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選夫
胭脂想來想去,腦海裏麵定格了後弦的《過橋》,自己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最愛周傑倫,所以連帶著後弦也超級喜歡。胭脂的腦袋裏麵反複的思量了一下臨時改了一些歌詞,因為旋律比較簡單,已經摩拳擦掌開始準備彈奏。
“燭光下依然夕照,
蛋黃色的光圈在陪我慢慢熬,
熬夜還是熬藥其實都不重要,
關鍵得走過衝過擠過獨木橋哦,
說到過橋蒙自縣羨慕楊秀才,
米線雞湯冷靜底下藏著滾燙依靠,
我沒愛人幫田螺的姑娘,
隻是偶爾翻翻心靈雞湯,
然後默默關燈睡著,
濃濃的眼圈陪我備考,
台燈盼破曉無奈尚早,
寒意繼續吹放肆驕傲,
我隻能把春天忘掉,
蒙自湖心亭一別淚框,
雨中油傘你莫要思鄉,
走進大理城門秀才仰望,
何時舉人揭榜榮歸故裏彩結燈張,
我不知曉去趕考考得好不好,
隻願一日為官能夠照顧一家老小,
母親家中盼盼兒早日還,
撐來大紅船再娶回姑娘放在橋底那碗溫暖,
濃濃的烈酒陪我趕考,
淡淡的溫暖在枕邊繞,
身後百花香不再妖嬈,
唯獨故鄉的風景俏,
半夜醒來世界還在左右大腦,
能不能付你鍾點做做做題三班倒,
幹脆夢裏的時間也拿來備考,
天天鄰居邊阿姨們的說教,
紅河州第七名入榜,
輔佐縣令輾轉進入官場,
終將小姐請來門中拜堂,
橋已過賢妻嫁入家中桌上飄香,
我不知曉衙府道走得好不好,
隻願一日為官胸中抱負得以起草,
我早去晚歸百姓擔子背,
無奈物是人非迂腐度日如年憤憤不平心灰,
甩手大步不回我辭官,
差服垂下換回我藍衫,
湖麵睡蓮天生不會折彎,
你端過一碗幹漿濃香灌熱我愁腸,
我趁破曉湖邊跑重新再尋找,
開起橋邊米線小店讓飄有地落腳,
一口口熱湯巷間中回香,
傳遞人間冷暖平淡再平淡回到愛開始地方,
每當夾起這碗過橋米線我想,
旅途的背包裝著自己未來多少,
除了那座獨木橋我還有夢想,
於是我一直找一直找一直找,
每當夾起這碗過橋米線我想,
這一生將要走過多少靜靜的橋,
在橋頭能夠牽著注定牽著的手,
然後一直走一直走”
這首歌胭脂已經背的滾瓜爛熟,有的地方因為來不及改一些地方幹脆就按照原版唱了出來。置身在這些書生中,自己的腦海也浮現出了曾經備考的模樣,苦苦支撐,忍受著世俗觀點籠罩大腦,沒有辦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與眼前的這個世界相比又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曲畢,場下台上一篇掌聲,就連一直沒有言語的楚老太爺也為之所動,或許這就是音樂的力量,或許當那些音調傳入耳朵裏麵才可以蔓延至心靈的最深處。
“敢為公子如何稱呼,這一曲不但寫出了在座考生寒窗苦讀的心聲,也大膽的說出了官場的迂腐,公子最後那平淡的理想真的是不得不讓老夫敬佩,隻是公子所創之曲吟詩的地方似乎太快,有一些老夫倒是沒聽清楚是些什麽。公子之曲清新雅致老夫十分欣賞啊。”楚老太爺捋了捋胡須,滿意的模樣展露無疑。
若是聽得自己的名字肯定會被知道是女流之輩,於是胭脂想了想道:“在下名為洛陽,所作隻曲目也隻是心之所向,而曲風乃是自幼受長兄的熏陶。”胭脂盡可能的在瞎編。
楚老太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甚好,甚好。”
這對子,作詩,樂理眾生都已作答完畢。楚老太爺開始與身邊的眾人開始討論,其實再明顯不過,論才華這頭名非胭脂莫屬,而其次就是洛陽,洛陽也本沒有想要去跟胭脂爭什麽,完全當是找個樂子。
