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獨處
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能在守衛森嚴的雪國皇宮之下,秘密修建這樣一個諾大的密室?而且居然都沒有被發現?那麽這密室建來又是做何用途呢?
既然這些修建密室的人,能夠在這裏修建這麽久而不被發現,那是不是在預示著雪國,岌岌可危了嗎?突然一種不安湧上了長平的心頭。
嗬嗬,果然到處都有圖謀不軌,妄圖竊國的奸佞小人嗎?這些小人,還真是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夢想著鯉魚躍龍門前的那天啊!長平不禁在心中嘲諷的冷笑,笑這世間俗人為名為利的不擇手段,笑這世間之人為達目的的卑鄙無恥。
睜開雙眼,長平看見,在她的正前方,也就是第一支火把點燃的地方之下,赫然站著一名男子,男子的身材修長,著一身雪白衣衫,白衣勝雪,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襯得此男子,說不出的俊秀飄逸,而那棱角分明的輪廓,還有那眼裏淡淡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他的過往。
是李莫寒,他一直都在。此刻他正站在前方的書案跟前,麵對著長平,手裏拿著一柱香,那香還兀自冒著絲絲白煙,看來是剛剛被熄滅的。歐陽琪此號不理會長平的震驚,自顧自熄滅了手裏的香,又將這根香隨意的插近了書案上擺放的一個很小的香爐之內。
長平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並不說話,她實在是不想多費唇舌。麵對李莫寒,若他願意對你說出事情的始末,不用你問,他也一定會說,若他不願意說,即使你再如何去問,也一樣是浪費功夫。若是你真的問了,而他又給你來個閉口不言,發而會讓你覺得難看,難免會影響心情。
長平正是這樣想著,所以才沒有問。或許每個有故事的人,都喜歡用這種自傲而冷僻的外表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而討厭喜歡探究自己過去的人吧。至少長平自己就是。
而李莫寒,長平並未真正見過幾次,但憑直覺,她能感覺得到,他們是一類人。否則第一次相見之時,她也不會僅僅因為自己的突然冒犯,而惹怒當初正在姻緣湖邊緬懷過去神傷的李莫寒。那麽或許今日他們也不會有這麽多的巧遇,和如此多的糾葛。
果然是命運弄人。
“難道公主你就不想知道此處為什麽會有一個這樣寬闊的地下密室嗎?公主就真的不想知道,究竟誰竟然如此大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偷偷在雪國皇宮的腹地之下,鑿出一個如此大的地下宮殿嗎?”良久長平不曾言語,李莫寒追問道。此刻對李莫寒來說,盡快拉攏一切有實力的勢力,才是迅速達到目的的最好方式。而此刻能夠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若引起長平的興趣,這一切便都更加穩妥。
長平此刻即使沒有說過任何好奇,但她那那驚訝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而這一切,李莫寒又怎麽會輕易放過?他已經洞悉了長平此時心中的震驚。
或許不隻是長平,任誰聽見這個意外的消息,都會為之感到震的驚吧。
李莫寒熄滅了手中的香,將那隻香在香爐中插好,然後他抬眼,直視著站在離書案不遠處的長平,一步步向之逼近。
長平抬眼,迎向李莫寒的視線,那雙眸之中,除了冷漠和睿智的犀利,似乎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眼底所包含的淡淡的憂傷。長平的心莫名其妙再次感覺到了慌亂。她的嘴巴張了張,欲說什麽,卻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她還是不願意與之多言。
這人世間的因緣際會還真是奇妙,姻緣湖出於,長平單純熱情,偶然遇到那充滿神秘的背影,於是就想與之親近,多與之交談,了解那憂傷的緣故。而是個多日,再次相見,長平變得冷漠而少語,變得再也不想與任何進行深入的煎交談。那冷漠二清理的臉龐,時刻不在告訴他人——生人勿近!
隻是奇怪的是,再相見,李莫寒卻似乎對長平變得熱情起來,三番兩次的偶遇,每一次李莫寒都似乎想與長平進行深入的交談,而唱片卻從未給過任何機會。難道這就是因果循環嗎對於這些,長平不知道,李莫寒也不知道,初見時,長平對李莫寒是有些許的期待的,或許隻是青澀的年輕女子,見到沉穩俊逸的年輕男子之時,對未來的那種期待吧。每次麵對李莫寒不一樣的眼神,長平都會覺得她的心驟然變得緊張,在那一瞬間長平會感覺到,她得呼吸都是沉重的。就像方才,李莫寒突然直視自己,讓她毫無逃避的機會。
但長平對李莫寒,也就僅此而已。李莫寒對長平的態度,長平卻無心去想著想。而如今李莫寒如此三番五次的糾纏於他,最大的動機就是與之結盟,擊垮萬惡的東魏。
這目的讓那個長平感到異常的厭惡,雖然她很想報仇,不過比之李莫寒的不擇手段,長平自愧不如,她自認為還沒有達到李莫寒的老謀深算,卻堅信自己一定會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宏願。
既然對方已然開始了所有的手段,那麽長平也不用逃避了,麵對李莫寒的直視河步步緊逼,長平並沒有打算避讓,她昂搜挺胸,站在原地,迎著李莫寒的目光,看著他的整個人朝她一步步逼近。
李莫寒並未精致走到長平的正前方與之對峙,而是在會到達長平身邊之前,將直視著長平的視線移了開去,然後徑直走到了長平的身後。
“哎……”李莫寒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街著用似有意似無意的口氣說道:“公主,難道你我二人,隻能以此種方式相對了嗎?難道公主就從來不想與莫寒敞開心扉,促膝長談嗎?”說完,李莫寒轉過身子,回頭看著長平的背影。那本來冷漠而犀利的眼神,在此刻變得幽深而複雜。那雙清澈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包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隻是這一切,長平她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