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我快樂你嫉妒?
湖邊二人,隻是靜靜而立,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那湖水碧綠的水草,看上去,卻是讓人很想踏上去踩上幾腳,感受一下它的柔軟的樣子。
長平輕輕的退去腳上的鞋子,露初腳上光潔的肌膚,那肌膚在陽光下更顯得白嫩細膩,與那一身潔白的衣衫,顯得極為的協調。
作這些動作的時候,李莫寒的目光早已經從那微波粼粼的湖水中央收回,他仔細的看著長平作這一切,卻始終沒有要率先開口的意思。或許他們之間,就算如現在這般靜靜的站著,也會是他們相處最特別的一種方式吧。因為他們彼此之間,太過了解對方的心境。傷心的過往,都是他們心中不敢去隨意撕開的傷疤。與其開口會彼此傷害,還不如就如現在這般,靜靜的站立,彼此都心平氣和,多好?
褪去鞋子,長平抬腳,步入那湖水之中,踩在那看起來似乎非常柔軟的水草之上。或許那根本就不是水草,而是湖邊鎖生長的一種本就該生長在陽光之下的小草,隻不過是因為太過接近湖邊,所以在經過一陣大雨之後,湖水水位上漲,於是便將它們淹沒。盡管如此,盡管在那水麵之下,見不到半點明媚陽光的照耀,它們卻依然堅強的搖晃這身軀,堅韌的歡快的生長著,看它們那誘人的碧綠,就知道湖水的淹沒,並沒有消退它們對生的追求。
雙腳剛剛接觸那湖水的瞬間,那清涼的感覺,真的很舒服。那湖水的溫度似乎正好,那想象中透骨的冰涼之感,並沒有自腳底傳來,反而是出奇的舒服。或許是因為現在正值盛夏的緣故吧,縱是這學過常年氣候溫潤,這湖水的冰涼質感,卻也在這盛夏時節,消失殆盡。這裏私下如人,若是在此沐浴,或許也是一處不錯的處所。
但是當雙腳真的踩上去,接觸到那想象中本是很溫柔的小草之後,,原來那小草,也並非像想象中的柔軟,它們居然也會用有那小小的尖刺來保護自己。隻是那小小的尖刺對長平的肌膚來說,根本毫無用處。那隻是象征性的尖刺,等到雙腳的真的落到了實地,那些微微刺痛的感覺也消失了。
湖邊的水很淺,隻是沒過了長平腳踝的位置。
望著此刻長平的背影,她的身材略顯得嬌小,卻很瘦弱,衣袂飄飛中,更似一陣風便能將她輕易刮走。那一頭青絲被挽成了結,有一部分被盤在頭頂,一直白色的蝴蝶結扣在那裏,將那盤起的發絲,絲絲固定。腦後的發絲輕輕的垂著,隨風飛揚。
長平還在向著湖心的方向行走,她離這湖邊已經有了十步的位置,可是湖水卻還是隻沒過了她的膝蓋。水麵上看見的隻是那衣袂隨風翻飛,那頭上的絲絛,也隨風隨意的飄飛著,還有那瘦弱的身影,在小心翼翼的向著湖水更深的地方移動著。在她的身後睡眠之上,有一片白色的遠遠的望去,類似雲彩的部分,也在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著。那是她的衣衫的下擺,此刻在水中無法再平靜的下垂著,而漂浮在了這清澈的湖麵之上。這衣袍的質地果然非同凡響,李莫寒的眼光也實為不俗。
這一刻,站在湖水之中的長平,竟然是猶如水中仙那樣,讓人感覺到她是那樣的純潔無暇,更甚者,她便是水中仙,渾身靈氣十足,不染半點纖塵。
縱然是李莫寒早已經心如止水,曾經以為自己可以不再為這世間任何女子鎖動,在這一瞬間,李莫寒竟也有了瞬間的失神。但那失神也僅僅隻是一瞬間便消失殆盡。他早已經不是那未經世事的少年,他的過去有太多的滄桑,就算眼前有再多的誘惑,他也會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思緒。
人若想活的很好,便要學會很好的控製自己。若總是率性而為,縱然奇思妙想不斷,卻也不過是異想天開,年少輕狂,難成大事業。
“你猜現在歐陽祁在作什麽?”突然李莫寒輕輕的問。他始終站在湖邊,未曾移動半分,他的眼神已經移到湖心的位置,顯得尤為的深邃。
長平那本已經放鬆的身子,在這句話傳入雙耳的瞬間,真個身子猛地僵硬了起來,那藏於袍袖之中的雙手也再次不停的抖動,甚至已經感覺到,那絲絲冷汗又布滿了手心。
值此良辰美景,她隻是想要好好的放鬆放鬆,讓自己忘記那些不想記得的事,可是卻偏偏有人要提醒她,不要忘記那些不該記住的人。為什麽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呢?如果這就是命,她早已經決心要抗爭到底,管它究竟是命中注定,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是否就是不想要我快樂?”長平的聲音幾乎低的隻有她自己才能聽見,歌者十步之遙,李莫寒究竟是否聽見,她卻懶得再去計較這些,隻因此刻不僅她的手已經在顫抖,連她的心也開始顫抖了,顫抖的無法停下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甚至是感覺到自己連牙關都已經在顫抖。
最後她轉身,一跺腳,大聲喊道:“李莫寒,嗚”但是也僅僅喊出了這三個字,那未說完的話,便全被這最後一聲驚叫盡數堵了回去,再也無法說處一個字。隨之而來的便是大呼“救命”!
李莫寒循聲望去,卻看見長平彭的一聲滑到在水中,然後是她的掙紮,驚起水花四濺,那水花滴滴晶瑩透亮,升起又落下,最後落在長平的臉上頭上。她那一頭飄逸的頭發早已經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臉上。
李莫寒並不急著去救落水的長平,因為她見識長平那超凡的水性,他相信即使沒有他的相救,不久長平也會自己從湖水之中站起來的。
站在岸邊,李莫寒看不清前麵的水究竟是深是淺,他隻是看見剛剛長平鎖站的位置,那水位隻是沒過了她的小腿而已,這點水位對水性極好的長平來說,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所以他隻需要站在岸邊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