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拜訪
無緣無故的背鍋,滸淅罵罵咧咧走出門,音容笑貌猶在,憮然想起一個約定,趁著現在還早,讓言張一同前往,去一趟城北的白家,拜訪一下。
孤千徐高興地笑道,“憮然哥,我也去!”
“走吧。”憮然笑容燦爛,喊孤千徐快跟上。
銀黑狐一看孤千徐出門,步流星一般的飛快跑去,抱住孤千徐大腿,粘著不讓他離開,撒嬌賣萌打滾。
赫老頭笑道,“帶它去吧,不定有用。”
“好吧,翎杏,來!”孤千徐一邊跑,一邊喚著銀黑狐。
半個時辰之後,坐著馬車到達平京城北,看見白家世代居住的祖宅。
馬車停在大門前,閽者是個八尺彪悍的中年,以為有大人物要來,畢恭畢敬迎接。
“的白家看門的,不知貴人來此……”閽者點頭哈腰,問馬車裏的貴人,來白家有何要事。
“見白家三公子,麻煩通報一聲。”憮然笑著下馬車,手中拿著貴客令牌。
閽者看眼前的男子,氣質神采飛揚,得罪不起的主,但又沒見過此等貴人,況且白家三公子不在,帶著下人急忙去了李家,走時有急事去辦。
憮然搖手沒事,喜悅的笑道,“那我們在此等候。”
“那的,去轉告一聲家主。”閽者恭敬告別,邁開大步離去。
此時的白家主,在後花園發泄憤怒,火冒三丈難平,真想下令淹了陳突,讓他下地獄去反省,永生到不了泉。
“報……告家主,有貴客來了。”閽者膽戰心驚的,生怕家主發怒。
“什麽貴客,談生意的讓他明來。”白渠踢著花草,顯然有些不耐煩。
兩邊都為難,閽者咽下唾液,聲著:“家主,這恐怕不行,他執意要見三公子,而且還有貴客令牌。”
“什麽?!”白渠雙手一拍,整理衣容前去迎接。
閽者匆忙跟上,介紹著貴客的模樣,白渠聽了想不起來,對下人口中所的貴客,壓根就沒有印象,不太深刻。
來到大門口,那馬車的華麗格外顯眼,白渠掂量著,有點像當年去橫縱鎮,雙方談生意上的合作,陳家派來的那輛豪華馬車,但又不敢確定,因為白家從未贈陳家貴客令牌。陳家在藥材市場,算是有一定的地位,提起偏僻的橫縱鎮,想到的就是陳家緩筋藥酒,專治各種跌打損傷,藥效連聖龍都誇好,立足的時間不長,不足以稱為大家族。
白渠走到馬車旁,笑著道,“貴客來了啊。”
眾人聞聲下馬車,眼前的中年男人,是拍賣行裏見到的白家主,憮然連忙上前握手,拿出貴客令牌,把來龍去脈簡單講清。
“憮氏……白家簡直榮幸之至啊!”白渠驚訝萬分,怪不得拍賣行內,沒見到憮氏,原來另有其人,聽樂都實報,憮氏掀起大浪,眼前的人,學識修養超乎常人,極有可能是憮氏派來的。
憮然作輯行禮,低言道:“白家主客氣了,冒昧來訪,打擾了。”
“憮先生大駕光臨,實屬不易啊!宅蓬蓽生輝啊!”白渠捧著手,請眾人屋內一聚。
憮然笑著點頭道:“謝家主好意,您先請。”
“啊,哦,好好好!”白渠敲著腦門,自嘲年齡大,不太中用了,反應不過來。
白家府宅外表看起來老舊,所處的位置也比較偏僻,在平京城北裏的老區中,緊挨護城牆,官兵巡邏的必經之地,府宅占地麵積廣闊,祖輩在此地安家落戶,世世代代享受祖宅的庇護。裏麵的房屋分布均勻,花草樹木叢生,溪流潺潺一水間,春燕飛,枝頭綠,添加了一幅新的美景。孤千徐東張西望觀看,言張目不轉睛看著眼前美景,跟沒見過世麵似的,眼光裏看出了羨慕,一覽祖宅秀麗風光。
祖宅北麵,有座微的山,流水嘩啦啦不停,沿著路走進竹林裏,隱約可見細長的竹子中有個房間,貌似有些簡陋,實則做工精湛,有種低廉的華貴,像世外高人所居住之地。白渠向眾人解答,此地是祖宅的客禮堂,增顯白家待客之道,持有貴客令牌才可來到此地。憮然也大吃一驚,不斷誇揚白家,不愧是平京四大家族,這祖宅氣勢非凡,真想在此住上一段時間。眾人到達客禮堂內,房裏竟然有其他人,白渠一臉懵,原來是秦家千金到此地玩耍,忙著跟憮然解釋,秦鈺是常客,喜愛這裏的環境,經常來遊玩。
“那窮酸子!”秦鈺的丫鬟欣,看見孤千徐懷中抱著黑色狐狸,兩眼瞪直,聲嘀咕著,白家貴客的重地,窮酸子怎麽可能進得來。
“你們好啊。”孤千徐揮著手,摸著銀黑狐的絨毛,朝秦鈺打著招呼。
“好巧啊!”秦鈺一臉歡喜,讓丫鬟跟上,起身走到孤千徐身旁,上看下看,使孤千徐蠻不自在。
孤千徐用手抹著臉,疑惑的問道,“我臉上有什麽嗎。”
“哼,沒有,我就看看,沒想到在這裏都能遇見你!”秦鈺笑顏逐開,樂逗著銀黑狐,一臉的燦爛笑容。
“切,偷偷溜進來的吧,窮酸樣。”丫鬟冷言冷語嘲諷。
憮然笑了笑,輕聲細語道,“主子都沒什麽,仆人卻挑三揀四的。”
“切,我們家的姐,可不是誰都能見的。”丫鬟言語沒一絲好意。
白渠笑著緩解氛圍,“可能有什麽誤會,他們是白家的貴客。”
一聽是貴客,秦鈺驚訝的語氣:“哇,你有貴客令牌啊,長能耐了哦!”
