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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冤家路窄

  隻見這女子一麵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麵醉眼迷離的凶道:“把被子……還……還給我!”


  “……”聞言,宋慈頭頂不禁垂下一排黑線——感情這女子把他的衣服當成用來取暖的被子了。要不說是酒三分毒,千萬別喝多了呢,把男人當被子,這不是作死呢嘛!好在宋慈不是那樣人。


  “好好好,”宋慈忙道,一邊安撫一邊試探性的用手去奪女子手中的匕首,但女子顯然是練家子,武功高強,任他怎麽奪,都奪不下女子手中的刀。


  相反,覺察到宋慈的反抗,女子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推得更近了,仿佛下一秒就會劃破宋慈的咽喉。


  看糊弄不過去,宋慈變按女子的話:將被認做被子的外套脫下,充當“被子”,裹在女子的身上。


  見女子找到依托般,抓緊裹住自己的衣服,神色安穩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宋慈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女子打橫抱起。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把一個神誌不清的女子孤身一人扔大街上,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就是間接的幫凶。


  既然女子不是對他有意非禮,他就不計較了,所以,要先想辦法找個地方把這女子安頓好。


  尋了個客棧,買了間單人客房,把女子放進去後,宋慈轉身欲走。


  誰知,剛走到門口,便被客棧老板娘一臉打抱不平的攔了下來:“你這個人,看上去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怎麽能做出如此荒唐下流之事!”


  “……”被攔住的宋慈,一頭霧水。


  “剛對人家小姑娘做出那種事,不想著怎麽負責,卻想著跑路?”老板娘也不管宋慈是啥反應,忿忿不平的繼續道,“你好歹也等那姑娘行來之後,把話說個明白再走啊!你就這麽不聲不響地走了,萬一那姑娘醒來後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可怎麽辦?!”


  見宋慈一臉無辜,老板娘的火更大了:“你擺除這副無辜的樣子給誰看?!做了這種毀人清白的事,難不成你還有理了??不管怎樣,至少都要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吧?難不成這人做著做著,還不如畜牲了?!”


  聽到這裏,宋慈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看了看自己不整的衣衫,又想了想同樣衣衫不整的屋內女子,心想確實不能毀人家清白,便決定暫時留下來。


  隻是他堂堂七尺男兒,守身如玉,兩袖清風,在真相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怎能受人如此汙蔑?便忙張口解釋:“等她醒了再走也行,隻是這位大嬸兒,你誤會了,我和她之間其實……”


  話剛說到一半,隻聽樓下傳來老板弱弱的聲音:“老婆,你別生氣了,是我不……”


  “滾!”話還沒說完,隻見老板娘一聲怒吼,抽出一把比方才那女子手上的匕首還鋒利、冰冷的菜刀,衝著那老板就撇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砍在老板麵前的櫃台上,嚇得老板一個機靈,連滾帶爬地躲進了屋子裏。


  “……”見狀,宋慈默默替老板和自己捏了把冷汗——女人這種生物,當真是個男的都惹不起啊。


  “你還想說啥?繼續!”撇完了刀,老板娘轉過身,對宋慈道,那意猶未盡的淩厲眼神,嚇得宋慈一個哆嗦:

  “沒,沒啥了,沒啥了。”宋慈忙道,和剛才那挨了一菜刀的老板似的,灰溜溜地跑進了屋子。


  進了屋,看見此時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女子,宋慈這才發覺,自己忘了跟老板娘說一聲,再開一間房了。


  剛要下去找老板,卻聽到從樓下傳來桌椅被砸碎和老板慘絕人寰的哀嚎聲,像被雷劈中一樣,宋慈直接被定在了當地。


  片刻後,方才反應了過來,不無乖巧的回到床邊:

  一個屋子也,也可以將就一宿。


  睜開眼睛,彼岸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自己並沒有脫掉衣服,但身上卻不僅蓋著被子,還裹著一件寬大的,男子的外套。


  借著殺手習慣性的警覺,彼岸“嗖”的一下從床上坐起,查看身體、檢查傷情、查看環境等一係列查探行為,一氣嗬成。


  於是,最後她一個縱身撲向正站在床前,準備叫醒她的宋慈。


  匕首死死地抵住他的咽喉:“臭小子,又是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麽?!”


  “又……又是?”宋慈一臉疑惑。


  以前,他們見過嗎?


  “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吧?以前在下並沒有見過你。”宋慈用力穩定心神,開口道。


  他最近是犯女子嗎?怎麽這兩天淨被拿著刀的女子恐嚇。


  “昨夜姑娘一個人在房頂喝酒,在在下騎馬路過之時,失足從房頂滾落,將十分無辜的在下從馬背上砸下來,並持刀威脅在下,說倘若在下不給姑娘蓋被子,則砍死在下。”宋慈並非貪生怕死,畏懼淫威之人,之前之所以對喝醉的彼岸和正在氣頭上的老板娘妥協,隻是因為他懲強扶弱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好男不跟女鬥。


  但真相是一定要說清楚的,畢竟這件事自始至終,受害者都是他宋慈,於是在敘述這件事情的時候,宋慈的語氣中帶了幾分難以掩飾的委屈。


  聞言,回想起昨天喝酒買醉的一幕,彼岸方知道自己的頭痛乏力不是藥物,而是醉酒所致,但她手中的匕首仍是一動不動的架在某人的脖子上:“那你有沒有對我做那種,禽獸不如之事?”


  “在下並非輕薄無禮之人,斷然不會趁人之危,何況……”想起來什麽似的,宋慈不無傷感的一笑,“在下心中葬著一個,誰也無法取代的,未亡人。”


  說罷,宋慈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態,忙把話題拉回正軌,用自己的下頜指了指地板上的地鋪:“我昨晚睡在那裏,並沒有唐突姑娘。”


  見狀,彼岸方放下了戒備,不過這小子曾在她洗澡的時候闖進臥室,偷取赤尾幫的資料,雖然後來這些資料被顧舟及時銷毀,但是他為了成功從她手上逃脫,曾三番四次的拽掉她身上的浴巾,讓她自顧不暇之仇,她還沒報呢。


  彼岸正思緒起伏,宋慈見她手中的匕首有所鬆動,便把手裏的碗遞到她眼前。


  這碗裏盛的,是醒酒湯,而宋慈一個未曆情事的少年,根本想不出這些照顧人的貼心法子,這碗醒酒湯,是認為他對這位姑娘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的老板娘用淩厲到瘮人的小眼神,“威逼”宋慈送來的。


  彼岸正要跟宋慈算舊賬,但在宋慈將碗遞過來的瞬間,瞥到了他手臂上的疤痕。


  這個烙鐵似的疤痕,不就是……


  彼岸一愣,扔掉手中的匕首,如獲至寶地抓住宋慈的手臂,仔細端詳。


  對彼岸的突然轉變,宋慈一驚,手中的醒酒湯差點被他扣了:難道他的手,比醒酒湯更……更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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