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長平一把推開他,冷冷的回答道:“是沒法跟你的夫人交代,還是怕我的意外而破壞了你們東魏的大計?”
黃宗淩不想跟長平過多爭執,於是不再多言,他看著長孫長平略顯蒼涼的背影,那背影已經不再如半年前他在南國見到的那般,那背影在短短的半年內,就已經被填滿了歲月滄桑的痕跡!
是世事多變,還是她變的太快!
長孫長平慢慢的走到因緣湖邊,靜靜的凝視著湖水,那一汪幽藍,是那麽的讓人身心愉悅,她不知為何,回南國後,會這麽想要來看一眼這汪湖水,也許是當初的幽靜讓她無法忘懷,也許是那憂傷的低吟,讓她期盼著這裏的偶遇!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長孫長平喃喃的念著當初那白衣男子曾站在這湖邊吟唱的詩句。
她仿佛依稀懂得了當初白衣男子的傷來自何處!
長平慢慢的蹲下,用手撥弄著湖水,湖水發出圈圈漣漪,蕩漾開去。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全是雲!”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
長孫長平與黃宗淩同時循聲望去。有兩個身影正急速朝這邊疾奔而來。
是那個自稱關雨澤的和他的書童關付乾。
一來到長孫長平的身邊,關雨澤就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想要撲道長孫長平懷裏去哭訴一番。
“嗚嗚嗚,舞娘,我總算找到你了,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過的有多苦嗎?我茶不思飯不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嗚嗚嗚!”關雨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但那樣子,看著卻給人一種很欠揍的樣子,那苦也苦的很假。
隻是眼淚倒是真的流的不少,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秘方。
“我不認識你!”長孫長平冷冷的說道,那話裏還帶著一絲反感。
“姑娘,你這麽這麽健忘啊,我們前幾天可是剛見過的呀,那天晚上,你不記得了嗎?”關雨澤急了,說著還拉過一旁的黃宗淩來作證。
“還有他,還有他,我們都見過的呀,對不對,對不對?”說著關雨澤又指著黃宗淩說道。
黃宗淩厭惡的甩開他,並不答話。
“嗚嗚嗚,我這麽這麽可憐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姑娘,一解相思之苦,姑娘這麽就不認得在下了呢!嗚嗚嗚,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關雨澤做痛徹心扉狀。說著又趴在關付乾的肩上已番哭訴“付乾,我的心好疼,我的心被傷了,怎麽辦呢?”
“公子,您別這樣,這都是你一廂情願,人家姑娘可從來都沒來得及跟您說過話呢!”關付乾無奈的勸解道。
“你說什麽!”關雨澤震怒,大喊。
嚇的關付乾一個哆嗦。
“夠了,請你們離開,本姑娘不想再見到你們,請你們馬上從我眼前消失!”長孫長平看著喋喋不休的關雨澤跟關付乾主仆二人怒吼道。
一時間,關雨澤也沒了文。
“喲,這是誰呀,怎麽到這荒郊野外溜達來了?我說怎麽這麽久也不見人影了呢!”一個女子從那竹林蒼翠間走了從來,笑盈盈的說道。
隻見這女子穿著一身淡黃而樸素的衣裙,頭上用頭繩稍作點綴,雖然沒有胭脂和香粉的裝扮,但她天生粉嫩的皮膚,再加上那樸素的裝扮,更顯示了此女的清麗與不一般的氣質,在她身上天生透露出一股沉著雨冷靜的氣質,那是久經人事後的沉澱。
看著這個女子走出來,關雨澤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她她她……她怎麽也來這裏了?”關雨澤焦急的問著關付乾。
“公子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也許是學公子你追這位姑娘一樣這樣跟過來的吧!"關付乾也焦急的分析道。
這時那女子已經走到了關雨澤的跟前。她笑盈盈的掃視一眼關雨澤跟場上眾人,轉而對關雨澤說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真不知道堂堂的韶陽知州二公子,這聖賢書都是怎麽念的呢!”
關雨澤被說的無言以對,滿臉憋的通紅:“我,我我,我最不喜歡讀書了,這麽著?數都讓付乾這小子都讀了,怎麽著?你怎麽也來了?”
“你怎麽來的,我不就是怎麽來的嗎?”女子笑盈盈的回答道。
轉而走道長孫長平麵前,牽著長平的手笑著道:“這位姑娘,對不住了,小女子飛花,在這裏代夫婿雨澤,像您賠禮了!這些日子雨澤對姑娘多有煩擾,還忘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這就帶他回家!”
長孫長平靜靜的聽飛花說完,並不打算做任何回答。
“不過,這位姐姐,飛花還有一句話想送給姐姐,人生路上多煩憂,雖然失去了很多,但姐姐的人生還很漫長,不要讓眼前的悲痛擋住了自己通向幸福天堂的道路!”說完飛花緊緊拽著一臉憤怒的關雨澤,將他脫離長孫長平和黃宗淩的視線。
長孫長平抬頭望一眼萬裏無雲的清空,天空依舊蔚藍。她輕歎一口氣,輕輕走上馬車。
被飛花跟關付乾強行拖走的關雨澤,總算掙脫了束縛,一恢複自由,他就立刻開始嚷嚷:“你們你們,你們為什麽阻止我,我可是追了那位姑娘好遠,才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你們兩個故意找茬是不是,是不是?”邊說邊衝伸出一根手指怒指著關付乾跟飛花二人。
關付乾急了,慌忙辯解道:“公子,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們是不想再讓你難堪,我們是在救你啊,公子,您可不能這麽不識好人心呀!”
“不識好人心,我還狗咬呂洞冰了,怎麽了?”關雨澤怒不可遏
關付乾與飛花一聽這話,想笑不笑,硬是憋的沒敢笑出來。那摸樣更是讓關雨澤看的心煩,忽然他好像覺察到了什麽。
“我就狗咬呂洞賓了,怎樣?我就是不識好歹,哼!你們到底想怎樣?”關雨澤恍然大悟的說道。
而此時的飛花與關付乾早就笑的前仰後合。
飛花強忍住笑說道:“關二公子,你可總算是覺悟了呀,哈哈,”
關雨澤一聽這話更是急了,“好你個飛花,你是怎麽知道我來南國的?我好像沒告訴過你我要來南國吧!”關雨澤轉而變的成竹在胸的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飛花被他這眼神看的不自在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