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解密血海驚悚2
二人相擁而立,長平的臉輕輕的靠在李莫寒的胸前,她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李莫寒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還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很奇怪的淡香。
李莫寒的頭低埋著,深埋在長平的發絲之間,那絲絲的發祥,毫無阻隔的自鼻息湧入,淡淡的清香,那懷中的柔軟,真的很讓人陶醉,可惜他的心中早已經有他人先入為主,這溫柔,也僅僅隻是讓他有絲絲的心動,卻不會就此為之傾倒。隻因為他太過清醒。,感情這東西,被傷過一次也就夠了,能不沾染還是不要沾染的好,至少心中無憂,天地自寬。
雖然二人此刻離的如此之近,近的彼此都已經可以清清楚楚的傾聽彼此的心跳,感受對方那獨特的味道,可是二人卻各懷心事,表情各異,彼此卻依然看不見彼此那寫在臉上的異樣。
良久,李莫寒悠悠的說道:”長平,你知道嗎?這世道越是對我們不公,我們就一定要更加堅強,這世道烽煙四起,戰火不斷,怎會允許弱者苟活?戰爭,其實是在逼著我們成長,逼著我們不得不逼自己堅強起來。相信我,要堅強,以後,長孫長平你,不僅可以光複南國,還會是這天下女子中的驕傲!“李莫寒今夜隻字未提結盟之事,反而卻在努力的開導著長平的心結。
或許同是天涯淪落人,同樣的處境,同樣的結局,讓他更懂得長平此刻的痛楚,究竟痛在何處?而那茫然的又是什麽吧!
李莫寒說了這許多,這全是他的肺腑之言,未有半句作家之嫌,他希望聽到長平因此而豁然開朗,從此堅強。可是卻並未得到長平肯定的回答,他得到的僅僅隻是一片沉默。
在這個空曠的地下密室裏,除了他們二人,再無第三者存在。此時這地下密室裏,除了四壁上燃燒的火把發出的光亮,照亮這整個密室外,也別無其他光亮。除了那四壁的火把燃燒時所發出的劈啪聲之外,同樣也別無其他聲響。
忽然,長平用力從李莫寒的懷中掙脫開去,然後在自己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檢查著,尋找著什麽。其模樣和神態古怪至極,似乎這刹那間,她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更似乎有什麽特別可怕的東西,融入了她的身體。
眼見長平突然的變化,李莫寒一開始時感到有些許的詫異,但也僅僅隻是一瞬,便已經對長平為何會如此反常了然於心,因為他的話,雖然長平一開始並未有認真聽進耳去,但此刻靜下心來,卻是已然對他的話上了心。
“你是在尋找那些剛剛鋪天蓋地覆上你身體的鮮血嗎?”李莫寒直入主題,一語擊中要害。此刻長平能找什麽呢?除了那鮮血,自然無其他科尋。
果然,李莫寒話音剛落,長平的所有動作,便在瞬間全部停止,她的眼神裏有驚訝,有不解,更有懷疑。
“你怎麽知道?”頃刻後,長孫長平警戒的問道。她並沒有說過她要找什麽,李莫寒竟然知道。
“因為你若是在找別的東西,便不會隻看衣衫表麵,而是伸手到懷中查探。可你偏偏沒有,僅僅隻是左右查看衣衫的表層。”李莫寒直言不諱。
李莫寒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在尋找那剛剛附著在衣服上的血跡,自己明明已經被那漫天血海所淹沒,此刻自己應該滿身是血才對,可奇怪的是,為什麽現在自己的衣衫,偏偏是皎白如雪,根本就未曾染過半點塵埃,更不曾見到有半點染血的痕跡。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剛才是你在搗鬼?”長平逼視著李莫寒,一字一頓的問道。明明是在詢問,偏偏那語氣卻是異常的肯定,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
李莫寒不語,隻是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長平,然後轉過身去,再次麵對著第一次被點亮的火把,負手而立,那火把燃燒的光輝,在李莫寒的雙眸中不停的閃爍跳躍,似乎那團火,本就是燃燒在他的雙目之中。
長平站在他的背後,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也猜不透此刻他究竟又在想些什麽,隻是等待著他的回答。
此刻也唯有等,才能知道剛剛所發生那一切的真相。
靜默片刻,李莫寒抬步再次朝那個書案之上所拜訪的香爐走去,伸手拔起曾經遞給長平仔細觀察過的那隻香,輕輕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他的雙目緊緊鎖定香頂的點點火星,雙目中映射出的光芒,變幻莫測,讓人始終無法猜透他的心中所想,反而時刻給人一種高深莫測,氣定神閑,早已經勝券在握的感覺。
“你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嗎?”“那香”李莫寒與長平幾乎同時開口。隻是一個是氣定神閑,一臉的不屑,而另一個卻是突然間被真相驚醒,一臉的驚訝與詫異。
二人均沒有想到此刻他們竟然能有如此默契,竟然選在同一時刻同時開口,一時間二人不由得頗感尷尬。
終於還是李莫寒率先開了口打破這尷尬的沉寂:“你終於還是發現了嗎?”他的嘴角略微上揚,似乎有隱隱的笑意。
“果然是因為那香味的原因!”長平不可思議的驚呼。
那香本是她從小便聞到大的一種味道,一開始她也確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但是有好幾次那香味有一搭沒一搭的經過鼻息,她卻隱隱感覺到這香的味道,卻隱隱似乎與小時候所聞到的味道不一樣。那細小的差異長平本來是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所以也並不曾放在心上。
但是奇怪的是,等那漫天血海消失,她被驚醒的那刻,卻也聞到了那同樣的味道,不僅如此,在李莫寒的身上她更是也聞到了這種味道,而李莫寒更是特意提醒,要她仔細辨認,那香與往日孫用的香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此刻而剛才,她更是又在李莫寒身上聞到了這種看似沒有什麽特別的香味,她突然驚醒,方才驚呼出口。
原來一切都是那香的味道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