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逆天妖魔
地上有一堆衣物平靜的躺在那裏,那是父皇的龍袍,奇怪,為何人既然離開,而穿在身上的龍袍卻會留在這裏呢?
夜寂靜無聲,那一陣陣無力感再次強烈的湧上心頭,長平皺了皺眉頭,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那對父皇留下的龍袍愣愣的出神。
明明知道父皇早已經不在人世,今夜為何還會情不自禁?而今夜似乎真的父皇已經回到了身邊。這一切究竟該怎樣解釋?想不清楚,似乎思緒在一瞬間又開始亂了。
拿起那件父皇留下的龍袍,長平尋找了一個光纖比較暗淡的角落,頹然的坐下。長平揚起右手,輕輕揉搓著自己有些發脹的額頭,雙目緊閉。她忽然間糊塗了,這人世,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清楚。她也僅僅隻是個普通人,這世界能讓她迷亂心智的事實在是太多,讓她防不勝防。
那龍袍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放下,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那件龍袍上,但她的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什麽地方,她究竟在想些什麽,沒有人知道,或許連她子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或許她僅僅隻是太累,所以坐下來休息一會。
也不知道過了對偶,又是一陣涼風拂過,隱隱約約夾帶著某種暗香拂過長平的鼻息。那種她很討厭的香味兒。她本就穿的單薄,一身月白,稱著她那綽約的身姿,猶如謫仙臨時。
此刻涼風拂過,額頭的流蘇隨風搖動一下後,便恢複平靜。一股寒意深入骨髓,她再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加上那刺鼻的香味,讓她接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睜開雙眼,她的頭依然低垂著。她伸手拉近身上的衣袍。奇怪,明明有披上父皇的披風,為何這夜風依然這麽刺骨?長平隻是皺眉,懶得去想那麽多。
一轉頭間,衣袍之上,那一滴鮮紅赫然映入眼簾。長平伸手去碰觸那一滴鮮紅,還是濕的,似乎還有些微熱。將手指放置鼻尖嗅了嗅,是血的味道。
長平記得自己並未受傷,可這血又是哪裏來的?難道是自己不小心弄傷了自己都不知道麽?長平仔細檢查自己全身,確定全身完好無損,沒有一處受傷。那這血又是哪裏來的?難道會是父皇的嗎?
怎麽可能?剛剛父皇離開時候,明明好好的。雖然她並未看見父皇是怎樣離開的,但卻並未聽見任何響動,父皇應該是不會受傷,否則她怎會沒有聽見一點動靜?長平搖搖頭,否定了這一想法。
剛剛想到這裏,長平突然好想想起來什麽似地,開始大聲呼喊起來:“父皇!父皇你在哪裏?”這時候,父皇應該在她的眼前才是,那樣她才能完全確定的父皇的安全,確定父皇真的沒事,而現在父皇並不在跟前,她怎能如此無端的便判斷父皇沒事?
一念及此,長平狠狠的跺下腳,開始四處尋找著父皇的身影。南國的皇宮,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裏的布局。往日南國的皇宮一定會有很多宮女河太監來來往往。可是今天,長平卻發現這裏靜的出奇,她把一口氣奔了許久,卻依然不見父皇的身影,看不見一個人影。反而這整個皇宮,都充滿了讓她感覺毛骨悚然的陰森。
以往這整個南國的皇宮一定會有各色的花妖豔的開著,讓整個皇宮都籠罩在那百花爭奇鬥豔的祥和中,而今日,長平所奔出這許久,所見到的卻僅僅隻有一種顏色,一種花,那花像極了傳說中的白色曼陀羅。
長平的心已經隱隱開始焦躁不安起來,這花意味著什麽她很清楚,這花在這世間及其罕見,若是此花顯示,預示著什麽,她也很清楚。那是代表著一場災難的即將來臨。見過此花者必將逆天而為,做出一番不循常理的事。而此事若成,定能推波助瀾,讓這世間出現空前的太平盛世。若是此人心術不正,受人蠱惑,必將讓這世間再次陷入災難,萬劫不複。
千萬年來,前者出現的情況幾乎是微乎其微,而後者雖也屬罕見,卻終是比前者出現的幾率更大。
而此刻,此花卻被長平親眼看見,那豈不是高速她,她便是那個將來會禍害蒼生的妖魔?這,怎麽可能?她頂多隻是想顛覆東魏,還她南國朗朗乾坤。
禍害蒼生,逆天妖魔,她怎麽可以?會嗎?她會一步步蛻變的那麽可怕嗎?長平的心已經被堵的漫漫的,這一切,她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還未發生的事,誰又能真的看得到?
那未來,永遠都那麽的虛無縹緲,讓你無法預測,更無法抗拒,越是抗拒,便越是讓未來朝著本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愈演愈烈,越發難以承受。
滿目的白色曼陀羅搖曳著,似乎在嘲笑著長平的無知抵抗,似乎在高速她,接受命運的安排吧。
可她偏偏不要,她就是要與這命運作對,不拚搏一回,怎知道那命運鎮的無法抵抗?究竟從何時起,長平開始變得如此的倔強和堅強,長平已經記不起了,也不想去追究是什麽時候。
她撕心裂肺的呼喊著父皇,可整個代表南國皇家威嚴的皇宮,就那樣及酒精無聲,她的嘶喊生剛剛喊出喉嚨,便在那曼陀羅花的搖曳裏被淹沒,得不到父皇一絲的回應。
長平用力狠狠的踢打這身邊的檀木廊柱子,用以發泄胸中的悶氣,得到的依然是毫無回應,唯有那雙臂和雙腳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突然,她停下了踢打動作,頹然的坐到地上。,心中頓感失落無比。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拋棄我?為什麽連父皇母後也要拋棄我?為什麽?這到底是沒什麽?該死的老天,你說啊,你說啊,為什麽?”長平手指蒼天,不斷怒罵著蒼天的故意豬捉弄,她真的是怒了。
她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捶打著地麵,仿佛這樣,老天才會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