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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絕不饒她

  “什麽?”南宮佩忠的臉徹底陰沉下來,如狂風驟雨前的陰雲密布,一雙眼珠感覺都快要瞪出來了:“你這個崽子,還敢說不是胡說八道?子楚怎麽可能受重傷?他早上還和我問過好!你現在特麽是在詛咒子楚嗎?”


  這帽子實在太大,那隨從不過也是硬著頭皮過來通報,哪敢解下這帽子。


  他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即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老爺,小的哪有膽子來糊弄你?少爺,子楚少爺確實被人打傷,現在身負重傷,生死未卜啊……”說完,隨從彎低身子,把額頭緊貼冰涼的地麵,不敢再去看暴怒的南宮佩忠。


  南宮佩忠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罵道:“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麽?快!帶我去看子楚!”他的兒子,竟然被人打傷……還被打成重傷?那人簡直是狗膽包天!他定然會去找那人算賬,隻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去看看自家的寶貝兒子究竟傷得怎麽樣了!


  那隨從顫栗著身子,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就引著南宮佩忠往盡生殿趕去,一刻都不敢多耽擱。


  葉榮澤卻是手指抵著下顎,若有所思地說道:“南宮子楚,雖性格不及南宮子瑞沉穩,但是他也是有真材實料的!比起他受傷的事情,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重創南宮子楚的?”


  秦正毅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蹙了蹙眉,似低歎地說道:“葉賢弟,不管那人再怎麽厲害。把南宮子楚打傷了,勢必惹惱了南宮佩忠。南宮佩忠為人直爽豪邁,卻極為護短,對自己兩個嫡子寶貝到不行。這都是眾人皆知的!恐怕,不管這子楚的傷勢如何,那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吧……”


  秦正毅不知是誰打傷南宮子楚,卻為那人擔憂……


  葉榮澤老道地點了點頭,附和道:“秦兄,恐怕那人要自求多福了……”


  南宮佩忠內心暴怒,又怒又急,跟著那帶路的隨從,趕到盡生殿內的一處僻靜小屋內。


  一進這小屋,南宮佩忠才發現屋內站了不少人,與屋外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這些南宮佩忠都不想管,他隻想看看自家寶貝兒子怎麽樣了?所以,他撥開一幫下人大夫的,就走到床邊。


  等南宮佩忠走近床邊,他這才看清床上的南宮子楚。


  床上,南宮子楚麵若白紙蒼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痛了昏過去了。他的枕邊已經有了好幾灘觸目驚心的血跡,定是他猝不及防吐出來的。而他的手上纏著紗布,傷口上的血還透過白色的紗布透了出來。他的下半身似乎也……有點不尋常。他似乎沒穿褲子,露出紗布包紮的痕跡。


  如果說上半身的傷口,南宮佩忠還能看懂!那麽下半身的傷,到底是怎麽來的?


  “給我個解釋!”南宮佩忠暴跳如雷,聲音已經低到不能再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兒子怎麽會變成這樣子的!”


  南宮子瑞站在父親的身後,雙手攥拳,朗聲道:“爹,是子楚喜歡上一個姑娘,但是這位姑娘卻對子楚下手毒辣,把子楚傷成重傷!”他也是在浮生殿的正殿內休息,為後麵的比賽養精蓄銳,卻沒想到被下人通知,趕到這裏,才知道事情的緣由。


  南宮佩忠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氣急攻心,甚至咳嗽了好幾聲。


  “女人,一個女人!”南宮佩忠極力想要克製自己的火爆脾氣,側臉望向自己的大兒子南宮子瑞:“子瑞,你告訴我,你弟弟傷得怎麽樣?有沒有性命之虞?”


  南宮佩忠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麵前的南宮子瑞:“子瑞,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你說,你弟弟怎麽了?”


  南宮子瑞也是一臉痛心,拳頭攥得更緊,移開視線,不敢再望向父親:“爹,子楚那裏懷了,這輩子無法人道了!”說完之後,南宮子瑞的臉上劃過一絲濃厚的陰鷙:“爹,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剛才,我已經讓家族的人去查這個女人了!她能夠進無生殿,勢必就是五大家族的人。況且,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子楚動手,絕無可能就這樣消失!倘若被我抓到,我一定要好好折磨她,為子楚報仇!”


  南宮子瑞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品德不正,但是他對南宮子楚卻和父親一樣極為偏愛。


  見到弟弟被傷害成這樣,他這個做哥哥的,心裏憤怒難當!

