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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熟悉的味道

  “這是我們南國皇宮常用的一種熏香!”長平肯定的回答。既然是南國皇宮杭甬的熏香,長平自然再熟悉不過,這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她竟不知從何時開始,吝嗇的除了重點,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說完,不等李莫寒做任何回答,長平順手將那已經燃燒一半的香抵還到李莫寒的手中。她的雙眉依然緊皺。


  “難道你就隻聞出了這個?”李莫寒順手接過長平遞來的香,也放在鼻尖輕笑一聲反問道。


  側過頭,卻發現身旁的長平從何時開始,一直以一種高度警惕仇視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的雙眸很清澈,在四周跳躍的火光照射下,閃著灼灼明亮的光輝,似在她的眸子中,有這無數把火苗在跳躍著,燃燒著。


  頓了頓,李莫寒將視線移開,別過臉去不再看著長平,繼續說道:“你不僅鼻子不怎麽靈光,連腦子也不大好使,光憑一己之力,想報仇,談何容易?更何況,你所恨的人,都是什麽身份,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至此,李莫寒不再多說以個字,他知道他的話,即使此刻長平不做任何回應,甚至還會從心底開始抵觸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是長平一定會默默的思考他話裏的厲害。無需他盡數說破,他隻需點到即止。


  “你到底想說什麽?”眼見李莫寒別過臉去,長平也將視線投向別出,然後冷冷的問道。


  果然,李莫寒的話,已經引起了長平的興趣,她開始追問李莫寒的最終目的。雖然她說話時候的聲音,冷的讓人心底發函,甚至是想將這世界吞沒,但隻要能引起她的興趣,那就是事情有了進展,不管她以何種姿態麵對,都會是件好事。


  李莫寒回頭,凝望著長平的側臉,許久沒有說話,卻忽然輕輕歎了口氣。頃刻間,他眼中那淡淡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的卻是那苦澀的黯然,那淡淡的憂傷。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讓長平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她回頭,再次看見了李莫寒眼底的憂傷,那是初見時,那一隻留在長平心底的憂傷,看似似有若無,看似波瀾不驚,可是那外表的平靜,卻依然無法掩飾那眼底深處淡淡的憂傷。他的過去,充滿了神秘,是那傷,讓他變成此刻的溫文爾雅,和那由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讓人時刻都感到穩妥安心的感覺嗎?

  或許是曾經的憂傷,才鍛造了今日的他處變不驚,胸有成竹的氣質吧,既讓人無法拒絕他的善意,又讓人對其望而卻步,不敢靠近。


  “你沒事吧!”終於,長平打破沉寂。她開口詢問的,竟然會是一句“你沒事吧!”莫名其妙,長平頓時感覺到尷尬。


  李莫寒的事與她有何幹係,她為什麽要去關係他?


  抬眼,正好碰上李莫寒的目光也隨著她的詢問,而向她所站立的位置看過來。那淡淡的憂傷卻在看過來的瞬間,似乎變得淡了,似乎眼底,還夾雜著其他的寒意,至於是什麽,長平猜不透,隻是她再次感覺到了陣陣尷尬,和一陣陣的慌亂。


  長平本能的將視線移了開去,故意不再去看著李莫寒。可是卻掩飾不住此刻她心底的慌亂,她頓時感覺到了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灼熱。


  “你關心我?”接著長平就聽到了這句話,這句話聲音不大,卻讓她的心猛地一跳。是嗎?關心?不知道,很亂!

  “我沒有!”長平本能的反駁,雙手不停的揉搓著衣角,雖然是在狡辯,但臉上那股火辣辣的灼熱,卻在加重,頓時她感覺到了全身都在燥熱不看,似乎這裏的溫度在瞬間升高了不少。


  “你是在逃避什麽嗎?”這聲音很溫柔,如夢幻般的溫柔,讓長平的心不禁的為之顫抖,在這燈光環繞的光亮之下,卻更增添了集份曖昧的味道。


  “我沒有!”長平正欲開口再次反駁,可是那個“我”字剛剛出口,她的頭還未來得及轉到身後,卻發現突然有一股外界的灼熱,突然貼上了她的臉頰。


  是李莫寒,長平本來是背對著李莫寒而站立,李莫寒本來是一直站在長平的身後,這個位置一直不曾改變過。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他竟然繞到了長平的麵前。


  “你很熱嗎?”長平慌忙回頭,正好對上了李莫寒那柔情似水,卻又有些暗淡的星眸,那雙清澈的雙眸,在火光的映射下,閃爍著灼灼光輝,似乎有無數個火把,在他的雙眸中跳躍,在燃燒。


  長平的雙眼中,豈是也是一樣,隻是她看不見自己眼中的火把,她能看見的,隻是李莫寒的雙眸。


  李莫寒的手出奇的溫暖,他的指尖輕輕碰觸著長平臉部的肌膚,從眼角,開始緩緩下滑,慢慢的,慢慢的滑向下顎。他的動作很慢很慢,似乎在仔細欣賞著什麽久違的寶物,那眼底還有濃濃的神傷。


  他的心又在痛了吧,他到底有怎樣的過去?奈何他會念念不忘諸如“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的句子?


  這句子美是美,卻無奈是淒美。淒美的讓人忍不住會去無端的心痛,無端的神傷。


  若心中無痛,若心中無恨,若心中無那淒美的過往,這句子再美,也隻能徒增傷悲,無端壞了那良辰美景罷了。


  可那句子,偏偏在他心裏念念不忘,久久回蕩,那不正是證明他的國王,讓他心如刀絞,疼痛不已麽?或者,每一次的吟誦,便是他的傷口複又刺痛了他的心,開始滴血的那刻吧!而那淒美的詞,每次的用心吟誦,都會讓他的心,慢慢的得到慰藉,而漸漸恢複平靜。


  他所有的光亮,實則都來自哪痛苦的煎熬,用漫長的時間,咀嚼那難以平複的傷口,在那傷懷中,學會與寂寞未伴,於是他變成了一個靜若泰山,給人以無限成熟魅力的男子。


  正如,珍珠的魅力,來自蚌痛苦血淚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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