味兒太重今晚上不了床了!”他說著“哈”了兩口氣,感覺嘴裏煙味淡了許多,這才趿拉著鞋向屋裏走去。


  嚴雲星望著燈下父母開懷的笑顏,甚感幸福滿足。或許是心態的變老,讓他不自覺喜歡上了這種愜意安穩的生活,有那麽一瞬間腦海中甚至閃過“隱居”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煙消雲散,他還年輕,還有很多大事沒有完成呢!

  一支煙罷,嚴雲星回屋與父母說了一會子閑話,也便睡去。第二天天剛亮,他叫醒了夜叉,辭別父母,開車回往了金陵市區。


  路過市醫院,嚴雲星想著再看看白小碧,便讓夜叉先回別墅。夜叉一夜沒睡好,正想補個回籠覺,便給騰蛇打了個電話讓他來保護嚴雲星,自己開車先溜了去。


  嚴雲星買了兩份小混沌,去到白小碧病房外,透過玻璃往裏一瞧,白小碧已經醒來,正麵對透窗而入的陽光貪婪的享受著自然帶給她的溫暖。彎彎的睫毛更是泛上了一層金粉,讓她整個人都變得耀眼了許多。


  嚴雲星推門而入,他的突然探望顯然讓白小碧有些慌亂,不知所措。她急忙捋了捋頭發,揉了揉眼睛,端坐而起,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聽說你回老家了,伯父伯母還好嗎?”


  嚴雲星笑著點頭,遞給她一碗混沌,說道:“好著呢,還鼓勵我要重新振作呢。”


  白小碧昨天便得知他和宮曦月分了手,以為他說的“振作”是走出失戀的陰影,竟似小雞啄米一般不停地點頭道:“對呀,天涯何處無芳草嘛,可不能像小白似的陷入感情泥潭……”


  “說什麽呢……”嚴雲星笑了笑,一屁股坐到床沿,吃了兩口混沌,也沒做解釋。


  白小碧略微有些尷尬,悄悄吃起了混沌,但不知為什麽,之前抑鬱的心情總是歡快了許多……


  兩人默默吃完混沌,嚴雲星收拾了碗筷,問及她的傷勢,她簡單說了說,不知覺又聊到了他的感情問題上。


  “那什麽……你真和宮曦月分手了?”她小心翼翼地問著,生怕觸動嚴雲星心裏的傷口,但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證實這件事,這讓她臉色燒紅,顯得十分局促不安。


  “嗯。”嚴雲星微微點頭,並未流露出任何異樣神情。


  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當然不可能忘了前夜情形,但此時竟也能心平氣和的講訴分手的原因,以及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一番陳訴罷,白小碧英眉微蹙,撓了撓光潔的額頭輕聲問道:“那人果真和你一模一樣?你昨天回老家就沒偷偷問問伯父?”


  “問什麽?問他老人家年輕時是不是犯過錯誤?”嚴雲星甩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職業習慣能不能改改?世上長的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不成?再說了,你聽故事的側重點不應該是我和他長得像吧?我分手了,我失戀了誒!”


  “哦哦……對對對,你失戀了,對不起對不起。”白小碧慌忙不跌的點頭,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再看他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似乎也不怎麽需要安慰,難不成他的心是鐵打的?


  嚴雲星確實不用別人安慰,不是他不需要,而是有些事他自己能夠消化,不想影響他人心情。


  當然這個話題也到此為止了,再說下去他可能真的會哭哦……


  白小碧很懂事的沒再糾纏下去,她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陽光,微微一笑,對嚴雲星道:“那邊有輪椅,推我下去走走吧。”


  嚴雲星沒有拒絕,但有一個問題,她怎麽坐上輪椅呢?

  白小碧很快給出了解決辦法,張開雙臂,等他來抱……


  ……


  時春三月,花開時節,五彩十色,繽紛絢爛。更有微風拂麵,花香撲鼻,或嬌豔,或淡雅,或濃鬱,或清新,萬種風情,盛世春華!


  花圃小道,嚴雲星看著縱享春景麵露愜意的白小碧,臉上亦露出淡淡笑容。有道是“好景舞春風,風織夜寒影,影落天明時,時花已盛開。開在滿園處,處處聞花香,香生心已醉,醉醒又一春!”時節尚有春夏秋冬之變幻,人生莫如是,為何隻因一時腳下受挫,而忽略更遠處的風景呢?


  “小碧姐姐,謝謝你。”


  “嗯?謝我幹什麽?”


  嚴雲星笑了笑,沒有回答,隻是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未來的路還很長,精彩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掃去心頭陰霾的嚴雲星,爽朗的笑容再一次掛在臉上,充滿了自信的魅力,讓白小碧恍惚間想起前些年他的模樣,那時的他雖然落魄,但鋒芒畢露,頭角崢嶸,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時又見他如此氣度,褪去了青澀,卻絲毫不減當年神采!


  那個他,終於回來了!


  “給我講講冷鋒的事吧,我可不能和修煉世界脫節呢。”白小碧心情大好,要嚴雲星講訴十七年來發生在嚴冷鋒身上的故事。


  嚴雲星欣然點頭,找了個長椅與小碧對麵而坐,緩緩講起嚴冷鋒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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