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水銀
洛陽日夜都會去胭脂那裏,比起衛珠姍來洛陽更加喜歡胭脂,正是這樣的情況讓衛珠姍再也安奈不住心中的妒忌。於是便假裝痛改前非要與胭脂重歸於好,麵對後宮的明爭暗鬥,胭脂其實心裏麵都已經明了了,但是也不便說什麽,她來虛的自己也就陪著。
最近衛珠姍變得很乖,每天都來胭脂那裏閑聊,偶爾還帶來些點心說是自己特地做的,為了以前得罪過的地方賠不是。而誰又能想到衛珠姍那樣的狠毒,每一次的糕點裏麵都加入了少量的水銀,而水銀表麵呈現是銀色一旦融入到食物裏麵便能無色無味,讓人無法察覺。
胭脂拿起一塊衛珠姍做的糕點放在嘴裏細細的品嚐,不得不說,衛珠姍的手藝真的不錯。“你不必總是特地為我送來糕點的,以前的事情我已經不在乎了。”雖然三番五次的造訪讓胭脂覺得衛珠姍頗有誠意,可是卻依舊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
“妹妹不必客氣,我也是閑來無事。這宮裏麵也就我們兩個人是舊識。自從楚雅離開了還真有些不習慣。”正所謂一山容不下二虎,衛珠姍的占有欲望那麽強,怎麽會跟胭脂分享一個男人呢。捋了捋頭發塞在耳後。“妹妹,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這些日子天天如此。
“聽說在這安遠國民間有個傳說,每天一到晚上就會出現一個白發魔女,那個女人白天好好的生活著,而一到三更天便會出來殺人,見到什麽就殺什麽,凡是見到這個女人沒有一個可以活命的,魔女披散著頭發每一招都是把手探進人的心髒,招招致命,而那個女人每天早晨起來也隻是會奇怪自己平白無故的濺了一身血。。。”胭脂一直很迷惑衛珠姍最近怎麽了,殷勤獻的這麽頻繁,不隻是給自己送糕點,還有閑情雅致給自己講鬼故事。
“我最近身體不好,以後恐怕不太方便招待你了。”首先胭脂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讓自己厭煩,每天嘮嘮叨叨說一些自己不愛聽的,而自己又要強忍著回以微笑,還有一點就是胭脂真的最近總是會頭痛,好像衛珠姍說話就是唐僧一樣念的自己頭痛,胭脂也有細心的檢查過衛珠姍帶給自己的食物,可是不管怎麽檢查都沒有辦法發現她在裏麵下毒,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在皇宮這種地方,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吧。
今日胭脂休息得格外的早,因為頭痛的緣故禦醫開的鎮定劑讓自己昏昏欲睡,所以也沒有再想一些別的心煩的事情,卻不知為何睡夢中總是會出現衛珠姍白天講給自己的故事。夢裏麵自己好像就是那個白發魔女,而身體又不受自己控製的胡亂動彈著,洛陽已經觀察熟睡的胭脂很久了,其實自己也總是想跟胭脂打開心結,自從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他總是覺得還是曾經的那種感覺比較好。看著眼前的女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害怕的噩夢,額頭滿滿的都是汗珠,眉頭緊蹙。洛陽實在很想把胭脂喚醒,怎料到胭脂猛的起身。死死地盯著自己。
潛意識裏麵胭脂知道這是一場夢,拚命的掙紮卻無論如何都醒不來,而就在自己起身的那一刻,她發現眼前有一個人,而自己就是那個抓狂的魔女,不由身體控製,胭脂緊緊的掐住了洛陽的脖子,力氣大的嚇人,“你去死吧。”胭脂把措不及防的洛陽推到了牆邊,而自己還以為是在夢中。任憑洛陽怎樣的呼喊她都依舊聽不到。
胭脂死死的掐著洛陽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無奈之下洛陽沒有辦法不傷害胭脂,隻能把外麵的侍衛喊了進來,強行的把胭脂押走,一夜驚魂,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待胭脂平息下來,夜傳禦醫診治,卻也都說胭脂隻是操勞過累,並沒有發現什麽症狀,隻能稍作調理。
胭脂被頭部傳來的陣痛而弄醒,在身邊照顧自己的隻有攴草,胭脂下意識的捂著腦袋,看攴草一臉急切的樣子心想自己不是又闖了什麽禍吧。“你怎麽這樣的看著我?”胭脂小心翼翼的問著。
“你知不知道,昨晚你發瘋一樣的襲擊洛陽,怎麽搖都不醒來,快給我嚇死了。”攴草也說不清楚胭脂是什麽症狀,苗疆蠱毒有一種牽魂蠱,可是攴草給胭脂自己的檢查了好多次,都沒有發現症狀,而就昨晚看來,胭脂也並不是普通的夢遊,事情蹊蹺,沒有人能說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嗎?我就記得我做了一個夢,跟白天衛珠姍講給我的一模一樣,然後我在夢裏掙紮著,卻怎麽也醒不來,再醒來的時候,就是現在了。”胭脂也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怎麽會攻擊洛陽呢,再說從二十一世紀活到古代,自己還從來沒有發現過什麽夢遊症的狀況呢。
“現在咱們被禁足了,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安全,在你痊愈之前不可以離開這裏。”攴草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就好像是被誰安排好了的陰謀。不過不管胭脂有多麽的危險,自己還是會不離不棄這個女人的。
“那我是什麽病,禦醫有辦法治好麽?”胭脂很想弄個明白,自己的症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胭脂有一些激動,胸口突然的緊縮,讓呼吸變得急促,深深呼吸了好多次才擺脫這樣的症狀。“攴草,我也總是覺得我身體有一些什麽不對勁,你不用守著我了,我怕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傷害了你。”對於攴草胭脂永遠都是帶有歉意。
“讓我照顧你。我不會有事的。”每當胭脂需要陪伴的時候,攴草都會無比的堅定。胭脂也沒有辦法回絕,就任由著攴草打來水給自己洗漱好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在僅有的小範圍院子裏散步,陽光沐浴在身上的感覺很真實,就如同昨天真的隻是一場噩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