楚老太爺臉色一正道:“這洛陽公子的文采與音律可以說是前無古人,是在場眾人之最,可是這禮數恐怕。。。”胭脂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還有禮數這一關他沒有考,隻是自己也沒有礙著他什麽啊,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
“我與在座幾位前輩就洛陽公子與他身邊那位公子來比較,都爭持不下,要按以往若說這頭名有二並非不可,隻是今年這頭名的彩頭。。。”楚老太爺一副為難的樣子。
“隻是今年這彩頭是我表妹。”場下一片嘩然。
“我表妹楚雅已到了出閣的年紀,為了給表妹尋得良君所以與爺爺做了這麽個決定,隻是如今這頭名有二,不知如何分得高下。”楚幕予把事情娓娓道來。
胭脂心想了,搞什麽破比賽美名其曰是選拔人才,其實就是暗地裏為自己家的姑娘選個丈夫,真陰險。憤憤不平的就起來衝著台上的幾個老爺子和一個帥哥問道:“最後一題禮數根本就沒有考,我怎麽能算禮數不得體呢?”胭脂可不是為了什麽美人,胭脂總是自戀的覺得沒有誰比得上自己的容貌,隻是眼不下這口氣,說我沒禮數?你咋不直接說我沒教養呢?奶奶的,越想火越大。
楚老太爺倒是沒有因為胭脂的這種語氣而動怒,談談的抬了抬眼皮。“公子進場便開始進食,老夫認為此舉就為有失禮數。”
“我餓了沒吃飯還不行?我吃相又不難看,何況你擺在桌子上的東西不就是讓人吃的麽,莫非你小氣不舍得給我吃?還是說你那些東西就是做擺設用的,那你不就是浪費糧食麽,農民伯伯那麽辛苦,你這又算是什麽知得禮數?”反正這獎是沒有了,胭脂也沒必要給他點臉,自己堂堂公主,雖說是個落魄公主吧,可是怎麽也不能受他的氣啊。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再多說,今年的頭名看來是應該歸洛陽公子身邊的那位了。”那老狐狸瞅著洛陽,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敢問公子怎麽稱呼?”
洛陽在旁邊一直沒插上話,這胭脂的脾氣自己是見識過的,皇帝老子她都不屑,什麽人把她惹急了她都罵本是想等著這場宴席結束就帶著胭脂回複買些好吃的哄哄她。可是這個時候。。。怎麽又冒出來個女子?“在下洛洱。”洛陽起身回道,陽去半邊為洱,誰讓自己的名字都被胭脂霸占了呢。
“好好好,那麽我現在宣布此次的頭名就是洛洱公子的了,眾位都頗費了心力,想必也都累了。那麽今年的比賽就這麽結束了吧。”楚老太爺物色好了洛陽之後,神情就比剛開始波瀾的多。
胭脂撇了一眼那老狐狸,拉著洛陽便氣衝衝的向門外走去。
隻是沒想到門口竟然站著雪鳶,不想也知道一定是來迎趙涯客的,胭脂連忙拽著洛陽躲到了人群的最後麵,生怕被雪鳶看見,胭脂覺得公主府外的生活比較自由,還不想被抓回去,隻是胭脂看到了雪鳶的肚子,明顯比自己離開的時候平坦了,莫非?。。。雪鳶打掉了那個孩子,依照雪鳶的腰身來看,肯定是這樣的,胭脂沒有閑心管其他的事情了,隻是拽著洛陽的胳膊等到人都走光之後再出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個大男人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呢。而洛陽不言不語隻是享受著這種感覺,胭脂身體緊緊的靠著洛陽,手臂環住他的胳膊,望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