“不定是假的,白家主可別被騙了。”丫鬟滿不在乎的樣子,那雕酸刻薄的語氣,一臉的嫌棄。
秦鈺有些惱火,低頭輕聲道,“行了,再打擾到白家貴客,你就出去!”
丫鬟跪在地上,哭腔的語調:“姐!你怎麽幫外人話,奴婢也是好奇,萬一貴客令牌是假的……”
“夠了!這裏是白家!你一個下人在這裏猖獗,議論貴客真假,是質疑我眼瞎嗎?!”白渠勃然大怒,朝丫鬟吼道。
丫鬟嚇的長跪不起,支支吾吾的:“不,不是的……”
“有什麽不是,若憮先生怪罪,你活罪難逃!”白渠氣急攻心,喘著粗氣向憮然道歉,不心讓他們看了笑話。
“十三大姓,憮氏……”秦鈺臉色突變,沒想到眼前男子,竟然是憮氏的族人。
“…………”丫鬟見狀不對,慌忙磕頭求饒,拽著秦鈺衣物,一臉的驚恐。
白家主對眼前男子如此恭敬,看來定是憮氏之人,在整個軒王朝,誰也不想去得罪十三氏的望族,看丫鬟已經知道錯了,秦鈺一時心軟善良,請憮然原諒丫鬟的魯莽無知。
“可能不行,你得問他。”憮然笑著看向孤千徐,讓丫鬟給他道歉。
丫鬟一臉嫌棄的:“什麽,那窮酸……”
啪——
話語未落,秦鈺很是憤怒,一巴掌打在丫鬟臉上,讓丫鬟給孤千徐道歉。
“姐,奴婢知錯了,可奴婢陪伴了你,足足十二年啊,一心一意為主著想,你卻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這麽對待……”丫鬟哭泣不成聲,兩眼淚汪汪的訴。
丫鬟本名楊欣,從到大沒有父母,被爺奶養大成人,那一年的冬,楊欣出門去山坡摘菜,回來的時候,破爛的瓦房更加不堪入目,發現事情不太對,提心吊膽跑進屋內,爺爺和奶奶已經被土匪殺害,死躺在床上。楊欣痛哭流涕,振作起來,獨自一人跑到平京城,為爺奶賺取棺材錢,官兵聽她講述,從無父無母,現在爺奶也慘遭毒手。官兵看楊欣年齡雖然,但臉袋貌美如花,打著壞主意將她扣押,恰巧被秦家大姐看見,一番問答,出於憐憫收留了楊欣,帶她回到了秦府,讓她陪伴二姐,當貼身丫鬟。就因為丫鬟的經曆不幸,秦鈺也對她愛護有加,兩人相依為伴,形影不離,像親姐妹一樣。
秦鈺看著打丫鬟的右手,不知所措,有些愧疚,慢吞吞地道,“我,我……”
“依在下所看,不如換個丫鬟吧。”憮然搖頭歎息,走到木凳前坐下。
白渠實在看不下去,走出幾步站出來,怒目圓睜的神情道,“就事論事,真是無理取鬧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貴客,現在委屈求全,真是可笑至極!”
秦鈺看了一眼丫鬟,深呼一口氣,搖著頭:“白叔忽為這事氣壞了身子,鈺兒會告知家父,讓他定奪。”
一不留神,銀黑狐從孤千徐懷中跳下,穩健的步伐落地,圍著丫鬟轉了一圈,眼神惡狠狠盯著丫鬟,發出不滿的聲音。丫鬟隻好和它對視,敢怒不敢言,再惹怒了白家主和憮氏,無非引火上身,自討苦吃。
“翎杏,別鬧了,快來!”孤千徐拍著兩手,喚著銀黑狐。
秦鈺看著銀黑狐笑著:“好好聽的名字啊。”
“不會啊,還沒你的好聽吧,翎杏,快回來了。”孤千徐喚了幾聲沒動靜,銀黑狐躺在地上打滾,撒嬌不肯起來。
秦鈺挑逗著銀黑狐,滿臉洋溢著喜笑的容顏,一看見孤千徐轉身離開,銀黑狐匆忙起身跟上,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白渠誇它懂人性,拍掌笑道,“哈哈哈,這狐狸真有趣。”
銀黑狐跑在白渠的身前,坐在地上伸著爪子,在白渠眼前比劃,像是在威脅,乖巧可愛極了。白渠蹲下身子,摸著銀黑狐腦袋,那閃閃發光的兩眼,細膩舒軟的絨毛,在房間裏東奔西跑,對它甚是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