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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七皇子李莫寒

  眼見情勢急轉直下,瞬息萬變,還是關雨澤保持著冷靜。


  “既然閣下如此希望與我等結成聯盟,那關某想知道,閣下既是離國七皇子,不好好帶著離國舊部去避難,卻怎會如此毫不掩飾的出現在雪國皇宮?難道雪國皇帝會不知道,這樣收納爾等,便是公然毀壞對東魏的種種合約嗎?還是雪皇根本就是傻子?不顧雪國千千萬萬百姓的性命,公然要昭告天下,從此對東魏宣戰?”在這種時候,關雨澤從來都不會拐彎抹角,他喜歡直入主題。


  按照關雨澤的話,那叫“蛇打七寸”,必須一針見血,在這種時候,所有的拐彎抹角,欲蓋彌彰,都會讓他感覺無趣之極。唯有這種立竿見影的激戰,才會讓他感覺有趣。


  李莫寒不回答關雨澤的問題,反而是輕聲問出了一句話:“關公子是東魏人吧?據說父親還是東魏官員,可在下不明白的是,為何以關公子如此的家事,也還要選擇與東魏對抗?按理說,像關公子如此家事,東魏應該不會虧待關家才是啊?而關公子此等行為,不正是應驗了瑤夫人為公子編造的罪名屬實了麽?”李莫寒似是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件事實。


  李莫寒的話說的輕描淡寫,似是有意無意,提醒關雨澤,別忘記他的身份。似乎又是在嘲諷關雨澤,曾經為東魏傾盡全力,得到的卻是通敵叛國,滿門抄斬之罪。


  被提及此事,關雨澤的心開始隱隱刺痛,果然此事便是關雨澤的心結,如今他仍然無法忘懷父兄慘死的慘狀。他的目光也在瞬間黯淡了下去,他的頭也地處愛了下去,似乎在回憶那曾經痛苦的過往。


  “那又怎樣?似乎你所說的一切都與今日所商之事無關!閣下的話,時不時越說越遠了?”辛虎憤怒的說道,他生平最討厭此等變化無常,陰陽怪氣的人。


  “李莫寒,你今日來,難道不是為了商洽合作之事,而隻是為了來諷刺我等,揭我等傷疤而來的麽?若是如此,本宮還請你即刻離開這鳳梧宮!”長平也無法忍受此刻李莫寒那看似有意無意的威脅。


  若是瑤夫人此刻站在她的麵前,如威逼利誘,或許她還會接受,畢竟瑤夫人惡名在外,她從來都未曾對瑤夫人有過什麽好感,瑤夫人坐出此事也是情理之中。


  而眼前威脅他們的人事李莫寒,那個初見時候,便已經深深吸引她的男子。那俊逸的外表,飄逸的背影,至始至終從未讓她忘懷。她的心無法接受今日李莫寒的變化,隻是本能的開始感覺到了厭惡。


  而此刻,關雨澤的眼神依然黯淡,看來那傷口對他來說確實很痛,每每被提及,他的情緒都會瞬間黯然。


  李莫寒沒想到,此刻殿內三人的態度竟然會如此堅決,更沒想到,自己的威脅,竟然未對三人起到想象中的效果,不禁在心中暗暗吃驚,也佩服三人的定力之強。或者是說三人實在是太過稚嫩,太過無知,而無法克製情緒,無法正確看清楚咽下的局勢。


  於是聞聽長平那強硬的逐客令,李莫寒隻是苦笑,然後依然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溫柔的聲音說道:“那麽說公主是不在乎在下是否告訴雪皇關公子的存在了?又或者是絲毫不在意那絕妙計謀,是否會在頃刻間天下皆知?”他依然在威脅。


  頃刻便能尋找到如此多對己方有利的因素,看來這李莫寒的城府,實在是太深太深。若與此人為敵,絕對會是個棘手的對手。


  “夠了,你若是不想被雪皇厭惡,那你就立馬消失,否則,你會死的很慘,本宮倒是要看看,在雪皇的心中,是你重要還是本宮重要!”長平憤怒的怒吼,阻止李莫寒繼續說下去。此刻她實在是異常的厭惡這個聲音,那永遠不變的強調,讓他感到了一陣陣的厭惡。


  長平她隻是在賭,賭歐陽琪最後的態度。而她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那就是姬嫣。她料定,姬嫣為了辦到月妃,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支持她。至少在她幫助姬嫣除掉月妃之前,姬嫣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妹妹若肯與本宮合作,本宮許你光複雪國大好江山!”不知不覺間,姬嫣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姬嫣臨走時候的神情又清晰的浮現眼前。


  長平甩甩頭,將那回憶中姬嫣的臉,從腦海中趕走。她一直都明白姬嫣並非善類,與之合作會危險重重,但是此刻卻在對李莫寒產生厭惡之後,竟然不自覺的橫下心,決定借機靠近歐陽琪,然後伺機除掉月牙。


  那夜騙她去鳳棲宮的人便是月牙,雖然她一直知道幕後主使是姬嫣,一個奴婢根本沒那麽大的膽子敢來害她,但是她卻不自覺的將那恨意全部傾瀉到了月牙身上。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辭,公主,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關公子,辛將軍,後會有期!”李莫寒倍感無趣的告辭,然後離開鳳梧宮。


  李莫寒來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出去的時候卻是走的正門。當走過那片種滿桃花的前院時,一陣微風吹來,吹起地上厚厚的花瓣。李莫寒走的很慢,在那粉紅片片飛舞之中,他的背影竟然顯現出了些許的落寞之意。


  李莫寒的身影總算消失在了鳳梧宮大庭院中,不見了蹤跡。可長平的心卻並未平靜,反而此刻她的心卻更亂了,亂的無可救藥。


  長平突然回身,似是突然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猛然迅速衝到那張擺滿書卷的書案前,狠狠的將那滿案的書卷推翻到地,那幾隻精致的瓷質茶碗也應聲墜地,掉在地上裂成許多塊。


  “為什麽都要逼我?為什麽都要逼我!”長平怒吼道。然後她整個人都蜷縮在那柔軟的地毯上麵,雙手緊緊揪住自己額前的發絲,不停的重複著這幾句話,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曾經除了父皇母後會逼著她學些女紅請棋書畫外,便沒有人再逼她做任何事。而如今,一切都變了,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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