  南宮佩忠的雙眼布滿血絲,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道:“這個女人竟然敢讓子楚斷子絕孫!我們絕不能放過她!無論這個女人是什麽家族,什麽身份,膽敢動我們南宮家族的人,我定要讓她後悔莫及!”


  南宮佩忠為南宮子楚掖好被子,然後起身。


  “子瑞,你等會兒去大會委員會交代一下,就說……子楚的那一個名額,我們南宮家族棄權。”南宮佩忠吩咐道,而後他把手放在了南宮子瑞的肩膀,頗有深意地拍了拍:“子瑞啊!你現在可算是我們南宮家族嫡係的希望了……現在,為父已經不求你能奪冠,但是為父希望你能夠戰到最後,為南宮家族爭一口氣,讓世人看看我們南宮家族的實力!”


  南宮子瑞充滿信心地點頭:“爹,子瑞明白!”


  說完,南宮子瑞就踏出了房間,朝著委員會的方向走去。


  秦若藍站在浮生殿選手報道處,在簽到本上寫下了秦若藍三子。


  不出意料地,秦若藍看見了慕容欣悅的名字……瞬間,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這一天,她已足足盼了五年……


  慕容欣悅為了家主之位,不惜下毒謀害親生父親,更是把那齷齪的事情栽在她的身上,害得她走投無路,到最後還把她推入深不可測的懸崖。這些事,一點一滴,曆曆在目。


  這個仇,太深,太恨,所以她不敢忘!即使是重生一次,她也沒有絲毫的淡忘!

  秦若藍站起身,就見站在那裏一襲藍色衣衫的慕容欣悅。


  她站立在那裏,身邊簇擁著慕容家族以及其他家族的人。慕容欣悅是此次奪冠的大熱門,人總是喜歡依附於強者,這些人自然而然地就圍攏著慕容欣悅,說著動聽的讚美。


  慕容欣悅嘴角笑意淡淡,卻極為受用。


  正在秦若藍發怔的時候,就聽一聲戲謔的笑。


  “哦!秦若藍,沒想到你還會羨慕她?”納蘭容和展開紙扇,故意促狹秦若藍。


  秦若藍斂回自己的眼光,揚起嘴角:“嗯,羨慕,羨慕才怪咧!”


  納蘭容和望見秦若藍一襲紅裳,桃花眼裏不由泛起華美的光澤。


  原以為,秦若藍隻適合月白色,因為隻有她可以把那月白色穿得那麽清麗脫俗,雅致清新,可是今日他才明白,她也適合紅裳,霓裳紅衣,鐵馬華服,她的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絕代風華。


  這一眼,令納蘭容和不禁想起了在鎖情樓初見他的情景。


  紅衣浮動,歌聲清婉,宛若不屬於這個世間……或許,紅衣更適合她!


  納蘭容和瞧了一眼慕容欣悅,又睇了秦若藍一眼,笑道:“也是,你不用羨慕她……隻怕,從今天的比賽開始,你秦若藍的名字終要蓋過她慕容欣悅了……”


  秦若藍也不否認,隻是笑意直達眼底。


  反倒是一邊的小寶,對著納蘭容和笑容可掬:“爹,比賽加油哦!”


  納蘭容和收起折扇,笑盈盈地點頭:“既然我寶貝兒子都這麽說了,我這個做爹怎麽也得表現一下!我定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琳琅和雷峻也誠意祝福道:“希望你們能比賽順利!”


  就在這時——

  一個一身黑色勁衣的男人穿過人群走了過來,在簽到本上簽下南宮子瑞四個大字。


  而後,他的眼裏暗潮迭起,醞釀了半天,終是對委員會的工作官員說道:“南宮家族,南宮子楚,因故缺席……南宮嫡係便隻有我南宮子瑞一人參賽。”


  南宮子瑞這句話是如何艱難說出口,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弟弟現在躺在床上,身心煎熬,想到這裏,他隻覺得又痛又恨!

  秦若藍卻是不可置否地一笑。


  哦,看來,那根蔥被她打趴下了,爬不起來了,無法參加比賽了……


  南宮子瑞無意間回頭,卻瞧見秦若藍唇角不可捉摸的一絲笑。


  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他的直覺,他總覺得秦若藍對他的笑裏含了幾縷的輕蔑和嘲弄。


  這個女人……如果他沒記錯,他應該是秦氏家族的大女兒秦若藍。


  紅衣?若藍?

  跟隨弟弟身邊的隨從說,是個紅衣女子傷了子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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